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今天开的公开课,她一个星期上一次公开课,分析历史战役。
她语言通俗易懂、诙谐幽默,由刚开始几十个人的小课堂到现在几百上千人的公开课堂,就连杨宇、张作相、冯庸之流都抽空过来旁听。
章陆来时,她正讲到精彩处,他安静的从侧门进去,也听了起来。
她今天讲的是一战马恩河战役。
“这一战是联军绝地逢生、触底反弹的经典战役,是击败德军的里程碑式战役。
当时全世界的人民都认为英法败局已定,德军胜利是早晚的事儿。
现在我们来说说这一战役,德军为什么会失败?
打战,打的是什么?军力?装备?军心?不,他不仅仅是这些。
还有调度、气势、合作关系、布局等等,包括临场反应能力,判断能力都很重要,有时候,你觉得你预判了别人是不是就很厉害了?那要是别人预判了你的预判呢?这就很可怕了哈。
当时德军指挥官施里芬计划先用42天把法国打败,封锁英吉利海峡,这样谁都来不了了,这样德国后方就大了,怎奈计划赶不上变化,施里芬死了,小mao奇接任,他想继续施里芬计划,可是局势千变万化,形势一变,没人告诉他要怎么搞了,计划钉是钉铆是铆的,一个环节错了,后面就难搞了,
施里芬计划72个集团军都布防在西线,加强右翼,再包抄巴黎。
结果俄军向塔仑堡进攻了,小mao奇抓瞎了,施里芬没计划这个呀。
而且这时候呀,法军有个很厉害的将领,叫霞飞,他指挥军队放弃塞纳河。这人脑子多清楚,知道在这里打不过,那我换个好打的地方打,先保住兵力。
说到这里,我要说说陆公子的上海保卫战了,像不像霞飞?岛国海军多厉害,国民军拿什么去对抗?当初是不是很多人都认为国民军输定了?
结果不然,陆公子当机立段,后撤至水网密布的罗店一带,利用地形优势消耗了日军大半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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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陆望着台上的文凤,她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自信而张扬,她明亮的象一个小太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看看台下听课的这些人,有谁不被她折服?连杨宇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都用痴迷的目光追随着她。
还有讲武堂那帮臭小子,刚开始还桀骜不驯的不服管教,现在听说天天追着文凤跑。
他正走神,忽然掌声雷动,原来文凤的课结束了。
那帮小子叽叽喳喳的又围了上去,他举高了手向文凤打招呼,其实文凤早看见他了,不知文凤怎么和那帮小子说的,他们很快就让开了。
文凤匆匆和杨宇他们打过招呼就跟着章陆上了车。
“你现在可算是讲武堂的名师了,一开课座无虚席。”
“那麻烦副司令工资给我结一结。”文凤把手伸过去要钱。她都来讲武堂好几个月了,一分工资没拿过,全是白干活。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要多少,立马给你。”章陆叭的给了她小手一下。
“少来,我要凭本事吃饭。”
“好好好,我们一会就去找老爷子要帐去。”章陆现在就喜欢看她这拽拽的样子。
“老爷子今天咋舍得把车借你?你的车还没提呢?”
章陆把车送人后,前不久找文微走后门,又定了一辆,应该就这两天出厂了。
“他盼着你给他生大孙子呢。”
“咳..咳”文凤差点被口水呛死。惊诧的望着他。
章陆表面镇定如狗,其实内心慌的一批,他这么说其实是想试探一下。
“你...唔,讲真,你和孙曼好几年了还没小孩,是你......。”文凤想问是不是他不行,可是想到很多男人最怕人这么说他,就没说那么明白。
章陆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一脚踩住刹车,熄了火,恶狠狠的盯住她,“怀疑我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文凤:哟呵,炸毛了,这霸总文的台词都出来了?
她清清嗓子给他顺毛:“不是说你那样那样不行哈,很行的男人也可能不孕不育,文氏医院有专治这个的科室,我让她优先给你检查检查。”
章陆更气了。“你闭嘴,要是在她们面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你怎么也讳疾忌医?你家大业大的,没继承人可不行.....吧啦吧啦.....。”
“老子没病”章陆气狠了,把她头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没病就没病,你这样气势凶凶的显得像恼羞成怒.......”
章陆看她还吧啦吧啦的说,索性气势凶凶的压上去,照着她吧啦个不停的嘴就咬了一口。
文凤呆住,这狗东西。
她照着他面门就是一拳,章陆身手也不弱,抓住她的拳头一拉,文凤就被他拉倒在怀里动弹不得,原本文凤的身手,两个章陆都别想打过她,但是在驾驶室里,空间狭窄,她最有攻击力的双腿施展不出来,也没料到他突然这么大胆,毕竟这一向他在她面前很收敛,还有点客气疏离。
文凤第一次感到慌乱,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她也是正常女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只不过一直把精力放在事业上,也没有让她特别动心的人。
现在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乱了心绪。
而章陆软玉温香在怀,他能感到文凤的心跳,急促而又慌乱,他莫名的就心花怒放,原来,这个女人也并不是对他毫无感觉。
他正心猿意马,下巴一正剧痛,原来是文凤趁他不备,猛然用头顶撞击了他。
“.........”章陆一阵无语,这个不懂情调的女人。
文凤得瑟的哈哈笑。
再说陆安国,自从去了江西,远离父亲庇荫,工作处处受制,他的行政专员职务,统辖范围仅十几个县,很多想法和政令难以施展,手下人知道他是被委员长贬谪到这小地方来的,面上虽不好反对他,但对他安排的工作阳奉阴违、推诿扯皮。大多数人把他看成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理想主义公子哥儿。
他深受打击,有时委屈狠了,也想过退缩,想过跟父亲服个软,就像以前那样在父亲的庇荫下随波逐流算了,可当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起母亲,她一介妇人,在被人抛弃后,都能走上社会,施展一身本领,她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任何助力,遇到的阻碍比他只有更多更严酷。
看看她现在的成就,多么令人振奋,母亲曾说过,他思维开阔,敏慧果敢,有锐意进取的品质,但意志不够坚定,要想有作为还需磨练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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