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军头领归位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房间里。

王伦悠悠转醒,他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脑袋,只觉得嘴里一阵苦涩。昨晚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此刻还让他有些晕乎。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缓缓推开,原来是阮氏三雄中的短命二郎——阮小五

阮小五看着床上刚刚苏醒过来的王伦,轻声说道:“哥哥终于醒啦!嫂子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就等着哥哥醒来享用呢,哥哥快些起身吃一点吧。”

说罢,他便帮王伦整理起来衣帽。

吃过早饭过后,王伦陪阮氏三雄一同拜见了家中的老婆婆。

王伦说道:“婆婆,我欲邀请二哥、五哥和小七一同上梁山泊。还请婆婆同意。”

说罢,便让人又取来了一包用红布包的金银,“婆婆,小侄冒昧来访,没准备甚礼物,唯有这些俗物,还望婆婆笑纳!”边说边将礼物递到婆婆手上。

那婆婆见这一包金银吓了一跳,嘴里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这礼物也太贵重了,我家打多少年鱼也凑不得这些金银。”

边说边拉着王伦的手就要将那包金银退还与他。

王伦笑道:“婆婆,莫要见外!二哥、五哥和小七已经同意上山共逍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小侄没有准备别的东西孝顺婆婆,就带了一些黄白俗物。婆婆且留着将来与五哥、七哥讨房媳妇也好!”

那婆婆一听,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担忧。骄傲自是不必说,她这三个孩子水上功夫了得,在这水泊附近可是出了名的豪杰,如今连山上的大王也亲自下山来邀请入伙。可一旦上了梁山,便再也不是良民了,日后面对的便是朝廷的围剿,生死难测。

婆婆看到儿子们坚定的眼神,知道孩子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婆婆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他们的。

婆婆叹了口气收下了金银,她打算用这笔钱早点给阮小五,阮小七娶妻生子,也好给这个家留点香火。

见婆婆收下了礼物,大家气氛更加热烈。

王伦看看阮家兄弟三人,回想到《水浒传》对他们命运的描述,心中不住的叹息。特别是宋江带领梁山众人接受诏安后三人的命运可谓是一言难尽。

阮小二绰号“立地太岁”,在三兄弟中排行老大。诏安后,在攻打乌龙岭时,他率水军作战,因战船被方腊军火炮击中,无法逃脱,为免受敌人侮辱,自刎而死,尽显英雄气节。

阮小五绰号“短命二郎”,在征方腊途中,他不幸在清溪县被娄敏中所杀,没能看到梁山最终的结局,令人惋惜。

阮小七绰号“活阎罗”,招安后,阮小七随大军征讨方腊,屡立战功。平定方腊后,阮小七因穿着方腊的龙袍戏耍,被奸臣参奏,最终被剥夺官职,复回石碣村继续以打渔为生,得以善终,也算是三兄弟中较为幸运的一个。

不过现在王伦来了,既然阮氏三兄弟愿意相信他,跟他上梁山聚义,那么他就一定会带领这群兄弟好好的活下去!

王伦看了看阮家婆婆说道:“老夫人年纪也大了,不如一起上山,也好让兄弟们在身边尽孝。山上什么东西也不缺,咱们再找几个丫鬟伺候好老夫人,也省的三位兄弟挂念。”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觉得有理。

阮小七性子最是急躁,他抢着大声说道:“上山,一起都上山。跟着王伦哥哥那可真是快活,在那山上啊,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比在这小村庄里受那些鸟气强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山上那热闹又自在的生活场景。

阮小五听了小七的话,心中也颇为认同。他转身对阮老夫人说道:“老娘,要不就跟我们一起上山吧。孩儿们也能在身边好好照顾你。你在这小村庄里,现在这世道又不太平,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孩儿们可怎么放心得下。”阮小五的眼神里满是恳切,他是真心希望母亲能跟他们一起到梁山上去。

阮老夫人听了儿子们的话,却陷入了沉思。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村庄里,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这里的一草一木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熟悉,突然间让她换个地方生活,她心里十分迟疑。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房屋和熟悉的小路,眼神里满是不舍。

一旁的王伦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他早就看出了老人家的迟疑。不过他心中也早有了主意,只见他笑着对阮老夫人说道:“婆婆,你可得上山啊。你想啊,你要是不上山,这五哥、小七的终身大事可怎么办呢?他们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结婚生子了。你要是在山上,就能看着他们找婆娘啊。山上的兄弟多,到时候给他们介绍些好姑娘,你也能给把把关,这多好的事儿啊。”

王伦深知中国人传统观念里对于结婚生子这件大事的看重程度,尤其是像阮家婆婆这样老人更是将其视为人生中的重中之重。

王伦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继续说道:“婆婆,你要不上山,五哥,小七野惯了,天天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哪里还想得到娶妻生子这件事呢。我看啊,您得上山去好好看着他们,让他们能够早日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不是?”

话音刚落,阮小五和阮小七就瞪大了双眼看向王伦,心中暗想,我拿你当哥哥,你却拿老娘来看我。哥哥,感情淡了啊!

不过,阮家婆婆倒是很赞同王伦所说的话,只听她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跟着一块上山吧。”

王伦拊掌,大喜道:“既如此,大家就一起上山吧。”

王伦与三雄约定,由阮小五、阮小七带着老娘跟随王伦先走,而阮小二则带着家眷收拾好家里后再上山。

来到山上后,王伦叫来宋万,说道:“兄弟,我此次下山,又有三位好汉前来入伙!我们得赶紧安排好他们的住宿才行。”

王伦接着说道:“兄弟啊,还劳烦你去速速准备几件相邻的屋子出来,以供这新来的三位好汉居住。咱们这儿虽然比不上那富贵人家,但也不能让兄弟们受了委屈不是?另外,他们家中还有老夫人需要照料呢,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行动多有不便,所以你顺道儿再下山去采买几个伶俐乖巧的丫鬟回来,专门伺候老夫人的日常起居。记住,一定要挑那些手脚勤快、嘴巴严实的姑娘,可别弄些个油嘴滑舌、偷奸耍滑的人进来。此事就全权交托给兄弟你了。”

说罢,宋万应了一声,便风风火火地去办事儿了。

三日之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阮小二身背行囊,领着妻儿,身后还跟着同村的二十余名青年,浩浩荡荡地向着山上走去。

此时山寨中的王伦远远望见这一大群人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待众人走近,他赶忙迎上前去,笑着对阮小二问道:“二郎啊,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人?”

阮小二憨厚一笑,挠了挠头回答道:“哥哥有所不知,我那同村之人听闻我们阮家三兄弟在咱们山寨坐上了交椅,都觉得是个好去处,纷纷央求着要与我等一同前来。同乡之间情谊深厚,我实在不好推脱,而且这些人可都是水里的行家能手呢!所以我就把他们一块儿给带来啦。”

王伦听后点了点头,大喜过望。这可是良家子,好兵源。要不是这世道太昏暗,哪会有人上山呢。

随着阮小二的到来,王伦又大摆筵席向山寨众人介绍水军的三位头领。

阮氏三雄也很快的融入山寨之中,带领着山寨水军日夜操练起来,希望有一天能够跟随王伦下山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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