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歌“头脑心眼如司令。手足腰胯如部曲。内劲仓库丹田是。精气神胆须充足。内外功夫勤修练。身剑合一方成道。(注)丹田譬犹仓库。蓄内劲之所也。身剑合一者。剑恍如其人肢体一部。凡其人之内劲能直贯注剑锋。则其锋不可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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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刚发亮,武当山的太和、清微、紫霄、朝天、南岩、五龙、玉虚、净乐等八宫二观处,一群群着青色衣服的青年、少年正在晨曦中练武,有的十一、二岁,有的二十岁左右。
有的在师父、师兄的带领下一起练习剑法,有的练习掌法,有的练习站桩。
武当山空谷环抱、古树垂萝,院落鳞次栉比、殿宇庄重典雅,弟子们蓬勃向上,整个武当派看起来生气勃勃。
武当山是道教圣地,也以其宏伟的建筑群和秀丽的自然风光而闻名于世,被誉为“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
当代武当派更是在江湖上成为令人敬仰的武术圣地。
武当山金顶,武当山的最高峰,可以俯瞰整个武当山的美景。
着一身玄衣的云凌霄正在挥汗如雨地练剑。
早上从梦境中醒来,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大脑思考问题反应明显快了很多,练剑明显效率提升了一大截,仿佛开窍了一般。
精神、体力仿佛用之不竭。
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但这次梦境更加清晰,醒来后的收获也更大。
点、劈、刺、擦、扫、带、抽、截、抹等基本招式反复练完,再练七十二手连环剑、追风剑法,刚柔相济,吞吐自如,翩若惊鸿,矫如游龙。
他的师父是武当派掌门照尘道长,与少林寺宗明禅师、天山居士唐如山等几人并驾齐驱,是武林公认的顶尖高手。
早在二十年前,江湖上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照尘道长是武林第一高手。
云凌霄是其关门弟子,天资聪明,习武天赋高,进步神速,自六岁入门,照尘道长把云凌霄带回山中,全心教授,又用药物滋润他的经脉,培养他的元气,磨练他的体肤。
经过十二年勤学苦练,已经是武当派第十二代也是当代第二代弟子第一高手,被照尘道长指定为掌门弟子。
全派对其寄予厚望,希望他继照尘道长之后带领武当派继续发扬光大,领袖武林。
在这十二年间,照尘道长每三年带他回京城一次,顺便江湖历练,之后让他留在家中一到数月,攻读诗书,在这段时间中,其父亲云文耀就请名师大家替他讲解经史奥义。
过了这段时间,又让他把书籍带回山中研习。所以云凌霄是文武双修,师父、父亲对他的成长都非常满意。
云凌霄自入门后,也不负众望,一直埋头潜心钻研武当绝学。
九宫神行掌、鸳鸯连环腿、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等都早已熟练掌握,并掌握的全部精髓。
绵掌、太极拳、追风三十六剑、梯云纵等其他武当派武学也已登堂入室。
目前,他正在潜心钻研武当派祖传的绝学达摩剑法招式。但可惜达摩剑法是残缺的,并不完整,其原因有多种说法。
比较正式的说法是某任武当派掌门外出失陷于某隐秘处,还传闻达摩剑法被朝廷大内高手抢了去,收藏在京城大内。
总之,达摩剑法没有传下来,导致武当派最高深的武学失传,剩余几招真成了“绝学”。
达摩剑法的失传,直接影响到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地位。
直到数十年前,照尘道长将武当派的其他武学练至大成,并有新的突破。
加之其自身另有机遇等特殊原因,天赋异禀,内力深厚,在江湖上荡出一片天地,难逢对手,所以才使武当派声名远扬,与少林寺遥相呼应,领袖武林。
近日,云凌霄勤练剑法,特别是钻研残余的达摩剑法招式,渐渐更有领悟。
凭照尘道长留给他的剑谱,云凌霄终日穷研剑谱。
几年前,在剑谱中他就发现有几招怪招,武当剑法都是一套套的,独有这几招怪招,首尾并不连贯,无法应用。
云凌霄去问师父,才知这几招是达摩剑法中的招数,达摩剑法共一百零八式,原是武当派的镇山剑法,可是在元代中叶,“达摩剑法一百零八式”的真本忽然不见。
于是代代传下遗言,要后世弟子寻觅此书。
同时这一百零八式的真本虽然失踪,但因古老相传,武当前辈还大略记得几个招式。
照尘道长将传下的残招录入剑谱之中,只是大家不知这几招便是达摩剑式罢了。
云凌霄习得后,几次在与人比斗中收到奇效。三年前与“青龙五虎”激战中就一度扭转了局面。
又一遍练完后,云凌霄心想:师父师叔们都说这几招零碎散漫,并不连贯,只能留给后世弟子做样本,以备将来寻觅真本之时,可以作为印证,对于实用,却是毫无帮助。
但这套剑法既然是武学中不传之秘,一招一式,都必定有它的道理,即使不能连贯应用,我也见识过它的威力,我岂能囿于先人之见,置之不理。
因此云凌霄不理它能否实用,一味苦心研讨,每早都到石莲台练剑。
那达摩剑法以静制动,以气运力,对内功修练大有帮助,云凌霄虽然不能参透其中精髓,但不知不觉之中大有进益。
练剑,练剑,再练剑。
越练越觉得遗憾:达摩剑法威力这么大、这么重要的剑法,怎么就失传呢?如果能找到该多好啊!?怎么能找到达摩剑法呢?
云凌霄反复思考。利用间隙,云凌霄仔细查看武当派典籍,记录。
奈何他能想到的,多少派中前辈都已经做了不知多少遍!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根据历代掌门的游记描述的路线也曾数次查找线索。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这日凌晨,云凌霄依旧一遍又一遍练习剑法,突向后看去,师父照尘道长站在当地。
云凌霄忙鞠躬道:“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照尘道长笑道:“看到你最近一直练到很晚,很少休息。虽然进步明显,但须知欲速则不达,练武之道,还须张弛有度,才是正道。”
云凌霄回道:“师父教诲我铭记心中,怎奈我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催着我必须抓紧练功,加快提升自己的剑法。”
“好像有什么灾难在前面等着我,不尽快提升自己,就会在不久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一般。唯有现在我不断加快提升,将来才能度过面临的难关。”
照尘道长肃然道:“练武之人,直觉敏于常人。上天也可能有什么暗示?”
“这种直觉往往是一种超越常规感知能力的内心感应,一般是内力深厚到相当高的程度,结合精神集中和世间万物微妙变化的敏锐捕捉,才会出现的。”
“你现在就觉察到这种感应,实际上是件好事。”
“我是年过四旬才渐渐有感悟,当年我招你为徒,就是有这方面的感觉,觉得招你为徒,会给你自己,给我这个师父,给武当派带来很大帮助,因此才有了我们的师徒之缘分。”
“你的这种直觉运用的好,能帮助你趋祸避凶、增加机缘、顺利提升自己实力等等。你的直觉告诉你不久的将来有一场危机,应该有一定道理。”
“你先抓紧勤练,等将来度过一些沟沟坎坎之后,练武还是要稳扎稳打,循序渐进,日积月累。”
“武当派的功法《真武经》最重基础,基础不牢,将来遗害无群,影响你是否到达武学峰顶。”
云凌霄赶忙答应。
云凌霄想起自己的梦境,继续向师父请教起有关人的直觉方面的知识。
照尘道长沉吟一笑道:“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有些玄妙,本来不是现在这个阶段向你传授的,既然你自己提前有了此方面的感应,我就给你讲讲。”
“让你能更早的掌握和利用好直觉传递给你的信息。”
“修炼之人通过冥想、禅定等方式,达到内心的宁静。”
“在这种状态下,能够更直接地感知到内心深处的声音和外界不易察觉的微妙信号。你以后可以在静坐修炼时静心尝试感受一下。”
“除了通过冥想、禅定等方式感受,有的修炼之人本身的直觉能够超越五官的局限,感知到常人难以察觉的信息。”
“这包括但不限于对他人情绪的敏感捕捉、对未来事件的模糊预感,甚至是对大千界微妙变化的深刻理解。”
“凌霄你的预感就属于此类情况,你早早就具备了这种能力,能够帮助你做出更及时、更正确的决定,避凶化吉,让你走的比为师更远、更高,你要善加利用。”
“修炼之人的直觉并非一成不变,可以通过持续的自我反省、学习和实践,不断提升自己的直觉敏锐度和准确性,帮助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做出明智的决策。”
“这是你增强直觉的一个方向,能够帮助你尽快强大起来,在遇到危险时能更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同门。”
“我相信你定会达到为师没有触及的巅峰。”
云凌霄心有感悟,沉思了片刻,睁开眼睛看到照尘道长面带微笑欣慰地看着自己,忙再次谢过师父的传道授业。
又把最近练武遇到的一些困惑和师父说了。
照尘道长一一解答。云凌霄顿觉得又有不少收获,功法和剑法的瓶颈不觉又有些松动,心中不禁欣喜不已。
对于自己的梦境,结合照尘道长所讲,云凌霄若有所悟,对自己梦境中遇到不好的事情,自己可以努力去改变它的走向。
云凌霄再练绵掌、追风三十六剑、梯云纵等其他武学,以前遇到的一些疑惑,不知不觉已经想通了。
练些时日,这些功法也从登堂入室提升到了精通。云凌霄整体实力大增。
过了月旬,照尘道长派弟子将云凌霄叫到玉虚观,只见一名青衣中年人等在观内,正是京城云家的一名仆人云力行。
见到云凌霄来到,将一封信呈上。
照尘道长待云凌霄看完信后,说:
“你父亲派人来信,今年科考九月开始,家中意思想让你参加并能有斩获。你收拾一下,赴京回家准备参加科考。”
“按我的意思,让你读书是为了修身养性,参加科举考试检视一下即可。”
“我观如今朝廷财狼当道,官员腐败不堪,入仕为官实无必要。等科考后,择时再来山上继续练武。”
“在山下时,还需勤练功夫,不可荒废。”
云凌霄回道:“谨遵师父教诲,我这就去收拾行囊。我虽无意仕途,但参加科考也算给家中有一个交待。之后我将尽快返回武当派,继续跟着师父勤练武功。”
照尘道长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递给云凌霄,叮嘱道:
“这把寒光剑赠给你,是我多年前使用过的,用千年寒铁打造而成,你且拿去,也能提升两分实力。”
云凌霄接过寒光剑,只见剑长三尺,宽约两寸,剑锋闪烁、寒光耀眼、剑气森森。
扔一根木棍到空中,挥剑一削,只听得“喀嚓”一声,木棍成为两半,切口光滑,端端是一把好剑!
云凌霄喜不自胜。连忙躬身谢过师父道:“徒儿谢过师父。”
照尘道长嘱咐道:“你也数次在江湖上行走过,但都是为师或师兄陪着,一个人行走,还是第一次。”
“为师还是要啰嗦几句,江湖行走,自身的武功实力是立身之本。”
“你要继续勤练武功,不能有丝毫懈怠。”
云凌霄应道:“徒儿牢记师父教诲,定继续勤练武功,以安全为要,不以身犯险。”
照尘道长又道:“江湖中人心险恶,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交友要看清人品,谨慎交友。识人不慧是为大忌。”
“你是掌门弟子,将来是要担负重任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武当派的声誉。”
云凌霄应道:“师父教诲的是,徒儿定学会辨别人心,绝不妄交歹人,给武当派抹黑,给师父抹黑。”
照尘道长又安顿道:“你的武功在门派弟子中是出类拔萃的,但江湖上高手如云,要遵守江湖规矩,保持低调,避免张扬,谨言慎行,避免与他人发生争执或冲突。”
“行走时固守本心是好的,但出手要量力而行,不可急功冒进。”
“事关安全,这些事情要切记!切记!”
云凌霄又应道:“徒儿记住了,每次下山你都要给我讲一遍的。”
“要时刻不忘提升自己,讲规矩慎交友,出手当分清形势,冷静应对,不能意气用事,让自己轻易陷入困境。”
照尘道长溺爱地看着他,微笑点头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和几位师叔也道个别,明日就早点出发吧。”
云凌霄不知为何,也突然有些不舍,道:“是,师父注意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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