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束在狭窄的甬道里划出一道颤抖的弧线,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像是无数细小的生命在挣扎。我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墓墙,能感觉到汗水正顺着脊椎往下流。这是我第一次下墓,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各位老大,怎么样,看看这甬道多新鲜啊,原封未动,你们啊这次发财了!"小王的声音在甬道里回荡,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轻松。他用手电筒指了指前方那两扇巨大的石门,光线扫过时,我看到小王的表情有些不对,他的整个神态都发生了变化,他已经没有了在地面上那种自信,反而现在的他显得紧张,局促还有不安。
二哥的身影堵住了小王的退路,阴影中我只能看到他嘴角叼着的烟头一明一暗。"小王啊,不能怪我们小心,"二哥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石壁上摩擦“小王啊,你不能怪我们小心,去年那个汉墓,前年的唐墓和宋墓,我们辛辛苦苦操办下来,银子也是足额付给你的,结果进去里面毛都不剩了,没两天考古队就来打扫战场了。所以,这次我们得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新灶台,要不这钱,你可不那么好拿走。”
小王擦了擦冷汗说“这世上,吃这碗饭的又不止咱们一家,这一行手快有手慢无,全靠运气眼力见。这是道上都知道的。”
我注意到小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腰上别着的手电筒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甬道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带着泥土和腐朽的味道。
老大缓步走向墓门,他的皮靴踩在平整得不可思议的地砖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孙子,你的底细我们还不知道,"老大突然转身,手电筒直接照在小王脸上,"你在金龟婿那里输了五百多万,借了高利贷,又他么都输光了,然后你就开始带着我们唐宋元明清的玩空手套白狼,江湖上的同行你都坑了个遍,两个月你就还清了赌债,可是害苦了我们兄弟啊,别的我不管,这次我亲自出马,破例和你见了面,这就已经不合规矩了,如今我作为他们的大哥,露了面,你就得包售后,如果里面是通风灶,在道上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听过吧"
光线下,小王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古墓里冷得像冰窖,他却汗如雨下。
"好吧,就这一次,"小王终于妥协,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以后你们找别人吧。"
他走向墓门的动作僵硬得像具提线木偶。我注意到他的手在触碰到石门时微微发抖,这不对劲——一个经验丰富的引路人怎么会害怕自己找到的墓?
"用不着,说实话,这墓门什么机关都没有,"小王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这倒让我觉得奇怪..."
二哥不耐烦地推开他,"还是我来吧,毕竟这活我们比较专业。"
石门发出沉闷的摩擦声缓缓开启,老大看似好像是"无意间"撞了小王一下,将他推进了墓室。我们四人紧随其后,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交错,最后全部聚焦在墓室中央那具漆黑的棺椁上。
棺椁比寻常的要大上一圈,表面刻满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和线条说是祥云又不像,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手电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
墓室里唯一不对劲的就是这墓室太空了,除了棺椁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毛坯房。
老大径直走过去,双手抵住棺盖,肌肉绷紧——
"等等!"小王突然尖叫,声音在墓室里回荡,"听我说。。"
太迟了。棺盖被推开一道缝隙,接着老大,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就很轻松的打开了棺盖!
老大面无表情地用手电筒照向棺材内部,然后对小王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王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踉踉跄跄地走向棺材,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像是一只垂死的蜘蛛。
"不对...这不对..."小王的声音变成了梦呓般的呢喃。他猛地后退,跌坐在地上,手电筒从手中滚落,光束在地面上疯狂旋转。
我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却被二哥拦住。"让老周守着门口,"他低声说,"你跟我来。"
老大点燃一支烟,火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你这次又输了多少钱?"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里带着冰冷的笑意,"空手套白狼的你还上瘾了?"
我抬头看向老大指示的墓室顶部,手电筒照上去的瞬间,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平整的石顶上整齐地排列着十四个黑洞洞的窟窿,这不可能,墓室上方是实心土层,这些通道通向哪里?我越看越熟悉,他么的这是十四个盗洞。
"这不对啊,外面可什么都没有!"小王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疯狂地摇着头,我不会算错!。
老大将抽了几口的烟塞进小王颤抖的指间,"想想清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墓室里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小王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回想这这一趟的细节,忽然他斩钉截铁回过头,咬着牙说了一句“我明白了,这是有人设计好的要害我,说话间,目光盯着老大,没有一丝游离。”
二哥取下眼镜擦了擦,然后装作无辜的说道“害你?谁这么无聊啊,你以为你是太子爷还是皇帝老子,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害的。”
小王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说“从一开始就有人,无意或是有意的散布消息,说这里有以前都葬过什么角色,到后来我得到的各类消息,以及这风水位,还有那些地表的草木痕迹,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野草上怎么有一股农药味,想来也是为了让我确定这下面肯定有古墓。”
说着他环视了四周后又轻蔑的微笑说“老头子教我的相形定穴,多少年了,从未失手!这洞打下来,位置偏的这么多,就说明引我下来之人,风水上的手段还差的很呢。”
然后他盯着二哥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蹊跷,这古墓里的空气为何如此新鲜,想来是你们为了我,已经辛苦了一阵子了吧。”
小王盯着我们冷笑着说“费这么大劲,诸位是想干什么?不会是活腻了吧。”
老大摸了摸手指头上的戒指微笑着说“你吖说错了几点,也说对了几点。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三十多年前,改革开放,古玩字画等珍惜古董开始慢慢的从废品站和箱子底儿,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八年后一位中年道门高人神秘的出现了,他精通风水术数,奇门遁甲以,道门中功法和秘诀也是无不精通,可是后来道人却说自己修的是邪道,被赶出了师门对于自己的师承道人绝口不提,如今修道不成,便要在尘世中寻个机缘,道人在红尘中,收了八位徒弟,每位徒弟都学了道人的一门手艺,其中大徒弟学相面,二徒弟学气功,三徒弟学奇门遁甲,四徒弟学医术,五徒弟学风水,六徒弟学了道人的道家丹道,老七不但学习还精通害人的邪术,老八则是道人认为天地之才,独学玄学力求达到天人感应的境界完成师傅没有达到的境界。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红尘中的俗人哪能和清修的道人相比,慢慢的众徒弟也拜倒在了财神的膝下,老五通过自己所学的风水术数,带着几位徒弟挖坟掘墓,摸金盗宝。短短几年不但独霸了一方江湖更是中原盗墓这行当里的魁首。不过几年后,道人算出几个徒弟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干的太多报应即将来临,而自己教徒无方,自己也终究要遭报应。而众徒弟中的老八也预感到血光之灾的降临,几个徒弟多少都有些道行,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唯有扛过去方是一片坦途,否则终究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于是众徒弟中的老七用邪术给师傅和众兄弟做了替身鬼,那成想人算不如天算,这替身鬼术法中有一重要的道具,便是四周岁以下的男童童子尿,老七家楼下就有一对双胞胎男童,刚好三周岁,老七于是厚着脸皮说是寻中药的药引子,跟人家家里人要童子尿,想着这么多年的邻居,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哪成想老七修了十年的邪术,面相早就变了,在第一个男童尿完之后,孩子的父亲刚好回家,看着老七手里的空瓶,想着平日里和老七还有过磕绊,于是到了卫生间,用自己的成年老酒给老七尿了一泡。
老七可不知道啊,于是回去后,第一份童男的留给了自己,剩下的则留给了众师兄弟和师傅做替身。
这可就破了术,遭了反噬。几位师兄弟在去老七家的路上,集体遇到车祸,当时就七位师兄弟就全部立时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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