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温世龙献策遭疑忌
蓝盈女剖心诉真情
诗曰:
谭秦积怨恨难消,
强恶行凶血雨飘。
市井娇娥魂梦断,
草庐义士志难描。
秦门猜忌情何薄,
蓝氏柔肠意更昭。
漫道沧桑多困苦,
爱如星火破寒宵。
话说温世龙得知长葛城里谭府与秦府积怨极深,可以借助秦府力量牵制住谭府。在长葛城里,除官军外,谭府一手遮天,独霸一方。城中散布众多眼线,府中训练大批武力高手,以做震慑。谭府仗着势大财大,对城中百姓加重圈地赋税,民众敢怒不敢言。
一日,长葛城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此乃兄弟四人。为首的大汉,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汝面庞宽阔,浓眉之下一双铜铃大眼,闪烁着凶狠而锐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厚实的嘴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邪笑。那裸露在外的双臂肌肉虬结,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次之汉子,身形稍显瘦削,却透着一股精干之气。汝颧骨高耸,两腮微微内陷,脸色黝黑如同被烟火熏烤过一般。一双细长的眼睛眯缝着,透露出狡黠与阴狠,一头乱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不羁与张狂。
三之汉子,生得一张白净面皮,模样竟有几分书生的清秀。然而,汝的眼神却冰冷如霜,毫无温度,薄薄的嘴唇总是紧抿着,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汝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却暗藏着凌厉的劲道,让人不敢小觑。
四之汉子,身材矮小敦实,犹如一颗粗壮的木桩。尔脑袋圆滚滚的,一对招风耳格外显眼,脸上总是挂着憨傻的笑容。但细望去,便能发现尔眼底深处隐藏的贪婪与残忍。那短粗的四肢看似笨拙,实则动作敏捷,充满爆发力。
四者唤曰:大之武龙、次之武盛、三之武明、四之武平。四者武艺高强,嗜杀成性,喜啖其肉。
春日的集市上,武氏四兄弟在市井闲游。望见远处一单身姑娘行来,汝身着一件浅蓝色粗布短袄,窄窄的袖口露出纤细手腕,因常年劳作带着些粗糙。领口与衣襟处,滚着一指宽的月白色棉布边,虽无繁复绣工,却针脚细密。下搭一条黑色马面裙,褶子打得极为细密、均匀 ,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裙门正中,以红线绣着两朵小巧的梅花,针法质朴却透着灵动。腰间系一条藏青色布带,带尾随意垂下,随风轻晃。武氏四兄弟暗自吩咐,分头去矣。
姑娘步入角落,武明和武平于后突袭。捂其口,姑娘挣扎片刻而软。武平扛其之,行至静幽处。
四者缚臂而垂,半顷,姑娘渐醒。望四者惧之,奋力而动。武龙独臂叩颈,奋力断喉。武明和武平按其双足,姑娘扭动几下而亡。片刻观其躯,卸其女装,玉躯而现。
四者视其躯,武盛道:“妙哉,妙哉!”
武龙操刀,秘地分离,剖躯而烹,入口而食。道:“真乃世间美味,不觉于口乎?”
四者食女,荒野残体摇曳,四者谋算入谭。一者谭府势大财大,为夺权力;二者满足汝等食人之欲也!
这日,秦府内一片忙碌景象。大老爷秦鹰端坐在主厅之上,神色威严,正与长子秦伟商议着府中事务。
秦鹰道:“如今谭府愈烈,城中胡为,民苦矣!”汝眉头紧皱,一脸忧虑。
秦伟点头称是,道:“父亲所言甚是,谭府势大,吾等也需早做打算。”
此刻,次子秦嵩匆匆走进厅内,报道:“父亲,兄长,近闻异者入城,不轨也。”
秦鹰目光一凛,道:“啧?是何许人也?”
秦嵩正要详细说明,三子秦德快步入,插话道:“吾已派人去查探了,这几人是武氏四兄弟,武艺高强,且生性残忍。”
秦德话刚落,四子秦忠也跟着进来,急切地道:“吾还听说,汝等以食人为性,实在天理难容也!”
秦鹰道:“这武氏四兄弟欲去何处?”四子不知。
秦鹰又道:“四者非常,吾等慎之!”话罢,令下人刺探武氏四兄弟行动。
武氏四兄弟饱食毕,秘密筹划混进谭府之事。
武氏四兄弟深知,要想进入谭府,得先有个好名声。汝等打听到,城外猎鹰山上有一伙山贼,时常骚扰过往商队和周边村落。为首的三个头领唤作:一曰猎鹰将军汪昭、二曰娄金狗田畴、三曰边弘。闻知汝等抓了什么黑山岭一个叫梁霸的头领,黑山岭王冲派手下罗清和袁进二员头领来寻。
武龙欲道:“若剿灭汝等山寇,定会在谭府众人面前树立威望!”话罢,四人直奔猎鹰山。
武氏四兄弟到得猎鹰山山下,不由分说。山上埋伏的小喽啰见武氏四兄弟闯山,拼死阻拦。可惜,喽啰们俱不是武氏四兄弟敌手,死伤无数。
将近山寨,二头领娄金狗田畴与三头领边弘迎战武氏四兄弟。斗了几个回合,田畴和边弘诈败,欲引武氏四兄弟追赶。武盛、武明、武平三者欲追,武龙阻道:“此乃敌之诱敌策也,休得追之!”其余三者,便也不追。
武龙深知自己的目标绝非汝等,再之山贼俱是些汉子,无母而食矣!
温世龙通过丐者友人获知,武氏四兄弟嗜杀成性食人为乐,意图混入谭府的消息后,意识到此乃绝佳契机。
汝深知秦府对武氏四兄弟的警惕,于是决定主动拜访秦府。
温世龙和蓝盈见到大老爷秦鹰后,温世龙寒暄几句,诚恳道:“秦大老爷,吾唤作温世龙,是长葛城中的乞丐。旁边的是吾妻子,唤作蓝盈。如今,吾等前来有要事与汝相商!”
秦鹰仔细打量着温世龙和蓝盈,疑道:“尔等甚事?”
温世龙道:“吾近闻,长葛城里来了四个不速之客,老爷知晓否?”
秦鹰道:“尔所言,可是武氏四者乎?”
温世龙点头道:“然也!”
秦鹰道:“那武氏四兄弟残暴不仁,祸害乡里!”
温世龙道:“吾虽贫身,有计可助之。”
秦鹰道:“何计乎?”
温世龙道:“吾与蓝盈可凭借对谭府的了解,混入其中。蓝盈曾在谭府生活,知晓诸多隐秘,而吾有几分谋略,能在府中暗中行事。秦府只需在关键时刻给予些许支持,吾等便能在谭府内部制造混乱,让谭府自顾不暇,无力与秦府抗衡,也可阻拦武氏四兄弟进入。”
在与大老爷秦鹰会面后,温世龙阐述完计划,秦鹰虽觉得可行,可秦府众人却对汝和蓝盈的身份疑虑重重。
秦伟率先发难,目光审视着温世龙,语气中满是质疑。道:“父亲,这温世龙不过是城中一介乞丐,身份低微,又怎会突然有此计谋?蓝盈曾是谭府中人,谁知尔如今是何立场?万一汝等是谭府派来的奸细,故意诱使吾等入局,待吾等放松警惕,再将吾等一网打尽,那秦府可就危在旦夕了!”
秦嵩微微皱眉,也附和道:“兄长所言不无道理,汝等二人的身份实在可疑。虽说温世龙声称要助吾等牵制谭府,可空口无凭,仅凭几句话,怎能让吾等全然相信?再说,汝等自身都难以保障,还有何权力支配吾等乎!”话罢,秦府众人一齐看向温世龙和蓝盈。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责,温世龙急忙解释。道:“诸位老爷,吾温世龙虽为乞丐,但也饱受谭府欺压,对谭府的恶行深恶痛绝。蓝盈姑娘亦是被迫离开谭府,汝对谭府的所作所为同样不满。此次前来献计,实是真心想为长葛城除去谭府这一祸害。”
然而,秦德冷哼一声,道:“说得倒是好听,可谁能证明?尔等来路不明,仅凭几句说辞,就要吾等冒着得罪谭府的风险配合尔等,这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温世龙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驳。蓝盈轻声开口,道:“秦府诸位老爷,吾曾在谭府生活,知晓谭府许多隐秘。若是不信,吾可说出谭府几处机密之地,以及一些只有府中重要人物才知晓的事情,以证吾等的诚意。”
秦鹰沉思片刻,缓缓道:“且说来听听,若所言属实,再做定夺。”
蓝盈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谭府密室的位置、其中所藏重要账本的信息,以及谭府与某些官员暗中勾结的细节。
众人听后,神色各异,虽对汝的了解感到惊讶,但仍未完全消除疑虑。
秦忠摇头道:“即便知晓这些,也不能完全证明尔等不是奸细。说不定这是谭府故意让尔等透露的,好骗取吾等的信任。”
温世龙和蓝盈焦急万分,无论自己怎样解释辩解,秦府众人依旧不相信汝等。奈何,二者沮丧而去。
二者离开秦府后,温世龙即伤感又悲痛。他感到自己心力交瘁,再无妙计可用。
蓝盈见状,安慰道:“相公,休要悲伤,吾等可另寻良策!”
温世龙望见蓝盈渐渐隆起的肚皮,不觉落泪道:“娘子,吾有愧于尔和孩童!”
蓝盈忧道:“相公何出此言?”
温世龙回想起汝与蓝盈在谭府的日子,虽然府中布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算计,但也能保证温饱。如今,汝等四处漂泊不定,风餐露宿。自己倒无所谓,只是还让蓝盈与未出世的孩童一起跟着汝受苦,真乃于心不忍。
温世龙仰天长叹一声,道:“权力与地位争来争去,何时而终!”蓝盈见温世龙近乎崩溃,忙在一旁安抚汝。
温世龙起身望着蓝盈,含泪道:“娘子,尔恨吾乎?”
蓝盈疑道:“相公,何出此言语?”
温世龙含泪,道:“汝原是谭府二夫人,有符节符隽兄弟二者护卫,享尽奢华。吾只是一个落魄的街头丐者,与尔的身份大相径庭,是吾把汝拉进深渊也!”
蓝盈轻轻抓住温世龙的手,道:“相公,吾之前虽是谭府二夫人,但吾一点也不幸福乐哉。外人眼中,吾是一个温婉贤淑的谭府二夫人,长葛城里第一美人。可那又如何?整日遭受大夫人蓝凤的打压算计,谭府众人的指指点点,身居牢笼之中,如囚禁一般,毫无尊严和自由!”
温世龙忧道:“可惜,吾给予不了娘子任何精神和物质上的东西,只会令尔受苦!”
蓝盈依偎在温世龙怀中,道:“相公,当初吾遭受符节的背叛,身心与夫君此番心情一般。那时,吾真无对世间留恋之感,只想一死了之!是相公您,将吾从死亡边缘牵回来,对吾百般呵护体贴,让吾感到世间还有相公这般人物在乎吾,让吾脆弱的身心有了依靠!”蓝盈又紧紧抱住温世龙,闭目享受着温世龙身体的温暖。道:“相公,是汝令吾感到情爱的真谛!”
温世龙闻听蓝盈这番肺腑之言,心中热血澎湃。拉开蓝盈,二者含情而视。道:“娘子……”温世龙倾首,娇热双唇而交,温世龙环抱盈首含吻,久久不得停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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