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小伟说完,轻闭上双眼,吻上小萌的唇,清甜的香气,刹那间吸进小伟的肺里,小伟感觉心跳的更快了,整个世界的温暖拥抱自己。
很久,小伟松开小萌,静静注视着小萌眼底的娇羞和温情。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流氓!”小萌低声说着,柔软的身子在小伟怀里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
小伟松开小萌的双手,左手轻轻一推小萌的右肩,小萌身体再次失去平衡,倾倒在床上,黑亮柔顺的秀发洒满床单。
小伟就势坐在小萌的大腿上,同时双手按住小萌的双手。小萌的睫毛纤细黑密,原本清澈黑亮的大眼睛,害羞的看着小伟,雪白的脸颊泛起红晕。
“你想干什么?”小萌的双手和身子用力挣扎着。
“一匹恶狼,把温顺的小绵羊压在下面,你说,能干什么?”小伟轻嗅着小萌的鼻息,小萌娇羞的样子,太美了,这是只有女孩才会有的美。
“不知道,放开我!”小萌又是一阵徒劳的挣扎。
“害怕吗?”小伟把鼻尖贴在小萌的鼻尖上,温度是甜甜的粉色!
小萌没有说话,灵气的大眼睛闪动着挥之不去的娇羞,急促的呼吸扑打在小伟脸上。
小伟一动不动的享受着这份温暖,这份甜美的期待!
突然,小伟放开小萌,起身打开房门,快步走出去。
站在楼下的寒冷里,小伟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任由烟翻滚着从嘴里吐出来。
漫步荒谬的起点,毫无所谓的相逢;措手不及的相见,意外的开始;捉襟见肘的镇定,看不清的结局;时光不语,终是遗忘的迷宫。
冬日的清晨,美好的阳光静谧的洒在干净的街道上,典雅的美感,在清冷的世界描绘出纯净的画面,薄薄的暖阳扫落枝头未融化的白雪,一切都是童话中才有的浪漫,一切又都是那么心旷神怡。
街上的行人更少了,昔日热闹的早餐店,早已关门歇业了,小伟早早来到公司,坐在冷冷清清的办公室沙发上。
今天,小伟没有做任何工作准备,这个时候再有客户,那真是撞大运了。
小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在空荡荡的公司显得格外醒目。
小伟迅速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响过三声后,小伟接通了电话。
“您好!”小伟轻声说。
“您好,我是小田,是小伟吗?”电话那头兴奋激动又不失斯文的声音。
“最近挺好吗?”小伟心头,像猛烈燃烧的火把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熄。
“我最近挺好的,快过年了,我想把你的钱还你,顺便提前给你拜年!”小田轻声愉快的说道。
小伟再三推辞不下,两人约好时间地点碰面,挂断了电话。
地点在华威桥附近的一处商场,小伟坐车早早来到约定的咖啡店。
这是一家欧式装修的咖啡店,于简单的风格中,凸显出大气和典雅,又无处不在的透露出些许奢华和本不应存在世间的典雅。
这类店,小伟平日是不会光顾的,一来小伟没有喝咖啡的爱好,二来这不符合小伟的消费理念。
小田已经到了,见到小伟即兴奋又客气。
小田点了两杯咖啡,两人寒暄了一番,小田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万块钱和两条烟递给小伟。
“小伟,这是还你的钱,还有一部分是表达谢意,我看你喜欢抽烟,这两条烟是我刚才在路上专门买了送给你的!”小田今天的妆容非常精致,优雅的微笑着始终注视小伟。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这个意思,小田!”小伟没有接小田递过来的现金和香烟。
小田的包是什么品牌小伟没有认出来,但放在桌子上的奔驰车钥匙,小伟是认得的,现在想来,那天给小田找的酒店大概委屈她了。
小伟从口袋取出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是又把烟重新收起来了。
“你想吸烟呀,走,咱们出去聊吧!”小田起身,见小伟看了一眼一口没喝的咖啡,就一手端起一杯,站起身来。
“你帮我拿着包和车钥匙,小伟!”小田亲切的像招呼恋爱已久的男友。
小伟没有说话,把现金和两条烟,还有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和车钥匙,一起放进她的包里,然后拉上拉索,礼貌的提起她的包,随她一起走出咖啡店的大门。
接过小田递来的咖啡,小伟喝了一口,把提在手里的包还给小田。
“你就不能绅士一点,替我拿着吗?”小田双手握着咖啡,恬静的笑着。
“我不是什么好人,更谈不上绅士!”小伟喝了口咖啡,把小田的包挂在手腕上,再用挂包的手拿着咖啡,腾出一只手取出香烟。
小田从小伟手腕的包里取出一只都彭打火机,小伟在古玩市场见过,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奢侈品。
清脆的一声后打开,淡蓝色火焰凑到小伟嘴边点燃香烟。多年在古玩市场的经验,仅凭打火机的颜色,小伟确信这是一只纯金打火机。
“送给你吧,小伟!”小田温婉的一笑,把手中的打火机塞进小伟放烟的口袋。
“我抽这样的烟,用这样的打火机,会折寿的!”小伟叼着烟,把都彭打火机从口袋取出来,笑着放进小田的包里。
“那钱是我爸爸让我给你的,但我知道你不会要!这个打火机是我从爸爸的书房偷来送给你的,你不要,就伤了我的心啦!”小田喝了一口咖啡,把剩余的半杯咖啡放在垃圾桶上,微笑着默默的注视小伟。
“这么奢侈的打火机,我能体验一下就知足了,有你这么高贵的小姐肯为我点烟,咱俩也算扯平了!”小伟深吸一口烟,缓缓把烟吐到空中。
“好吧!”小田从包里取出打火机,毫不犹豫的扔进身边的垃圾桶。
“你太可爱了,小田女士,打火机是无辜的!”小伟把手中的包塞给小田,转身把头低进垃圾桶找出打火机,拿在手里先吹干净上面的灰尘,又在裤腿仔细擦拭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小田笑了,笑的清新又温情,嘴角优美的弧线勾勒出她的俏皮与个性。
“我暂时替你保管!”小伟认真的看着笑意未尽的小田。
“你太可爱了!”小田伸出轻盈优美的小手,在小伟的头上快速抚摸了两圈,禁不住又笑了,笑声似一曲悠扬的旋律,扫空了冬日的寒冷。
“来,抽根烟吧!”小田止住笑声,打开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小伟。
这时候,小伟才发现,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
清脆的响声后,幽蓝的火焰喷射而出,小伟手中的香烟点燃了。
“刚才你说咱俩扯平了,现在高贵的小姐又为你点了一支烟,你是不是亏欠这位高贵的小姐什么呢?”小田狡猾舒畅的笑着。
“我是秀才遇到兵!”小伟上下打量着眼前个性的女孩,回想起那天晚上她的模样。
“你是秀才?那大街上的人就都是状元了!”小田又是一笑,拉起小伟的袖子向商场的停车场走去。
小伟没有说话,跟着小田上了一辆雪白的奔驰车。
车内幽幽的香气和女士特有的饰品,足以证明这辆车子主人的身份。
副驾驶座上,一本厚厚的《西游记》,让小伟对小田又有了新的认识。小伟拿起来翻看了一眼,书内精修的手工剪纸书签,正放在真假美猴王那段。
“你也喜欢看书!”小田平和又认真的说了一句。
“如何见得?”小伟随口问了一句。
“你打开书的样子,比你真诚!”小田打开发动机热车。
“讲讲《西游记》吧!”小田把手中的包放在后排座。
“我只读过一遍。”小伟平整的把书放下。
“这本书我读了两遍,刚看出点意思,说说你的见解吧!”小田抚摸了一下《西游记》精装的外皮。
“见解倒是没有,只是我时常在考虑三个问题,第一,越靠近西天,为什么魑魅魍魉越多?第二,真经为什么也得花钱取?第三,取回的真经,为什么归途中要损毁一部分?当然,有时候我也在想,唐僧是否也带着金箍?”小伟取出烟,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终究又放回烟盒。
车内安静了,世界仿佛静止了!
“我看不懂你!”良久,小田把车窗打开一半,淡淡的说道。
小伟没有说话,点燃一支香烟,默默吸着。
香烟吸尽,小田邀请小伟一起吃饭,小伟以有事为由,婉言拒绝了。
小田一再坚持下,小伟答应坐小田的车返回公司。
奔驰车稳重轻盈的抵达沙窝桥,小伟解开安全带与小田道别。
“不许丢了!”小田从头上取下一枚复古雕花铜质的发夹,夹在小伟雪白的衬衫衣领上。
小伟没有说话,拿起小田一再坚持送给自己的两条烟和暂为保管的打火机,下车了。
当小伟步行拐过路口的时候,小田的车还停在原地,小伟笑笑,加快了脚步。
岁月托付远方,梦想塞满行囊;脚印铺成旧路,自由拂在天际;星辰踏乱异域,流水摇曳山川;琴弦依素画,青花入遗梦。
静谧的日子,沉醉又迷人;烟云里的淡然,化归万种了然;淡薄的平常,无意收场的惋惜;预言为何物,参差不齐的等待。
站在公司门口的石阶上,小伟点燃一支烟,望着小田停车的方向静静的发呆。
“小伟,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小天修长嫩白的手指,从小伟唇边抢走了刚刚点燃的香烟。
“天姐,给您再点一支!”小伟从烟盒取出一支烟。
“一样,小伟!”小天操着纯正的东北话豪爽的笑着。
小伟和小天在公司门口,边吸烟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往日公司门口的车水马龙不见了踪迹,临近新年,远道而来的他乡客,组成了浩大春运的一部分,辗转返乡仅为短暂而辛苦的幸福团聚!
多么奇妙又特殊的迁徙,小伟脑海闪过几天后,自己坐在火车上的模样!
“水哥,您来了!”小伟见水哥从公司走出来,礼貌的打招呼。
水哥,小伟和他交流不多,籍贯不详,是另一个部门的主管,同样在公司混的风生水起。
水哥,人很仗义,据说因为重重原因,四进四出,结识了很多狱友和志同道合的朋友。
小伟见过一次水哥的爱人,听水哥部门的一位同事说,这是水哥第四次结婚娶回家的嫂子。小伟模糊的记得,水哥的爱人大概二十几岁,但水哥已经年近五十。
一次,小伟在和同事们喝酒的时候,听大家聊起来,水哥每次离婚的时候,都是净身出户,水哥每位从前的爱人,都在离婚的时候,分到了北京的住房和不菲的存款。
也就是说,水哥每次离异后,短短几年,就可以白手起家,在北京购置房产,并在银行拥有不在少数的存款。至于水哥触犯法律,离婚净身出户,小伟认为,这是可以分开谈的两件事,如何评价,小伟自认为没有就此说话的权力。
只是后来,小伟对水哥,逐渐又有了新的认识。
“没事跟水哥出去一趟,小伟!”水哥走到公司门前的停车位,打开车门,好像犹豫了一下,转身对站在台阶上吸烟的小伟说道。
“好来,水哥!”小伟没有问去干什么,而是直接上了水哥的车,原本想坐在后排,可又一想,这样显得太生疏,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合适,还是坐在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两人没有说话,唯一解决尴尬的方式就是吸烟,汽车开到东城区一个新建高档小区门口。水哥停下车,小伟下车。
“小伟,我叫了几个朋友,大约三十分钟后他们开着两辆金杯车到这里,你带他们去前面那个楼的地下停车场。”水哥递给小伟一支烟,交代一下。
“水哥,我跟你先下去看看,没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再回来,这边肯定不给你误事!”小伟点燃水哥递给自己的烟,扫视这个空荡荡的小区,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安感油然而生。
“走,兄弟!”水哥正要走,听见小伟的话,愣了片刻,招呼小伟跟上自己。
小伟早已习惯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一定会发生什么,于是捡起地上一块人行道上的石砖,把它塞进肩上斜挎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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