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老宅的地下室渗着霉味，莫影攥着紫外线手电筒，光束扫过斑驳砖墙时骤然顿住。那个本该被水泥封死的暗门，此刻正露着三指宽的缝隙。
"密码是您的生日。"顾修言突然出声，惊飞梁上栖居的蝙蝠。他指尖抚过门锁边缘的刻痕，"莫董生前常在这里教我下棋。"
莫影猛地转身，手电筒白光直射他眉心："你叫我爸什么？"
"老师。"顾修言从内袋掏出发黄的信笺，钢印日期是莫振南"车祸"前三天，「若我遭遇不测，将影儿托付于你」的字迹力透纸背，"他资助我读完沃顿商学院，条件是接管莫氏暗线。"
暗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莫影后退半步，看着密室里的景象浑身发抖——二十七具水晶棺呈环形排列，每具棺材里都蜷缩着与她容貌相似的少女，心口插着莫氏祖传的翡翠簪。
"这些都是克隆体。"顾修言按下控制台按钮，冷冻舱缓缓升起，"你十六岁那年遭遇绑架，莫董启动了'涅槃'计划。"
全息投影在舱体浮现，莫振南的身影让莫影踉跄扶住棺椁。"影儿，当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的假死计划失败了。"画面里的男人正在往血管注射药剂，"陆家发现了端粒再生技术的秘密，他们需要你的卵子来..."
爆炸声突兀中断录像。莫影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的条形码在蓝光中显形：NM-28。
"你是第二十八代克隆体。"顾修言的声音像从深海传来，"林雨柔是基因编辑的监视者，她后颈的蝴蝶胎记是定位器。"
地下突然传来震动，水晶棺接连炸裂。莫影被顾修言扑倒在地，翡翠簪擦着她耳际钉入砖墙，簪头渗出幽蓝液体。
"快走！"顾修言扯开衬衫，心口纹着的电子密码正在渗血，"去天台发射井，那里有..."
子弹穿透他肩胛的瞬间，莫影看清了袭击者的脸。防毒面具下，林雨柔的瞳孔泛着不正常的金褐色，她手中***的弹夹刻着莫氏徽章。
"惊喜吗？"林雨柔撕开病号服，腹部缝合线像蜈蚣般蠕动，"二十七个克隆体的**，都孕育过你的'弟弟'们。"她枪口对准顾修言太阳穴，"现在，该换二十八号**上岗了。"
莫影突然笑了。她拔下墙上的翡翠簪刺入自己脖颈，条形码遇血后迸发出刺目红光。整座老宅开始倾斜，地板裂开深渊巨口，无数冷冻舱坠入熔岩般的橙红液体。
"你疯了？！"林雨柔的尖叫被爆炸吞没。莫影在坠入深渊前扣住顾修言的手，看着他心口密码化作火焰纹路——那根本不是纹身，而是皮下植入的微型反应堆。
"抓住光。"她在疾速下坠中吻住他染血的唇。岩浆深处，银白色飞行器正展开蝶翼，舱门印着的莫氏家徽被火光照亮，赫然多了道顾氏图腾缠绕的蛇形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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