“灵兽……”楚夜低声喃喃，目光锁定洞窟深处。那阵低沉的轰鸣越来越近，地面震动加剧，尘土从洞顶簌簌落下。
凌霜冷哼，手中的灵能短刃散发出微弱的白光，筑网初期的灵能波动如潮水般扩散。她低声道：“废土边境的灵兽，多半是从虚拟仙域的灵兽森林逃逸出来的。天道系统失控的产物，比普通野兽更凶残。”
“虚拟仙域？”楚夜皱眉，脑海中闪过矿工间的传言，“灵兽森林是天道系统发布的资源争夺区，修士在那里捕捉灵兽NFT，听说连筑网期修士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还没等他细想，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洞窟深处扑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楚夜定睛一看，那是一头三头巨狼，身躯高达两丈，毛发如钢针般根根竖立，三颗狰狞的头颅分别喷吐着火焰、寒气和毒雾，灵能波动赫然达到了筑网初期。
“三头噬灵狼！”凌霜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筑网初期的变异种，能吞噬灵能反哺自身，和你的噬灵体质有点像。”
楚夜心头一震，握紧拳头：“筑网初期……比李铁柱还强！”
“别愣着，动起来！”凌霜身影一闪，短刃划出一道白光，直刺三头狼的左侧头颅。狼首喷出火焰反击，炽热的气逼得楚夜后退数步。
“我现在才有灵感中期修为，连灵能回路都不稳，怎么跟这玩意儿斗？”楚夜咬牙，目光扫过洞窟，寻找掩体与机会。
三头狼咆哮一声，三颗头颅同时发动攻击。火焰席卷凌霜，寒气冻结地面，毒雾弥漫四周。凌霜身形如幻，短刃连挥，灵能化作一道道光刃，硬生生将火焰劈开，但寒气与毒雾让她动作微微一滞。
“傀儡，出！”凌霜低喝，手中灵光一闪，一尊残破的傀儡巨人再次凝实，虽然比之前与无人机作战时小了一圈，但仍散发着筑网初期的威压。傀儡一拳砸向三头狼，轰出一声巨响，将其中一颗头颅打得鲜血淋漓。
“好强！”楚夜躲在一块巨石后，眼中闪过震撼。筑网期修士能构建灵能网络，灵能输出远超灵感期，凌霜的傀儡术更是攻防一体，让他见识到境界的差距。
但三头狼并未退缩，受伤的头颅喷出毒雾，腐蚀傀儡的金属手臂，另一颗头颅吐出寒气，冻住傀儡的腿部。凌霜皱眉，短刃一转，灵能灌注，化作一道弧光斩向狼身。
“嗷！”三头狼吃痛，火焰头颅猛地转向楚夜，喷出一道火柱。楚夜翻滚躲避，火柱擦着他的肩膀而过，烧焦了他的衣角，热浪扑面而来。
“该死！”楚夜咬牙，掌心血色灵光凝聚，体内噬灵体质蠢蠢欲动。他冲向一块散落的灵石碎片，抓起后猛地掷向三头狼的眼睛。
“砰！”碎片正中火焰头颅的左眼，鲜血迸溅，三头狼怒吼着扑向楚夜。凌霜趁机一刀刺入寒气头颅，鲜血喷涌，但毒雾头颅反口一吸，竟将凌霜的灵能吸入体内，伤势迅速恢复。
楚夜瞳孔一缩，心中升起一丝危机感，“这家伙跟我一样！”
“别分心！”凌霜冷喝，傀儡巨人一拳轰出，将三头狼逼退数步。她喘着粗气，显然灵能消耗不小，“它的吞噬能力有限，只能吸收少量灵能反哺伤势，比不上你的噬灵体质。”
楚夜咬牙，灵机一动：“那我能不能吞噬它的灵能？”
“试试看，但别逞强！”凌霜短刃一挥，牵制住三头狼，给他争取时间。
楚夜深吸一口气，冲向三头狼的侧翼，掌心血色灵光大盛。他抓住时机，一掌拍向毒雾头颅的伤口，体内噬灵体质全力发动。
“嗡！”一股狂暴的灵能涌入楚夜体内，带着灵兽的野性与毒性，体内的灵能回路剧烈震荡，痛得他几乎晕厥。三头狼咆哮着甩开他，楚夜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血。
“楚夜！”凌霜一惊，身形一闪挡在他身前，短刃连斩，将三头狼逼退。
“我没事……”楚夜挣扎着爬起来，强压下体内的躁动灵能。他能感觉到，灵能回路在这次吞噬后更加稳固，虽然还未突破灵感后期，但力量隐隐提升了一丝。
“你的噬灵体质果然不凡。”凌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灵兽的灵能太杂乱，强行吞噬会伤及根基。”
楚夜咬牙，抹掉嘴角的黑血：“总比坐以待毙强！”
三头狼怒吼着再次扑来，凌霜的傀儡巨人已是强弩之末，被一爪拍得粉碎。楚夜见状，抓起一块尖锐的灵石碎片，趁三头狼扑向凌霜时，猛地刺向火焰头颅的另一只眼睛。
“嗷！”三头狼吃痛，疯狂甩头，楚夜被甩飞数米，撞在洞壁上，胸口一阵剧痛。但这一击给了凌霜机会，她短刃灌注全部灵能，一斩劈下，将火焰头颅彻底砍下。
“还有两个！”凌霜喘着粗气，灵能几乎耗尽。楚夜咬牙爬起，掌心血色灵光再次凝聚，冲向毒雾头颅。
“拼了！”他一掌拍出，噬灵体质再次发动，毒雾头颅的灵能被强行抽走，三头狼发出凄厉的嚎叫，动作明显迟缓。楚夜趁机退回凌霜身畔，体内灵能回路隐隐传来撕裂感，但他硬撑着没倒下。
凌霜抓住机会，短刃刺入寒气头颅，灵能爆发，将其一击毙命。毒雾头颅失去支撑，轰然倒地，化作一具庞大的尸体。
洞窟恢复寂静，只剩灵石碎片的微光映照着满地狼血。楚夜瘫坐在地，大口喘气，体内灵能回路隐隐作痛，灵感中期的修为在这次战斗后更加稳固。
“筑网初期的灵兽……”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震撼，“如果不是凌霜，我早就死了。”
凌霜收起短刃，脸色苍白，显然灵能耗尽。她冷冷地看了楚夜一眼：“你的噬灵体质救了我们，但别得意，刚才你差点爆体。”
楚夜苦笑，低头看向掌心，血色灵光已然暗淡。他能感觉到，吞噬灵兽灵能虽然让他力量微增，但杂乱的能量也让灵能回路受损，若非意志坚定，早已昏厥。
“血链契约……”楚夜突然感到手腕上的血色戒指微微发热，一股微弱的灵能从他体内流向凌霜。凌霜的气色迅速恢复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刚才的战斗，让我恢复了一点灵能。”凌霜淡然道，“血链契约的本质，就是共享灵能。你越强，我越受益。”
楚夜皱眉：“那我呢？我有什么好处？”
“活下去。”凌霜冷哼，“你现在的实力，连自保都难，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路。”
楚夜沉默，心中既有不甘又有无奈。他知道，凌霜说得没错，才有灵感中期修为的他，在这废土边境连站稳脚跟都难，更别提完成天道系统的罪罚任务。
“天道之心到底是什么？”楚夜抬头问道，“你让我杀敌，总得给我个理由。”
凌霜目光微动，沉默片刻后道：“天道之心是天道系统的核心，藏在虚拟仙域的天渊禁区。它掌控修士的灵能网络，决定一切规则。我要夺取它，打破天枢联盟的垄断。”
楚夜心头一震：“打破垄断？你一个圣女，反抗天枢联盟？”
“天枢联盟不是铁板一块。”凌霜冷笑，“凌霄门不过是九大仙门之一，内部争斗比你想的更复杂。我有我的理由，你无需多问。”
楚夜咬牙，正要追问，洞窟外传来一阵低沉的机械声。他猛地抬头，只见一架无人机从暗道入口飞入，红光闪烁。
“目标确认，罪罚任务对象：楚夜，灵感中期，立即执行捕杀。”无人机的声音冰冷无情，灵能炮瞬间锁定了二人。
“该死，又来了！”楚夜咬牙，挣扎着站起，体内灵能所剩无几。
凌霜皱眉，短刃紧握，却因灵能耗尽而无法反击。就在无人机即将开火的瞬间，一道符文光刃从洞窟外飞来，“砰”的一声将无人机斩成两半，火花四溅。
“谁？”楚夜一愣，转头看向洞窟入口。
一名身穿灰袍的女子缓步走入，手持一张灵符，散发着筑网期巅峰的灵能波动。她身材纤瘦，眉眼间带着一丝洒脱，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天罚军团的走狗，真是阴魂不散。”
“风铃？”凌霜瞳孔一缩，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散修联盟的人，怎么会在这？”
“散修联盟？”楚夜脑海中闪过矿工间的传闻，“反抗天枢联盟的自由修士组织？”
风铃扫了二人一眼，目光落在楚夜身上：“灵感中期的小子，能协助凌霜击杀筑网初期的灵兽，还被天罚军团追杀，挺有意思。凌霜，这家伙是你的人？”
“算是吧。”凌霜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废土边境不太平，我来查灵兽暴动的源头。”风铃晃了晃手中的灵符，“顺便看看天枢联盟的圣女，为何跟一个奴隶混在一起。”
楚夜心头一紧，风铃的出现让他感到一丝不安。散修联盟虽与天枢联盟敌对，但对噬灵体质的态度未知，他不敢暴露身份。
“灵兽暴动？”凌霜皱眉，“天道系统失控的痕迹？”
“或许吧。”风铃目光深邃，“天罚军团在这附近布了重兵，废土边境可能有大动作。你们最好小心点。”
她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灵感期的小子，活下去，咱们还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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