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灵霄山顶日头刚冒头，一股子劲儿就炸开了。
这是杨文杰，他可算是摸到金丹期的边儿了。
竹林子里头，灵虚仙人胡子都快飞起来了，他瞅着山顶，咧嘴一笑：“嘿，这小子，总算熬出头了。”
杨文杰一蹦跶到灵虚仙人跟前，那叫一个嘚瑟，眼珠子都亮晶晶的：“师父！我成了！金丹！真成了！”
灵虚仙人捋捋胡子，点点头：“嗯，不赖，不赖。结了金丹，往后路子就宽了。”他顿了顿，眼神儿里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这日子过得，真跟撒丫子跑似的，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杨文杰也想起了刚上山那会儿。大冬天，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儿，他天天抡那把破铁剑，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手上全是老茧子，一天天，一年年，就这么熬过来了。
灵虚仙人站起身，背着手往后山走，招呼杨文杰：“跟上。”俩人一前一后，穿过竹林子，到了个山洞口。灵虚仙人在石头上这儿按按，那儿敲敲，一阵“嘎吱嘎吱”的响，石门开了。
山洞里头黑咕隆咚的，黑不溜秋的，一点儿光都没有，可瞅着就让人心里头发毛。
中间搁着一把剑，剑把手上头，刻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跟鬼画符似的。就这么瞅着，都感觉这剑能把天给捅个窟窿。
杨文杰正瞅得入神呢，“啪”的一声，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嘿，进来的门关上了。
洞外头传来灵虚仙人那不着调的声音：“臭小子，自个儿想辙出来吧。那把剑能帮你，不过你得让它服你。”声音越来越远，老头儿这是溜了。
杨文杰一愣，这是啥路数？他走到门前，猛吸一口气，一拳头砸上去。
“咣当！”石头门连晃都没晃，反倒是他自个儿胳膊都麻了。杨文杰小声嘟囔：“这老头儿，又抽的哪门子疯？”
试了几回，门还是那死样子，杨文杰有点儿急眼了。正要再来一拳头，脑瓜子里头突然有个声儿：“这边……”
杨文杰吓一激灵，四处瞅瞅，洞里头除了那把剑，啥也没有啊。正纳闷呢，那声儿又来了，还带点儿威风：“看这边……”杨文杰顺着声儿看过去，可不就是那把黑剑么。
杨文杰走到剑跟前，心说这剑还能说话？脑瓜子里的声儿又响了：“试试……拔我……”杨文杰一咬牙，伸手握住了剑把子。
刚一碰上，一股子凉气“嗖”的一下就窜遍了全身，紧接着，一股子劲儿压下来，差点儿没把他压趴下。
更要命的是，他体内的灵力，跟开了闸似的往剑里头跑，被那黑剑“咕咚咕咚”全给吸了。杨文杰心说不好，想撒手，可手跟粘上了一样，咋都拽不开。
灵力“哗哗”地流，杨文杰头晕眼花的，想喊都喊不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文杰才缓过劲儿来。他发现，那把黑剑没了，自个儿右手心多了个黑剑的印子，跟纹上去的似的。
他心里头一动，默念一声：“剑来！”“唰”的一下，黑剑就出现在他手里了！
杨文杰拿着剑，左瞅瞅右看看。剑还是那副黑不溜秋的样子，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但又说不出的顺手，就跟长在胳膊上似的。他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一剑劈下去。
没啥动静，也没啥光，就一道黑色的剑气划过去，那石头门，跟豆腐似的，一下就劈开了！
杨文杰看着那切口，心里头直突突，这剑也太邪乎了！他挥了几下，越发觉得这剑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那叫一个得劲儿。
可还没等他美够呢，一阵头晕，杨文杰赶紧把剑收起来，一检查，好家伙，刚才那一剑，把灵力都给抽干了。他赶紧坐下，开始打坐回灵力。
等杨文杰再睁眼，灵力满了，外头天都黑了。他走出山洞，摸黑找到了师父住的地儿。
灵虚仙人早就摆了一桌子好菜，烤鸡、烤兔子，还有些叫不上名的野菜，外加一坛子老酒，这平时可吃不着啊。
杨文杰本来想说说被关山洞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灵虚仙人指了指桌子：“傻站着干啥，坐下吃啊，尝尝我的手艺。”俩人坐下，闷头开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灵虚仙人放下酒盅，看着杨文杰，慢悠悠地说：“文杰，明儿你就下山吧。”杨文杰一愣，筷子都掉了：“师父，我不想走，我想留在山上陪你。”
灵虚仙人摇摇头：“徒儿，你无敌了下山去闯闯，见见世面。再说了……”他顿了顿，眼神儿有点儿复杂，“我也该走了。”
杨文杰急了：“师父，你去哪儿啊？”灵虚仙人瞅着远处，声音飘忽忽的：“有些事儿，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你只要知道，你得赶紧变厉害。”杨文杰看着师父的背影，心里头乱糟糟的，点点头：“徒儿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在杨文杰脸上，暖洋洋的。他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师父灵虚仙人已经站在床边了。
灵虚仙人递过来一块玉佩，玉佩摸着温温润润的，一看就不是凡品。“拿着，下山去吧。”师父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就说了这么几个字。
杨文杰接过玉佩，感觉一股子热乎气儿从手心往上窜。他心里明白，这哪是块普通的玉佩啊，这分明是师父的一种寄托！
灵虚仙人站在山门口，看着杨文杰一步三回头地走远，最后变成个小黑点，消失在山雾里头。他心里头清楚，自个儿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就盼着徒弟这趟下山能平平安安的。
御剑飞行，那叫一个爽！风在耳边“呼呼”地刮，杨文杰心里头却翻江倒海。他想起九岁那年，初中的东西就学完了，十一岁就去考了大学，十四岁，嘿，专业课也啃完了。别人家的孩子还在那儿吭哧吭哧背书呢，他却觉得，这知识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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