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温世龙妙计探财路
二夫人密会隐阴谋
《临江仙·世龙谋局风波起》诗曰:
市井初逢蒙善救,
谋心渐起入侯门。
巧逢盗抢意情温。
诗词添好感,
入府计生根。
暗探府中机密事,
又逢诡秘庙中痕。
夫人密会意何存?
师徒同策划,
权势梦中论。
话说账房先生的目光落在银子上,神色稍缓,起身走向堆满账本的柜子,一边翻找一边说道:“唉,夫人这事儿可真突然,这些年账本多,找起来可不容易。”
温世龙赶忙上前帮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先生每日管着这账房,谭府生意这么大,各地铺子产业那么多,尔肯定清楚,最近府里哪处产业最赚钱啊?吾听夫人提过,想多置些产业,吾也好奇,好回去给夫人参谋参谋。”
账房先生抽出几本旧账本,坐下翻了翻,说道:“要说最赚钱,还是城西的绸缎庄,今年新从苏杭进的料子,花样新,卖得可好了。还有城北的米铺,这民生所需,一直都稳定。”
温世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问道:“那资金往来上,是不是绸缎庄和米铺的流水最多?吾听说最近有笔大买卖,是和哪家铺子有关啊?”
账房先生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资金往来可是机密,不过看在尔诚心,吾就透个底。确实有笔大资金流向了城外的庄子,说是要扩大茶园,以后做茶叶生意。这事儿才刚定,还没大肆宣扬呢。”
温世龙不住点头,继续套话。道:“原来如此,看来谭老爷眼光长远。那这茶园后续投入大吗?以后产出的茶叶,打算往哪儿销啊?”
账房先生摆了摆手,说道:“这吾就不清楚了,都是上头的安排,吾只管记账。尔拿好账本,快给夫人送去吧。”
温世龙谢过账房先生,带着账本离开,心中暗自记下这些重要信息 ,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情报达成自己的目的。
温世龙回到二夫人蓝盈处,一脸焦急,慌慌张张地将账本放在桌上。
温世龙道:“夫人,可算把这账本取来了!”温世龙边喘气边说着。
蓝盈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瞧尔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取个账本怎么如此狼狈?”
温世龙苦着脸,连忙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那账房先生可难对付了。吾一提到取旧账本,汝就满脸怀疑,追问夫人要查什么。吾好说歹说,才把事情糊弄过去。”
蓝盈柳眉微蹙,道:“汝为何如此警惕?”
温世龙忙赔笑道:“吾欲想,账房先生许是觉得突然要旧账本这事奇怪。不过夫人放心,吾机灵着呢,说是汝在整理嫁妆田产,租金明细不清楚,想从旧账本里找找记录,这才让汝打消了些疑虑。”
蓝盈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那尔可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温世龙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夫人,这一趟可没白跑!吾跟那账房先生套了半天近乎,打听到不少呢。
汝凑近蓝盈,压低声音道:“尔猜怎么着?咱府里最赚钱的,是城西的绸缎庄和城北的米铺。绸缎庄今年从苏杭进的新料子,花样时新,卖得火爆;米铺关乎民生,生意一直稳定。”
蓝盈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道:“哦?还有呢?”
温世龙接着说道:“吾还听说,最近有笔大资金流向了城外的庄子,说是要扩大茶园,做茶叶生意呢。这事儿才刚定下来,还没大肆宣扬。”
蓝盈神色一动,道:“这倒是个新鲜事儿。茶园后续投入和销路,尔可问了?”
温世龙一脸无奈,道:“夫人,吾也问了,可那账房先生只说都是上头安排,汝只管记账,其他的一概不知。”
蓝盈若有所思,温世龙见状,赶忙说道:“夫人,吾想着这些消息对尔以后谋划产业或许有用,就多留了个心眼儿,能打听到的都打听了。” 蓝盈看着温世龙,眼中满是赞许,道:“尔做得不错,有心了。” 温世龙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庆幸自己暂时没引起蓝盈的怀疑 。温世龙试问道:“夫人这么关心账目的事,是想掌握谭府的收入否?”
蓝盈并未回应温世龙的话,温世龙看了看蓝盈娇媚的面容,便也不再盘问。汝深知,要想彻底俘获蓝盈,绝不能急于求成,不然若令蓝盈起了疑心,自己掌控整个谭府的计划就会落空。
温世龙虽说对权力和地位渴望强烈,但汝知道依照自己一个人的力量,难以成功。汝去废弃古宅里,找到师父景飞,共谋计划。
来到景飞住处,温世龙先将利害告知师父景飞。温世龙说道:“师父,如今孩儿已被谭府二夫人蓝盈收留,做了汝身边一个小厮。但欲掌控整个谭府,还力不从心。吾知晓师父对谭府权力垂涎三尺,今日孩儿的本事都是师父教导的。若不告知师父自己独享,有违情义。”
景飞原本以为温世龙有了生路,就会将景飞抛到九霄云外,汝欲将温世龙那些不见光之事抖出来,让汝颜面尽失无处安身。哪知,温世龙主动来和汝商议,共谋谭府富贵。于是,便打消了惩治温世龙的办法。
温世龙暗自思忖道:“吾若不曾讨好尔,尔定会设计陷害吾,令吾颜面尽失,无处安身!”
温世龙带着景飞混进谭府,景飞则依然以道士身份,见了大老爷谭豹和大夫人蓝凤。谭豹对景飞的言行身份,持怀疑和厌恶心情。
谭豹呵斥道:“尔这道士,突然出现在吾谭府,究竟有何目的?莫要以为能糊弄吾,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怪吾不客气!”
景飞说道:“吾久闻谭大老爷威名,未曾谋面。”
谭豹道:“如今道士都这么爱攀附权贵了?看尔这模样,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清心寡欲,倒像是心怀鬼胎,来吾谭府想捞些好处吧?”
景飞说道:“吾只是修道之人,不求什么富贵?”
谭豹道:“吾不管尔什么身份,在吾谭府就得守规矩。要是让吾发现尔有任何不轨行为,休怪吾手段狠辣,这谭府可不是尔能撒野的地方。”
景飞谦虚道:“甚是,甚是!”
谭豹道:“闻知道士能知天命,那尔且说说,吾谭府未来运势如何?若说得含糊不清,可别想轻易离开。”
景飞未作回应,只是立在原地。
谭豹见景飞不应,继续斥道:“吾谭府在这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不是什么猪狗都能随便进来。尔一个臭道士,若没有正当理由,就赶紧离开,别弄脏了吾谭府的地。”
被大老爷谭豹这番当众百般羞辱,景飞随表面不应,内心深处却暗自策划除掉谭豹,以解心头之恨。
二人离开谭豹的府上,温世龙见师父景飞满脸愁容,知晓汝的想法。温世龙道:“师父,谭府财大势大,尔独自处理,可能遇见诸许困难。不如,吾等联手共破强敌?”
景飞道:“尔有何良策?”
温世龙道:“师父法术高超,变幻莫测。但却不知晓谭府实情,实施策略困难。吾做了谭府小厮这般日子,多少知晓些内情,吾可以替尔收集传递信息。但有件事,师父必须答应吾!”
景飞道:“甚事?”
温世龙道:“请师父不要为难二夫人蓝盈,汝由吾任行摆布。还有,二夫人的夫婿符节和汝的兄弟符隽,在吾掌控二夫人之时,必然阻碍吾之行,欲请师父替吾铲除!”
景飞闻后,道:“还有甚事?”
温世龙道:“无也,望师父不要失言!”
景飞点了点头,道:“然也!”
一日,温世龙在二夫人蓝盈闺房附近散步,不经意间瞥见二夫人蓝盈同随行的丫鬟神色匆匆,鬼鬼祟祟地出了闺房,向外行去。蓝盈神态焦急,脚步匆忙,似有万分紧急之事。而这些,温世龙竟浑然不知,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温世龙忙不迭地远远跟随,只见蓝盈主仆二人避开府中热闹之处,专挑偏僻小径,径直往后门而去。到了后门,蓝盈遣走丫鬟,独自出了谭府。温世龙心中愈发好奇,加快脚步,悄悄跟在蓝盈身后。
蓝盈一路行色匆匆,穿过几条街巷,来到城郊一处破旧的庙宇前。
城郊的荒僻之地,一座破旧庙宇在昏黄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孤寂。庙墙久经风雨侵蚀,土坯剥落,露出内里斑驳的砖石,缝隙间杂草肆意生长,在风中瑟瑟摇曳。庙门半掩,腐朽的门板上,漆面早已剥落殆尽,露出干裂的木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庙宇的飞檐摇摇欲坠,檐角的神兽雕像缺了头颅,只剩残躯在斜阳下投下诡异的影子。一旁的旗杆歪歪斜斜,上头的幡布破破烂烂,勉强挂着,被风扯得猎猎作响,似在发出无声的哀号。周围树木枝干扭曲,枝叶稀疏,像是被抽干了生机,给这庙宇更添几分阴森的气息。
蓝盈左右张望,见无人跟踪,便闪身进入。温世龙便轻手轻脚地靠近,躲在庙门外的草丛中,透过斑驳的门缝向内窥视。
只见庙内,一位面容憔悴却气质不凡的汉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蓝盈一见到汝,急忙上前,二人低语交谈,神情甚是激动。温世龙努力想听清汝等在说什么,却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句。
二夫人蓝盈道:“……形势紧迫,必须尽快……”蓝盈神色忧虑,眉头紧锁。
那汉子道:“……吾也没有办法,如今只能……”汉子满脸无奈,不住地摇头。
温世龙心中大骇,暗自思忖道:“这汉子是谁?二夫人为何与汝在此处秘密会面?汝等口中的形势紧迫又是所指何事?难道与谭府的权力纷争有关?”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蓝盈声音稍大了些。道:“……符节,符隽那边,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温世龙心中一凛,道:“符节?这不是二夫人的夫婿吗?还有符隽,符节的兄弟。汝等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符节的汉子长叹一声,说道:“盈儿,吾也不想如此,可谭豹……”话未说完,便被蓝盈打断。
二夫人蓝盈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吾等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能保住吾等的地位,又能……”蓝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温世龙越听越心惊,原来这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关系。看来二夫人蓝盈并非如表面那般单纯,汝也深陷谭府权力争斗的漩涡之中,且似乎正在谋划着什么重大之事。
温世龙寻思道:“吾本以为二夫人只是个柔弱可欺的弱女子,自己能轻易掌控。没想到,汝的心机如此深沉,那些对吾的好感和爱慕,俱都是假象……”
过了许久,蓝盈与符节商议完毕,蓝盈先行离开。温世龙待蓝盈走远,才从草丛中起身,心中满是疑惑与盘算。汝深知,若能弄清楚蓝盈的计划,必定能在这场权力争斗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离自己掌控谭府的目标也就更近一步。
温世龙一边往谭府走,一边暗自思索应对之策。道:“看来这谭府的水远比吾想象的要深,二夫人背后还有这样一股势力。吾得赶紧将此事告知师父,吾等重新谋划,绝不能让这变数打乱吾等的计划。说不定,这还是一个将计就计,彻底掌控谭府的好机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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