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罗兰大陆之上,幽月堡与邻邦萨克王国的关系恰似紧绷到极致、随时可能断裂的绳索。幽月堡坐拥丰饶的新月平原,土地肥沃,矿产资源丰富,引得萨克王国垂涎三尺。萨克王国地处贫瘠的砾石山地,资源匮乏,为了获取更多资源,对幽月堡的富饶之地虎视眈眈。双方在领土划分上存在诸多争议,边境线上时常爆发小规模冲突,紧张的氛围如乌云般厚重地笼罩着。
在一个静谧的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萨克王国的军队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越过边境,对幽月堡的一处前哨站发动了突然袭击。前哨站的士兵们还在睡梦中,就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醒,他们匆忙起身,慌乱地拿起武器抵抗。然而,敌众我寡,士兵们很快便陷入了绝境。他们拼尽全力点燃烽火,滚滚浓烟如绝望的信号,笔直地冲向天际,向幽月堡传递着危险的警报。
赫伦得知消息后,愤怒瞬间如火山爆发,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件剧烈跳动,烛台上的蜡烛险些被震倒,火苗摇曳不定。“岂有此理!他们竟敢进犯我幽月堡,真当我们是软弱可欺的!”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威严与愤怒,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集结军队,准备迎敌。
随着激昂的号角声响起,幽月堡的军队迅速在广场上集结。士兵们身着坚固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在晨光的映照下,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锋利的刀刃反射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赫伦骑着那匹矫健的黑色战马,在军队前缓缓巡视。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锐利,高声鼓舞着士气:“将士们,我们的家园遭到侵犯,我们的兄弟在流血!为了幽月堡,为了我们的亲人,今日,定要让敌人有来无回!”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士气瞬间被点燃,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般炽热,那呼喊声仿佛能冲破天际,让敌人闻风丧胆。
战斗全面爆发,双方军队在旷野上展开了激烈厮杀。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硝烟弥漫,尘土飞扬。赫伦一马当先,如战神下凡般冲入敌阵。他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空气中似乎都传来利刃划破的呼啸声。敌人在他的攻击下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殷红的血迹在黄土地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他的身影在战场上格外醒目,如同一面不倒的旗帜,鼓舞着幽月堡士兵们的斗志。士兵们看到领主如此勇猛,心中的恐惧被一扫而空,纷纷奋勇向前,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萨克王国的军队也不甘示弱,他们的攻势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而且,他们还拥有一些威力强大的攻城器械。投石车不断将巨石抛向幽月堡的防线,巨石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地面,砸得尘土飞溅,不少士兵被击中受伤。被巨石击中的士兵发出痛苦的惨叫,有的当场失去了生命,有的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身边的战友们只能匆匆看一眼,便又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局势对幽月堡越来越不利,幽月堡的防线逐渐出现了松动,士兵们的脸上开始露出疲惫与恐惧。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战争的担忧和对生存的渴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赫伦的副官艾瑞克急中生智,建议分兵迂回,从侧翼袭击敌人。艾瑞克面色焦急,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快速而又条理清晰地向赫伦阐述着计划:“大人,正面战场敌人火力太猛,我们可以派精锐从侧翼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或许能扭转局势。”赫伦略作思考后,果断采纳了这个建议。他亲自率领精锐部队,悄悄绕到敌人侧翼。马蹄声在寂静的草原上轻微响起,士兵们屏住呼吸,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期待,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个人的心中都在默默祈祷着这次突袭能够成功。突然,赫伦一声令下,部队如猛虎出山般发起突然袭击。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四处逃窜,指挥官的呼喊声也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幽月堡的士兵们见状,士气大振,趁机发动全面反攻。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勇猛无畏,向着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喊杀声再次响起,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手中的兵器挥舞得更加有力。他们高喊着口号,一步一步地将敌人逼退,每前进一步,都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家园的守护。在幽月堡军队的猛烈攻击下,萨克王国的军队终于抵挡不住,开始溃逃。
赫伦见状,下令乘胜追击。士兵们一路追杀,将敌人赶出了幽月堡的领土。这场战争以幽月堡的胜利告终,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鲜血,一片狼藉。受伤的士兵们发出痛苦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那股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医护人员在战场上匆忙穿梭,试图救助每一个受伤的士兵,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看着遍地的伤员,心中满是悲痛。
赫伦带着疲惫但胜利的身躯回到幽月堡。他的铠甲上布满了划痕和血迹,脸上也带着疲惫,但眼神中仍透露出胜利的自豪。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妻子芙蕾雅怀孕的消息以及后续因占星师预言而起的一系列纷争。
芙蕾雅得知自己怀孕后,心中既惊喜又忐忑。她深知在这个家族中,孩子的数量对自己的地位至关重要。她已经有了儿子芙冽川,丈夫的小妾们也各有一个儿子。如果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她在家族中的地位无疑会更加稳固,仿佛在权力的阶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她想象着自己抱着新生儿,在家族中的威望大增,那些曾经对她不敬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她也隐隐担忧,这个孩子的到来会不会引发一些未知的危机。
但赫伦为了家族的未来,决定请一位占星师来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占卜命运。占星师泽维尔身着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神秘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走动,符文仿佛有了生命般闪烁。他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他在城堡大厅中庄重地摆下占星工具,巨大的水晶球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水晶球的表面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随着泽维尔的动作,雾气逐渐翻滚,仿佛在预示着即将揭晓的命运。占星师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动作复杂而神秘,随着他的动作,水晶球光芒大盛,渐渐浮现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
突然,占星师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许久,他缓缓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充满惊恐的脸,声音低沉沙哑地说:“这个孩子被强大的厄运诅咒着,他的出生将会给幽月堡带来灭顶之灾,甚至可能导致整个家族的彻底覆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未来那可怕的景象。
众人听闻,顿时一片哗然。赫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怒吼道:“这怎么可能!难道要我为了这个不知会带来何种灾祸的孩子,搭上整个家族的命运?”在他心中,家族的延续和荣耀高于一切,这个预言让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不断权衡。一方面是对家族传承的责任,那责任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一方面是对未出世孩子的一丝不忍,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族的荣耀和未出世孩子的模样,内心的挣扎让他痛苦不堪。但权力和家族荣耀的重担让他逐渐倾向于舍弃这个孩子。他想着或许可以在暗中处理,既不让芙蕾雅过度反抗,也不让家族其他人抓住把柄,比如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安排绝对信任的人……但每次想到这些,他内心又有一丝挣扎,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
芙冽川得知预言后,心中的不安和嫉妒瞬间达到顶点。他一直觊觎着父亲的王位,这个孩子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继承王位的道路变得更加艰难,仿佛前方布满了荆棘。他原本英俊的脸庞因嫉妒和担忧而变得扭曲,双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父亲,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不能因为他毁了我们整个家族,更不能让他威胁到我的未来。”他早已在暗中与母亲的势力相互勾结,试图借助母亲的力量,在未来的权力争斗中占据上风,而这个被诅咒的孩子,无疑是他前进道路上的巨大阻碍。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口中不停地咒骂着,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这个孩子消失,他甚至想到了一些极端的方法,但又担心被父亲发现,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焦虑。
芙蕾雅脸色煞白,宛如冬日里的残雪,她心里十分清楚,一旦承认这个预言,失去孩子,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必将一落千丈,从云端跌入谷底。可看着众人的反应,她明白保住孩子已然难如登天。短暂的挣扎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阴狠,既然无法保住孩子带来的优势,那也绝不能让别人轻易得逞。她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肚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也许……占星师说的是对的,只是,我可怜的孩子……”那轻柔的动作与狠厉的眼神形成了强烈而诡异的反差,让人不寒而栗。她开始在脑海中谋划着如何报复那些想要她失去孩子的人,她想起了家族中那些曾经与她作对的人,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赫伦的二儿子赫恩,是小妾生的。他站在角落里,眼神闪烁,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狐狸,心里琢磨着这说不定是个提升自己地位的好机会。他开口道:“大哥说得对,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得赶紧解决这个问题。”他一直对自己庶子的身份耿耿于怀,渴望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如今这个机会似乎就在眼前。他已经开始计划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的忠诚和能力,主动承担一些家族事务,哪怕是一些琐碎又麻烦的事情,他也做得格外用心,就盼着能得到父亲的夸奖。他主动去处理家族的财务账目,仔细核对每一笔支出和收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希望能让父亲看到他的能力。同时,他也在盘算着如何在除掉孩子这件事上出一份力,好让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更加稳固。他私下里找到赫伦的心腹,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悄悄暗示自己愿意为解决这个“麻烦”出力,甚至提出可以亲自去寻找一些特殊的草药,表面上是为芙蕾雅调养身体,实则可能暗藏玄机,他心里想着,只要自己在这件事上表现得足够积极,父亲说不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给予他更多的权力和资源。
三儿子赫瑞也是小妾的孩子,他一脸迷茫,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小声说:“可是……那是我的弟弟或妹妹啊,真的要这么做吗?”他心里还保留着童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一个还没出生的生命这么残忍。但在这压抑的气氛里,看着周围人的态度,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大家的讨论声淹没了。他眼神里满是困惑和无助,在这个家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和无力。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明白为什么家族里的人要如此对待一个未出世的生命,他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然而,在内心深处,他也隐隐担忧这个孩子的出生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毕竟在这个家族中,多一个竞争对手就多一份压力。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对亲情的渴望,他渴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兄弟姐妹情;一方面是对家族权威和自身处境的担忧,他害怕违背父亲和哥哥们的意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甚至想过偷偷告诉芙蕾雅让她小心防备,可又害怕被父亲和哥哥们发现,遭受严厉的惩罚。
管家莫尔站在一旁,他是个沉稳又谨慎的人,一直对家族忠心耿耿。他看着大家,清了清嗓子说:“老爷,夫人,这事还得好好商量,毕竟这是一条生命,这么草率地做决定不太好。”他知道家族里的每个决定都可能产生重大影响,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酿成大错。可赫伦只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莫尔私下里试图劝说赫伦,他言辞恳切地说:“老爷,这孩子毕竟是您的血脉,占星师的预言未必是真,我们不能轻易放弃。”但赫伦根本听不进去,莫尔无奈之下,只能暗自留意家族里的动静,希望能在关键时刻做些什么,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他想着若是能找到一些证据证明占星师的预言有误,或许能改变大家的想法。他开始悄悄调查占星师的背景,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他四处打听,询问那些与占星师有过接触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家族里的长辈们也被叫来商量这件事。他们围坐在一起,神色凝重。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辈慢慢开口:“占星师的预言可不能不信,为了家族的延续,我们不能冒险。”其他长辈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深受家族传统观念的影响,觉得家族的安稳是最重要的,一切都要为家族的延续让路。在他们看来,牺牲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是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这些长辈们聚在一起商议时,有人提出可以找更厉害的占星师再做一次占卜,确认预言的真实性;也有人觉得既然第一个占星师这么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应该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甚至讨论起如何安抚芙蕾雅,让她接受这个残酷的决定。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每个人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气氛紧张而压抑。
在这之后,芙蕾雅表面上顺从众人的决定,暗中却加快了复仇计划的筹备。她秘密联络了一些对赫伦心怀不满的贵族,这些贵族在幽月堡的势力虽不算庞大,但联合起来也不容小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芙蕾雅与他们在城堡的秘密地下室里会面。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芙蕾雅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压低声音说:“他们要夺走我的孩子,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要让他们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贵族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他们心中的不满被芙蕾雅成功点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幽月堡的暗处悄然酝酿。
与此同时,赫伦虽然决定舍弃这个孩子,但内心的矛盾让他夜不能寐。他时常在深夜独自来到城堡的屋顶,望着满天繁星,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与芙蕾雅的甜蜜时光,那时的他们相爱至深,在月光下携手漫步,互诉衷肠,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充满了爱意。而如今却因为权力和家族的利益,走到了这一步。他的心中满是愧疚,但家族的责任又让他无法回头。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叹气,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落寞的身影,微风吹过,撩动着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满心的愁绪。
而赫瑞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在一个午后去找芙蕾雅。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视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轻手轻脚地来到芙蕾雅的房间。当芙蕾雅看到赫瑞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赫瑞紧张地搓着手,手指不安地绞缠在一起 ,小声说:“母亲,我……我不想让您失去这个孩子,我会想办法帮您的。”芙蕾雅看着赫瑞,心中涌起一丝感动,但多年的权谋生活让她很快恢复了冷静。她轻轻摸了摸赫瑞的头,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说:“好孩子,你有心了,但这件事你别插手,不然会有危险的。”赫瑞却坚定地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不,母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伤害您和弟弟妹妹。”芙蕾雅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赫瑞那稚嫩却又坚定的脸庞,知道在这个充满权力争斗的家族里,赫瑞的这份纯真显得如此珍贵,却又如此脆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点微光,随时可能被吞噬。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房间里弥漫的阴霾 。
此时的幽月堡,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立场而谋划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将整个家族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与混乱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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