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的逐渐西沉,暮色如同被打翻的蓝莓酱,缓缓流淌,渐渐漫过了咖啡馆那明亮的玻璃窗。
窗外的世界被染上了一层深邃而神秘的蓝紫色调,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温柔地包裹在了一片宁静与祥和之中。
咖啡馆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营造出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氛围。我站在吧台旁,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酒柜顶层那些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专注而细致,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
后厨传来阵阵新烤肉桂卷的甜香,那香气如同无形的绸带,轻轻缠绕在鼻尖,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这份甜蜜与温馨永远留在心间。
然而,与此同时,手中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却在暖风中与甜香交织、缠绵,形成了一种复杂而迷人的气味。这混合的气味,既甜蜜又带着一丝苦涩,让人心生迷醉,仿佛置身于一场感官的盛宴之中。
正当我沉浸在这复杂而迷人的气味中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只见玻璃杯沿裂开了一道蛛网状的纹路,宛如时间的裂痕,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斓的虹色光斑。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也跟着这玻璃杯一起碎裂,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我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碎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与自责。
“纪之杳!这是本月第三个杯子了!”
店长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起,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叉着腰站在收银台后,胸前的枫叶胸针在吊灯的照耀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在无声地谴责我的疏忽与大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我心中不禁一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
“最后一次警告,”店长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再摔坏餐具就给我去后巷翻垃圾箱!”
他的声音在咖啡馆内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我的心。
我知道,这是店长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我再犯错,就将面临严重的惩罚。我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矛盾,既想要努力改正错误,又害怕无法承受即将到来的压力与挑战。
我揉着发烫的指腹,勉强挤出一丝赔笑,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然而,当我转身时,却不慎撞翻了盛满柠檬水的托盘。银质餐具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如同夕阳余晖中的舞者,跳起了一支支离破碎的圆舞曲。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也感受到了自尊被无情践踏的痛苦。我跪在地上,默默地捡拾着散落的餐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跪地捡拾餐具的瞬间,我瞥见橱窗外闪过一抹诡异的猩红。那抹红色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醒目而刺眼,如同一道不祥的预兆,让我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起身走向橱窗,想要一探究竟,然而那抹红色却仿佛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我心中暗自嘀咕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当我走到街角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惊呆了。
积雪堆里蜷缩着一团燃烧的绒球,那火焰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的存在。
我好奇地走近三步,那团火焰突然抽搐着露出了真容——竟是只浑身浴血的垂耳兔。
它无助地蜷缩在雪地里,右耳残缺半截,伤口处凝结的冰晶泛着幽蓝的光芒,暗红的血渍在积雪上勾勒出凤凰尾羽的纹路。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生命的顽强与奇迹的降临。
我望着这只可怜的小生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它,生怕惊扰了这份脆弱与敏感。它的伤口处凝结的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幽蓝
出租屋的霉味被突如其来的焦糖气息冲散。
我跪坐在浴室瓷砖上,把奄奄一息的兔子轻轻放在毛巾堆里。
它残缺的右耳还在渗血,凝结的冰晶在暖光灯下折射出诡异蓝光。棉签蘸着双氧水刚碰到伤口,整团绒毛突然剧烈抽搐,血珠溅在镜面上绽开赤色曼陀罗。
“忍一忍哦。”我用虎口卡住它下颌,指腹传来岩浆般的高温,“天啊,你在发烧...”纱布缠到第三圈时,掌心突然触到硬物——那片烧伤的皮毛下竟嵌着半枚冰晶锁链,细看竟是凤凰翎羽的形状。
小兽忽然仰头咬住我袖口,金红异瞳泛起水光。冰晶锁链发出琴弦崩断的脆响,幽蓝火焰自伤口喷涌而出。我下意识抱头蜷缩,预料中的灼痛却化作春风拂面。再睁眼时,浴缸边沿搭着只骨节分明的手,水珠顺着苍白的腕骨滴落。
“契约缔结完成。”湿发少年扶着浴帘起身,冰晶锁链缠绕的右耳垂在颈侧摇晃。
他裹着我的兔子浴巾,火焰纹胎记从锁骨蔓延至心口,随着呼吸明灭如星子,“您可唤我旋秋...“”
“离她远点!”
纪小葵像道白色闪电撞开浴室门,犬牙呲出森冷寒光。
他尾巴炸成蓬松的毛团,将我整个人圈进怀里后退三步:“姐姐的沐浴露香气都被染上焦味了。”鼻尖贴着我耳后轻嗅,声音甜得淬毒,“这种来历不明的野兔,应该扔回垃圾堆哦。”
旋秋炎沉默地扯紧浴巾,火焰在发梢跳跃成王冠形状:“在下旋秋炎。”他单膝跪地时,冰链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承蒙相救,愿奉...”
“哈?”纪小葵突然嗤笑着打断,“现在流行用浴巾行骑士礼?”他指尖凝出冰刃挑开对方浴巾系带,“不如先解释下这个——”冰刃尖端抵住旋秋炎心口的凤凰火纹,“三百年前焚烧妖界粮仓的罪印,怎么会出现在流浪兔身上?”
幽蓝火焰轰然腾起,将冰刃熔成雾气。
旋秋炎异色瞳孔缩成竖线:“那不是...”他耳尖绒毛突然蔫软下来,火焰尽数熄灭,“我的火焰永远不会伤害契约者。”
“停!”我抓起淋浴喷头对准剑拔弩张的两人,“要打去练舞室打!”温热的水流浇在旋秋炎头顶,白雾蒸腾中传出“滋滋”声,他烧伤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纪小葵突然夺过喷头,水流在他掌心凝成冰玫瑰:“姐姐偏心~”他将冰花别在我鬓角,犬耳委屈地耷拉着,“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给野兔子治伤这么温柔?”
“你当初浑身是伤躺在巷子里时,我也...”话未说完就被扑倒在毛巾堆里。
纪小葵用鼻尖蹭着我颈窝,尾巴有节奏地拍打地面:“可是我现在伤口痛痛~”他扯开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膛,“姐姐检查下有没有内伤嘛。”
旋秋炎突然伸手将我拽起,火焰在两人之间筑起透明屏障:“请允许我侍奉您更衣。”
他指尖燃起幽蓝火苗烘干我被打湿的睡衣,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古董瓷器,“夜间寒凉。”
纪小葵眯起金瞳,冰晶自脚底蔓延:“真敢说啊。”他突然从背后环住我的腰,犬牙轻咬耳垂,“姐姐知道的吧?妖核受损时需要灵力补给...”温热舌尖舔过颈侧,“现在饿得能吞下一整只烤兔呢。”
旋秋炎耳尖瞬间绷直,火焰纹路亮如熔岩。
我反手掐住纪小葵脸颊往两边扯:“冰箱里有上周剩的咖喱饭。”看着他吃痛的泪眼又心软松手,“加热时不准用妖火,上次烧穿微波炉的教训...”
话音未落,厨房传来爆炸声。
旋秋炎举着焦黑的锅铲站在浓烟里,浴巾下摆还在冒火星:“抱歉,火候掌握...l
“哈哈哈哈!”纪小葵笑得滚倒在地,“这是新型自杀式袭击?”他忽然翻身压住对方,冰刃抵住旋秋炎咽喉,“说,你是不是云雀家派来的笨蛋刺客?”
“够了!”我甩出两件睡衣罩在他们头上,“你,穿好衣服去擦地板!”指向满脸煤灰的旋秋炎,又揪住纪小葵的犬耳,“你,教他怎么用家用电器!”
两人异口同声:“和他?”
旋秋炎默默叠好浴巾,火焰将水渍蒸成星屑:“谨遵主命。”
而纪小葵已经变回白犬形态,叼着抹布在我脚边打转:“要姐姐亲手教的才能记住嘛~”
窗外飘雪骤然静止,玻璃表面凝结出繁复的霜花图腾。纪小葵突然将我拦腰抱起,犬耳从栗色卷发间钻出:“先来喂饱你的小狗吧?”他舔去我指尖残留的血珠,金色瞳孔泛起涟漪,“毕竟维持人形...”尾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门铃声中。
透过猫眼,穿墨绿风衣的男人正往门缝塞信封。
羊皮纸信封上烫金云纹流转,隐约可见妖灵学院的徽章。
“又是催缴水电费的单子?”纪小葵叼着吐司凑过来,尾巴不耐烦地拍打地面。
我迅速将信封塞进围裙口袋,冰凉触感竟透过布料渗入肌肤。
旋秋炎沉默地擦拭着茶几,火焰在抹布上跳起华尔兹,将陈年茶渍烧成灰烬。
当夜,我被热浪惊醒。
月光透过百叶窗将房间切割成黑白琴键,旋秋炎蜷在沙发角落,周身漂浮的幽蓝火星像夏夜萤火。纪小葵化作原型趴在我枕边,蓬松的尾巴牢牢圈住我的手腕,喉间发出幼犬般的呜咽。
“离他远点。”白犬突然口吐人言,利爪在地板留下焦痕,“被冰焰反噬的妖核就像定时炸弹。“他倏地化回人形将我扑倒,鼻尖轻蹭我的颈动脉,“不像我...”温热的唇擦过锁骨,“只需要姐姐的味道就能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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