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温世龙救主赢青睐
二夫人倾心诉衷肠
《临江仙·情殇与共意难休》诗曰:
夫婿叛情伤妾意,
小厮抚慰伴君愁。
悬梁险赴鬼门游。
赤诚倾爱意,
共榻解心忧。
低语盟言情愈厚,
誓言护佑意长留。
粥香盈室暖心头。
此般痴恋处,
风雨共兰舟。
话说温世龙试问蓝盈,道:“夫人,符节是汝的夫君,为何却背叛夫人乎?”
蓝盈只是默默地悲伤落泪,并未回复温世龙的提问。丫鬟小云示意温世龙不要再问了,温世龙领会。温世龙觉得此时是接近蓝盈的最佳时机,便示意丫鬟小云道:“夫人伤心欲绝,吾要好生安慰汝,尔可在房外侍候!”
丫鬟小云不放心道:“温小厮,这样不妥吧!”
温世龙满脸严肃地道:“夫人如此伤心,需要安心静养。小云姑娘,难道汝不信任吾?”
为了二夫人蓝盈顾虑,丫鬟小云只好勉强出去,并带上房门。
此时,房中只剩下温世龙和悲伤的蓝盈。温世龙见到蓝盈这般痛苦,甚是心疼,但又不敢与之有亲昵的动作。汝深知,目前蓝盈虽然伤心,但对自己非常戒备。若自己稍有越级或轻浮的举动,都会被蓝盈察觉。
其实,温世龙早就欲和二夫人蓝盈发生夫妻之间的秘密“战斗”,但汝是为长远角度看。欲长期占有蓝盈的精神和肉体,绝不能出于一时的冲动,不然之前费尽心机谋划的策略就付诸东流。温世龙不想一直处于受人摆布的下人地位,汝要与那些高贵之人平起平坐。
房门外,丫鬟小云定会窥视偷听吾的一举一动,自己绝不能让汝等抓住把柄威胁吾。就此,温世龙在蓝盈闺房中直伴蓝盈至深夜。期间,温世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未对二夫人蓝盈有不轨之事。房门口,丫鬟小云也一直窥视二夫人房中形态,未有甚异样。
次日,二夫人蓝盈早早起来,身边却无一人。蓝盈叫道:“云儿,云儿!”话罢,只见丫鬟小云步入进来。
小云替二夫人梳洗打扮;蓝盈感到心神不宁,甚是疲惫。便道:“云儿,吾只觉得心神不宁,疲惫得很?”
丫鬟小云若有所思道:“夫人,昨日甚是伤心,急坏了奴婢!”
蓝盈也知晓,昨日温世龙称自己夫君符节临阵倒戈,背叛了汝,汝伤心欲绝。
蓝盈道:“昨日尔侍奉吾就寝乎?”
小云垂下头,道:“昨日,是温小厮伴了夫人一宿,还好生抚慰,这是吾亲眼目睹耳!”
蓝盈道:“那温小厮做过甚事?”
小云道:“奴婢昨日窥视汝很长时辰,汝只是在夫人身边好生抚慰。良久,汝亲自扶夫人入榻。之后,便在夫人对面伏案而眠!”
蓝盈闻知,默不作声,陷入了沉思。
小云望着二夫人蓝盈,道:“夫人,汝是怀疑温小厮有不轨企图?”
蓝盈长叹道:“在这谭府的争斗中,温小厮太单纯了,容易被人利用!”
小云望了望二夫人蓝盈,道:“其实,奴婢有件事欲与汝讲,只怕汝会怪罪吾!”
蓝盈道:“但说无妨!”
小云道:“其实,吾已经与温小厮见了数面,只是未告汝否!”小云不时看了看二夫人蓝盈,见汝并未有责怪之意。
蓝盈道:“温小厮在哪,吾想去看看汝!”话罢,丫鬟小云便带着身心俱疲的蓝盈,去寻温世龙。
蓝盈随丫鬟小云正在回廊里走着,得见温世龙端着一碗点心急匆匆向这边赶来。
丫鬟小云叫住道:“温小厮,尔做甚事乎?”
温世龙闻听有人叫唤,立住脚看时,正是二夫人蓝盈和丫鬟小云。
温世龙缓步走到蓝盈面前,道:“夫人,这是汝特意给尔做的桂圆红枣糕,小人替夫人送到房中。”
蓝盈见温世龙这般殷勤,心中泛起嘀咕。暗道:“汝怎地知晓吾有吃点心习惯?”话罢,随丫鬟小云又折回房中去。
回到房中,蓝盈开始盘问温世龙。道:“汝怎地知晓吾有吃点心习惯,谁告诉汝的!”
温世龙一惊,感觉二夫人蓝盈自得知夫君符节背叛汝后,性情大变,从之前的善良文雅变得谨慎多疑,好像身边的人都欲害汝似的。
温世龙道:“小人跟随夫人数日,偶然间看到夫人吃点心的习惯。于是,便暗暗记下!”温世龙侧目望了一下丫鬟小云,丫鬟小云也会个神色。二者,有意无意地留意着蓝盈的反应。
蓝盈道:“点心吾收下,尔等退下吧!”二者看见蓝盈犀利严肃的神情,甚是担忧和畏惧,生怕二夫人一时想不开。
一连几日,蓝盈一直把自己关进房中,反锁房门。汝直面墙壁发呆,一坐一天,不吃不饮,温世龙和丫鬟小云向汝请安,汝既不开门也不回应。
又过了几日,蓝盈房门依旧紧闭。丫鬟小云叩了几下房门,道:“夫人,该用膳了!”里面没有回应,小云又叩了几下房门,里面仍旧安静如初。小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轻轻捅破那层窗户纸,向里面张望。
里面情景着实令小云吓了一跳,但见二夫人蓝盈被房梁上悬吊着的白练套住脖颈,二夫人蓝盈垂着头左右摆动。小云吓得瘫坐在地上,急忙去找温世龙过来。
温世龙闻知,也是一惊,随丫鬟小云来到蓝盈房门口。透过窗户纸,望见房中蓝盈上吊的模样,甚是惊愕。汝奋力撞断蓝盈在里面反锁的门闩,随小云冲进房内,一同救下上吊昏迷的蓝盈。
温世龙急忙将蓝盈平放在地上,试着将双手按压二夫人蓝盈酥软的胸膛。但是,蓝盈仍毫无反应。温世龙便采取大胆尝试,掰开二夫人蓝盈的口,清除口中杂物和舌头的阻碍,口对口对二夫人蓝盈进行人工呼吸。这一幕,丫鬟小云直掩面。
温世龙一边加大按压二夫人蓝盈胸膛的次数,又不时进行人工呼吸。豆大的汗珠,从温世龙双颊滑落。温世龙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让二夫人蓝盈活过来。
温世龙费尽气力,二夫人蓝盈轻咳,躯体微微一颤,渐渐苏醒过来。
蓝盈微微张开双眸,见到了温世龙和丫鬟小云,深知自己没亡。立起身,正欲继续悬梁自尽,温世龙急忙紧紧抱住蓝盈。道:“夫人,汝可休做傻事耳!”
蓝盈一边欲挣脱温世龙的束缚,一边去悬梁。道:“让吾去死,让吾去死!”
一旁的丫鬟小云也拦在蓝盈面前,阻止汝继续悬梁。
温世龙一边死死抱住蓝盈,一边道:“夫人休要想不开,汝日后的道路还很长久乎?”二夫人蓝盈声嘶力竭地哀嚎一声,伏在桌案边,掩面抽泣。
温世龙甚是心疼,汝急忙走到蓝盈身边,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蓝盈后背。道:“夫人,有何委屈,尽管跟吾等讲出来!”蓝盈并未回复,仍伏在案头掩面而泣。
温世龙试探着坐在蓝盈身边,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蓝盈后背。道:“夫人,有何苦楚就讲出来吧!”话罢,刻意将蓝盈揽在怀中。
蓝盈在温世龙怀中哭得更是伤心,一旁的丫鬟小云知道自己在这里会影响夫人的情绪,便自觉退出了房,掩上房门。
小云离开后,温世龙继续安慰怀中的蓝盈。道:“夫人,有何苦楚就讲出来吧,吾帮汝分担分担!”
蓝盈一边在温世龙怀中抽泣,一边道:“汝为何要背叛吾……”
温世龙闻后,知道蓝盈是因为夫君符节的背叛,而悬梁自尽。道:“夫人,休要伤感,吾会一直在夫人身边抚慰守护耳!”
蓝盈闻听这话,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双颊。道:“世龙,汝说的可是真的?”
温世龙笑了笑,轻轻拭去蓝盈双颊的泪水。道:“夫人放心,吾会用吾性命护汝周全。”
蓝盈闻后,心中深感抚慰,含笑依偎在温世龙怀中。
温世龙道:“夫人身子欠佳,先去床榻上歇息吧!”话罢,温世龙搀扶着虚弱的蓝盈上了床榻。
温世龙把蓝盈轻轻平放在榻上,正欲替其盖上暖被离开。蓝盈一把抓住温世龙的手,用含情脉脉的眼神,轻声道:“世龙,休要走……”
温世龙望着蓝盈渴望的眼神,道:“世龙……夫人从未这般呼唤吾,又轻轻拉住吾的手,吾甚是感动!”话罢,垂下帐子转身同蓝盈共榻。
温世龙与蓝盈各自宽衣露躯,行那只有汝等二者房中秘密之事。
一番战斗过后,温世龙敞开胸膛仰面平卧,蓝盈则紧紧依偎在温世龙坚实的胸膛上不肯离开。温世龙出于呵护,也将蓝盈紧紧揽在怀中。
蓝盈依偎道:“世龙,汝会长久这样呵护吾否?”
温世龙道:“夫人放心,吾会拼死护夫人周全,不让夫人受半点伤害!”
蓝盈紧抱住温世龙道:“世龙,以后休唤吾夫人,唤吾蓝娘便罢!”
温世龙低头望了望怀中的蓝盈,道:“这不太好吧!汝是二夫人,吾只是服侍二夫人的一个小厮。若府中人得知,会惹来非议。吾倒不怎地在乎,只怕坏了二夫人的名声!”
蓝盈轻声嗔怒道:“二夫人?府中人有谁还将吾当二夫人看。在这些人中,二夫人只是汝等传颂的笑柄,有名无实!”
温世龙道:“二夫人……不,蓝娘,符节符隽兄弟二者那边,汝该怎地应对?”
蓝盈闻后,甚是气恼。道:“这符节完全不顾吾等多年夫妻情分,决然抛弃背叛吾。吾定要擒住汝等勾结外敌山寇的把柄,将汝等彻底消灭,以解吾心头恨意!”
温世龙道:“蓝娘,吾听言大老爷谭豹对尔甚是宠爱,吾等何不与汝联合?”
蓝盈道:“大老爷并非对吾宠爱,而是更倾向于背后有强大娘家势力的大夫人。在大老爷眼里,吾只不过是汝的一个小妾,毫无价值!”
温世龙闻后,道:“蓝娘放心,吾会尽吾所能!”话罢,二者又沉浸在嬉笑欢乐之中。
丫鬟小云恰当时机地走进蓝盈房中,呼唤道:“夫人,该用膳了!”话罢,便见温世龙和蓝盈各着单衣起身。温世龙穿上外套,又替蓝盈穿好衣裙,细心地搀扶着汝至桌案边。
小云道:“这是奴婢特意为夫人调制的百合莲子粥!”话罢,便将粥品放置桌案上。
温世龙知道蓝盈此时无心自行食用,汝便揽住蓝盈,亲自提起汤匙小心翼翼地替蓝盈喂食,但蓝盈并未开口迎合。
温世龙瞥了一眼小云,轻声对蓝盈道:“蓝娘,这是小云姑娘亲手为汝做的,休要辜负小云姑娘一番好意。”一旁的小云闻知这话,心中甚是慰藉。
蓝盈先是望了望丫鬟小云,后又瞟了一眼温世龙,方才开口迎合。温世龙替蓝盈喂食几口,汤汁顺着蓝盈的嘴角流下。温世龙拿来手帕,轻轻拭去蓝盈嘴角的汤汁。
温世龙正准备离开,欲与小云商议事情。蓝盈却叫住温世龙,道:“世龙,休要走,留下来陪吾可否?”
温世龙本打算离开,一来怕打扰蓝盈歇息,二来欲去给师父景飞处报信。但见到蓝盈忧郁寡欢,气虚体弱,心中即心疼又酸楚。温世龙深知,此时的蓝盈绝不能再受到打击。转念一想,自己起初费尽心机不就是想得到蓝盈的身心乎?现今,蓝盈特别需要吾陪伴在汝身边,此乃难得之机也!温世龙点点头,来到蓝盈身边。蓝盈则主动地把头依偎在温世龙怀中,如似一只温顺的小羊羔般,温世龙就势将蓝盈紧紧揽在怀里,护汝安全。丫鬟小云见如今的蓝盈,只在乎温世龙,而忽视了自己,心中不觉酸楚。小云退出房,掩上房门,为温世龙与蓝盈二者独处创造时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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