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风淅淅失踪

“公子与旁人不同。”

“樱雪虽与大哥了解不多,但大哥性格大大咧咧,洒脱,不似其它公子循规蹈矩。”

“公子自幼不喜识文断字,习武,射箭,骑马更是不喜,公子常常与余谈起,余日后必是成大器的人,老将军知晓公子不愿去学堂念书,雇了一个夫子在府中,那时余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份卑微的下人,承蒙公子不弃,让夫子应允余与其一同听学,三年之后,公子出门误打误撞进了一间屋子,不小心听见几个大臣商议要叛变,还被察觉了,最后在逃跑的路上,对方人多将余与公子天天围住, 打斗时公子为保护余,中了数枚毒针,虽服了解药但还是昏迷了三年。”

“难得今日听夫君与樱雪讲这些。”

“公子醒来时便发誓,风淅淅此生不论生死都要伴随左右,护公子周全,娶妻并非余所想,只因形式所逼,此生怕是会辜负赵小姐了。”

“这些樱雪知晓,来日方长,夫君定会接受樱雪的。”

“若他日赵小姐心悦别人,可告知一声,合离便是。”

“樱雪此生只有夫君一个丈夫,樱雪几年前就听坊间传闻夫君的英明,得知夫君上门提亲,虽怕夫君但也想嫁与夫君。樱雪嫁给夫君以来,不曾少樱雪吃穿用度,对樱雪的娘家也是多有帮扶,夫君言语冷冰冰的,但处处皆是关怀,即使夫君心里有旁人,樱雪也愿与夫君相伴一生。”

赵樱雪一脸深情看着风淅淅,一番真挚的告白,让风淅淅一愣一愣的,本想让她知难而退,结果适得其反,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这番话,毕竟她没有错。

“自便吧。”无奈的吐出来这几个字。

看风淅淅的样子,赵樱雪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成功了一点点,毕竟若他真想拒绝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她的,殊不知风淅淅是觉得本就不是她的错,若自己还说一些伤人的话,让她情何以堪。

将军府书房——

“风淅淅,白川,王上早朝时言北边悍匪屠杀几十个村庄,占地为王,为父想来让风淅淅去,思虑过后觉得白川也该历练历练了,风淅淅有带兵打仗的阅历可教教汝,日后为父的位置将由白川继承。”

“风淅淅定会护好公子。”

“三日后出发,去吧。”

洛白川才不想去打打杀杀的,但是一看到老父亲一脸期盼的样子也不好拒绝,自好默许了,想到有风淅淅一同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夫人,三日后为夫要出门讨伐悍匪,与公子一起。”

回到府中,就开始报备过几天要去干的事情。

“夫君可当心,樱雪给夫君备好一些吃食和衣物。”

“多谢夫人。”

此时另外一边……

“爹要让汝去剿匪!”以李涟漪对洛白川的了解,杀只鸡都杀不死,还去剿匪。

“别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好不好。”洛白川心里想我有那么差劲吗。

“夫君何日出发?”比起李涟漪,公主情绪稳定的多,不紧不慢的。

“三日后,你们两个在家里要和和气气的,照顾好我的父亲。”

“夫君放心去吧,本公主与姐姐定会好好照顾爹的。”

南波儿山上一只鸟稳稳落在一个满身肥膘面前,他抓住鸟抽出信条一看。

信上言:三日后,定有大堆人马围剿。

“来人。”

“老大。”

“三日后有大堆人马围剿山头,早日做好打算。”

“小的领命。”

公主坐在自己房间露出来一副不易察觉的笑,自己回去的日子不远了。

三日后,风淅淅带着戚苛就赶往北方,由于悍匪早就收到来信,机关早就布置好了,等他们大堆人马踏入之后就开始开启机关,无数弓箭四面八方飞过来,还有很大的落石,导致死伤惨重。

风淅淅下命让士兵先撤自己断后,洛白川放心不下风淅淅死活也要留下来帮忙,风淅淅便直接趁他不注意打晕让士兵将他抬走。

由于对方人多,风淅淅一个人也招架不住了,还中箭了,最后骑着马快速逃跑,结果跑到了崖边,悍匪也追了上来,一步一步逼近他。

与他们搏斗几个回合,就身中数刀,最后还不小心掉入山崖,还好有树枝缓冲不至于一命呜呼,风淅淅朦胧中看见一个穿着天蓝色衣服的人在缓缓靠近,然后就晕了。

洛白川睁开眼发现已经到将军府了,一想到风淅淅,洛白川拿着剑就要冲出去救他。

“白川,去哪。”洛天大声喊住他。

“爹,我要去救风淅淅,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

“刚刚来信,风淅淅被悍匪逼着掉落山崖,生死不明。”洛天说这话时都是带着哭腔的,毕竟风淅淅不仅是难得的人才,还是一个孝顺听话的孩子。

“什么!!不可能,风淅淅不可能出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戚苛难过中带着难以置信,夹杂着内疚,甚至崩溃。

戚苛不敢相信,提着剑就冲出去了,他要去崖底找风淅淅,如果风淅淅为了让自己活命而死,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赵樱雪得到这个消息,直接晕了过去,下人将她抬到了床上,立刻请了郎中,李涟漪知晓此事也急忙赶去照顾安慰。

戚苛骑马来到那个山头,跟着崖边一路滑倒崖底,身上都被棘刺,锋利的草,尖锐的石块划伤,全然不顾,一心只想赶紧找到人。

风淅淅隐隐感觉全身钻心的疼,还动不了像是被什么包裹一样。

一睁眼侧头看了一下四周,是一个盖着茅草的小屋子,而且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花瓶,花瓶还插着玫瑰花,香气扑鼻。

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还缠上了布,不过倒是有一股清香味,闻着就很安定心神。

“风将军醒了。”那人拿着扇子,一身轻如鸿毛的衣服在他的走动下翩翩起舞。

“土匪。”看清楚来人之后便认出,他就是打劫商队的那个土匪头子。

“风将军记性可真不太好,人家可是费九牛二毛之力才将将军背到此处,醒来不倒一声谢,反而对人家恶语相向。”一副妩媚的样子,活脱脱像个狐狸精变的。

风淅淅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好像是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难不成真是他救得。

“此处是何处。”

“此处乃是在下个人居所,风将军杀人无数,若不带去隐秘的地方,想必此时风将军的坟头草已有三米高了吧。”

“多谢。”

“不必言谢,谁让在下倾慕于将军。”一副欠打的样子。

“昏迷几日了。”

“三日。”

“失踪三日,想必府中乱作一团了。”风淅淅消失几天,想必自己坠涯的消息传遍了岙璧国,更担心公子醒来知晓一定不管不顾的为自己报仇的。

“喝药,刚熬好的,在下喂将军。”苏如是端着放凉的药走到床边坐下。

“为何不扶余起来。”让一个大男人喂也太别扭了吧,看苏如是的脸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将军跌落崖底全身骨折,若扶将军起来会伤筋动骨的。”

“何时能痊愈。”

“平常伤筋动骨需一百天,何况刀伤,箭伤,划伤,摔伤,估摸需半年之久。”

“可否带余回府。”

“将军,强行挪动身体,伤口撕裂愈发严重,若伤口发炎可会高热不止。”

风淅淅根本不会听,强行让自己起来,也不管痛不痛,即使血染红了布条。

看风淅淅如此不老实,直接点穴让他动弹不得,直接灌他药。

到了晚上,果然风淅淅的伤口发炎了,紧接着伴随高热,熬药回来的寨主看着风淅淅冒冷汗,知道他高热了,立马找来凉水,把毛巾打湿拧干放在额头上,另外拿一张毛巾打湿拧干擦拭身体。

如此反复一晚上,依旧没有退烧的现象,立刻命人去找冰块,将冰块包裹好放置头部。

三天后终于退烧了,风淅淅再次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依旧动不了,侧头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人,头发都没有梳理显得有些凌乱。

“土匪。”风淅淅用尽全力喊了一声,见其没有反应,用手碰了一下他的头。

“将军,在下有名有姓,老唤在下土匪可否过分了些,何况在下伺候了那么多天。”

“该如何唤汝。”

“在下苏如是,取自‘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首诗。”

“名字意境如此好,想必令尊应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为何汝是土匪,真为令尊汗颜。”

“将军生的如此俊美,为何嘴巴像是淬了毒一般,好歹在下也算是将军的救命恩人,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伺候,将军一句感谢没道,反倒是说起在下的不是,让在下好生伤心。”

“何时放余走。”

“痊愈之后。”

“再则将军的容颜在下想多看几眼,倘若将军是女儿身,在下定会以身相许。”

“无耻。”若非动不了,不然高低拔剑结果了他。

“将军恼了的模样甚是迷人,在下可真喜欢。”说罢还故意抚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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