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女朋友!”小伟倒退两步,冷冷的与小萌对视。
“这个写字楼是附近最适合你的,这是业主的电话,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给他打电话,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锁好!”小伟从包里取出本子,撕下一页纸放在小萌面前的桌子上,决绝的转身离去。
“等一下!”小伟即将走到走廊的尽头,身后传来小萌的喊声。
“中介费多少钱?”小伟听见小萌在向自己慢慢走来。
小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等小萌说完,继续向走廊尽头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吗?”小萌哭了,哭声越来越大,小伟听见小萌的声音在颤抖。
小伟依然没有说话,再次停下了脚步,静静听着小萌回荡在走廊的哭声。
猛地,小伟转过身去,快步走到小萌身边,用力把小萌抱在怀里,久久没有作声。
“你干嘛总是欺负我,我有事还不能跟你说吗?”小萌抽噎着。
“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筹钱,自己的存款加上借的,还差一些,我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这样对我!”小伟擦干小萌眼角的泪水,静静的看着她那双萌萌的大眼睛。
“还差多少?”小伟抚摸着小萌柔顺的长发,轻声问道。
小萌趴在小伟怀里,大概算了一下,然后告诉小伟大约还差多少钱。
“你别管了,我给你想办法!”小伟见小萌逐渐平静了情绪,慢慢放开她。
“以后你就是学校的股东了!”小萌哭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小伟。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小伟抬手轻轻抚摸着小萌柔滑的长发。
“那我赚了钱就还你,利息也一起给你!”小萌乖乖的任由小伟左手环住纤细的腰肢,右手轻拂自己的长发。
“不行!”小伟右手停下,突然用力,小萌紧紧趴在小伟怀里。
“要不,你当校长吧?”小萌把脸靠在小伟的脖子上。
“你当好你得校长吧,我更没有这个兴趣!”小伟紧紧抱在小萌。
“那你想怎么样?”小萌身上氤氲的香气淡淡的流淌。
“我想做一位十佳校长夫人!”小伟轻轻吻上小萌的额头……
“讨厌!”小萌甜美的笑了。
“你这么坏,不怕下地狱吗?”小萌修长的身姿还在小伟怀里。
“为什么要被没人见过的东西吓倒!”小伟笑笑,又一次向小萌额头轻轻吻去。
“没关系,我替你下地狱!”小萌软软的趴进小伟怀里。
心跳在领舞,揉碎了悠长;玫瑰色的丽人,玫瑰色的幽怨,玫瑰色的彷徨;风沿着走廊奔跑,蛛网蔓延的角落回荡;白昼摇曳着梦境,宁静的阳光取代季节;芬芳飞旋平渡,散了十指忧廖。
漫步光荣之边,凄清碾过海角;天涯庇佑之地,散落漫长幽暗;曙光乍现之於,信守空空离去;瓦砾里的碎镜,凤凰的骨灰起舞,朦胧的火焰,呼唤离去的迷宫。
临近黄昏,小伟一边独自默默向公司走,一边考虑明天的工作。
“先生,要搭车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田?”小伟看着雪白的奔驰和那位久未见面的小田。
“法国真是养人,皮肤越来越好了,这气质简直可以去戛纳领奖了!”小伟笑着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先生,您百忙中竟然还记得我是谁,着实让小女子感动涕零!”小田笑容里夹杂着淡淡的幽怨。
“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又怕讨扰了你,就搁置了!”小伟讪讪一笑。
“你怎么不说实话呢?”小田突然不悦了。
“这脸变得,速度比子弹射出枪膛还快呢!”小伟笑着取出口袋里的香烟。
“喜新厌旧,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小田愠怒的注视着小伟。
“你能说明白点吗?”小伟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找了个小女朋友,怎么,她是身材比我好,还是长得比我好?”小田双眼似乎被烈火引燃。
“大哥,我找女朋友碍你什么事了!她的长相和身材,跟你没半点关系!”小伟点燃一支香烟,与小田对视。
“你……你给我出去!”小田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等你恢复理智再开车!”小伟走下车,轻轻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公司走去。
原本小伟以为,去找小萌的女孩,应该是莎莎,现在看来,应该是小田。小萌的事,或许是莎莎告诉小田的,也有可能是同事,但这对小伟来说,却是无所谓的。
突然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到嘴边的话,还是卡在喉咙,再没有说出一个字。
手机铃声响了,小伟从口袋取出手机,是莎莎打来的,小伟没有接也没有挂断,任凭悦耳的铃声跳动。
当手机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小伟明白,莎莎知道自己在有意不接她的电话。
“莎莎,什么事?”小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接通了电话。
“怎么,女人多了还发愁!”电话那头莎莎笑着说。
“有正事吗?”小伟干脆的问道。
“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了呢,还是你没准备好呢?”莎莎继续笑道。
“改天聊,再见!”小伟不耐烦的说道。
“先别挂,你回去哄哄小田,我第一次见她这么难过!”莎莎急忙说道。
“你跟她说,我们只是认识,等她对我身上这点神秘感和好奇了解清楚,或许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小伟沉默了片刻,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
“那咱们呢?”莎莎稍微停顿后问道。
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在身后同步传来,小伟下意识回头,莎莎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小伟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
“大老婆,二老婆,你选哪个呢?”莎莎笑着挂断电话走到小伟身边。
“我猜,你肯定没有选小田!”莎莎做了个假装思考的动作,然后柔声笑着说道。
“你去看看你闺蜜吧!”小伟说完,加快了脚步。
“走吧,一起坐下说清楚就没事了,难道你想一直这样吗?”莎莎笑着追上小伟,拉住小伟的衣袖。
“我先回趟公司,稍等给你打电话!”小伟思索片刻,好像也只好如此。
夕阳西下,暮色四溢,橙黄色的余辉,宁静而温柔。小伟吸完一支香烟,心底宁静且安详,或许是自己错了……
“晚上一块喝点,小伟!”见小伟走来,站在公司门前吸烟的甲哥笑着说道。
“改天,今天有事,甲哥!”小伟笑笑,取出香烟点燃,这才看到,自己已经走到公司了,原本可以不用回来的。
“小伟!”莎莎站在不远处漆黑的车门前,挥手向小伟打招呼。
小伟用拿着香烟的手,对着莎莎摆摆,示意自己马上过去。
“甲哥,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喝点聊聊。”小伟略显无奈的笑笑。
“明天你还能来上班吗?”甲哥一脸坏笑,扔掉手中的烟蒂。
小伟看着甲哥笑笑,摆摆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向莎莎走去。
“我把你的小美人送走了,你是不是应该惩罚我,请我吃顿饭,让我长得胖胖的呢?”小伟走到莎莎面前,还没开口,莎莎率先说道。
“好!”小伟想了想说道。
上车后,在小伟的指引下,莎莎把车开到河边一处休闲健身的广场,天色早已经黑下来,广场边停了几辆自行车,一位中年妇女,穿着黑的在路灯下几乎反光的白围裙,正在一口大锅前利落的煮着面条,不时会招呼刚刚落座的客人,也会询问食客面条里需不需要再加一些鸡蛋、豆腐之类的配菜。
车停下,小伟没有说话,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径直走到摊主面前,要了两碗刀削面,每碗各加了一个卤蛋。
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小伟招呼莎莎坐下。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简陋的地摊,桌子是矮脚的小桌,桌面已经面目全非,落座的马扎上面捆绑的麻绳脏的用指甲可以扣下黑泥。
面条很快端上上来,满满一大碗,地摊的精髓就在于可口、实惠,这已经完美体现了。
“这就是我的生活!”小伟取出香烟递给莎莎一支,自己点燃一支用力吸了一口。
莎莎接过香烟放在桌角,向后梳理了一下头发,打开一次性筷子夹起面条吹了吹,放进嘴里。
“真好吃!”莎莎笑着与小伟对视。
小伟正欲开口,最终还是语塞了,原本考虑好的话,现在看来,再讲出来,就不合适了。
扔掉手中的烟蒂,小伟大口吃起来,偶尔,路过的行人和邻座的食客,会看向小伟面前衣着讲究、散发着时尚与活力的女孩,或许是她与这地摊格格不入,或许是她靓丽的面容……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吃饭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咱们去河边走走!”小伟付钱回来,莎莎起身去拉小伟的手。
“好!”小伟快步向前,装作没有看到莎莎要拉自己的手。
静谧的河畔,微风轻拂,婀娜的垂柳摇曳着轻盈的身姿,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河对岸若隐若现的灯火与遥远的星光交相辉映,天地间如梦如幻的神秘,可以时光倒流的力量,流连忘返的美好。
“你慢点走,我害怕!”莎莎小跑几步,双臂死死抱住小伟的手臂。
“你害怕?刚才地摊那些吃饭的人加起来,也不一定能近你的身!”小伟用力甩了一下,却没能挣脱莎莎抱在自己的手臂。
“不许那么凶,我怕黑!”莎莎娇小的身姿贴在小伟身上。
“大哥,我很怕!”小伟站在原地不动了。
“不许骗人,还有你怕的事吗?”莎莎摇动小伟的手臂,娇柔的把头伏在小伟肩上。
“我怕下一秒会被高智商的母老虎敲碎脑袋!”小伟用另一只手取出一支香烟点燃。
“交代好后事了吗,先生?”莎莎笑着抢过小伟嘴角的香烟,放在自己微张的红唇边。
“你知道我这德行还不离我远点!”小伟感觉自己就要语尽了。
“我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德行!”莎莎清甜的笑着,薄烟在微风中摇曳。
“你就不怕我剥下你的虎皮,抽了你的虎筋,敲碎你的虎骨吗?”小伟无可奈何的看着莎莎。
“在这里不方便吧,咱们去我家吧!”莎莎雅媚的笑着。
小伟打量着莎莎的背后,原地转了一圈,莎莎轻盈的脚步随着轻轻小伟旋转。
“看什么呢,小伟先生?”莎莎撅起小嘴疑惑的看着小伟。
“我看看你长尾巴了吗?”小伟摇摇头笑了。
“你可真讨厌!”莎莎说着脸一红埋进小伟怀里。
“走吧,这样不好!”小伟轻轻拍拍莎莎的后背。
“抱着母老虎睡感觉好不好?”莎莎没有抬头,双手突然环住小伟的腰,低声说道。
“我有女朋友!”小伟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趴在小伟怀里的莎莎轻声说道。
“咱们以后……”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莎莎不等小伟说完,紧接着说道。
“为什么?”小伟静立了良久,还是问道。
“在同一个平面,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莎莎抬起头,清澈如夜色的大眼睛静静看着小伟。
“走吧!”小伟突然不想再思考什么了,很想回家躺在那张小床上,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目送莎莎开车渐行渐远,小伟望着街上连成一条直线的路灯,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于此。
连绵的车灯呼啸闪过,夜色下的宁静被肆意打破,沸腾的浮华如浓雾氤氲,迷茫的人借此沉沦,放纵的过客乐享奢靡……
小伟转身,走进路边的黑暗,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跃跃欲试,撕开隐身的一角,豁然拦在路间……
电话铃声响了,扰乱了小伟如蛛网般错综却有序的思绪,小伟点燃一支香烟,猜想着这么晚,还会有谁肯给自己打电话。
是甲哥打来的,小伟自上班以来,甲哥还是第一次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深更半夜甲哥会有什么事呢,小伟脑海快速思考。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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