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谭府栖身谋抗敌
长葛避祸隐行踪
《定风波·江湖风云变》诗曰:
拼杀江湖恨不休,龙盈携手护情柔。恶敌猛伤蓝氏腹,惊目,世龙救爱意难偷。
隐退山林求静处,回顾,谭雄仇怨怎能丢。秦府暗忧龙势起,凝睇,他年再会起戈矛。
话说温世龙与武氏四兄弟拼杀,蓝盈挺着大肚子相助。不料,武平一脚正中蓝盈鼓起的腹部。蓝盈捂住肚皮,痛苦哀嚎,浑身酥软无力,汩汩鲜血流出。
危急时刻,温世龙师父景飞和黑袍道长出现,击退了武氏四兄弟。但蓝盈之状,甚是惨烈。浑身无力,又伴随肚皮剧痛。温世龙一时慌了神,手足无措。
黑袍道长忙道:“快去叫郎中!”
蓝盈气息渐弱,温世龙见状,未及多顾,抱起蓝盈,向郎中处奔去。虽说蓝盈不是很重,但长期的颠簸,使温世龙吃不消。温世龙师父景飞和黑袍道长,则在温世龙与蓝盈两旁护卫。
温世龙不顾手臂酸麻,仍紧紧环抱住蓝盈,生怕汝再有闪失。蓝盈见温世龙额头上流下数条豆大汗珠,气喘吁吁,但汝仍不放弃。盈曰:“相公,休得顾吾,不要损其身躯耳!”
温世龙硬挺住身躯,道:“娘子,挺住……”
蓝盈见温世龙如此费力,甚是心疼。细臂绕龙颈,盈首伏其肩。娇声道:“相公……”蓝盈此番亲昵举止,使温世龙气力大增,将蓝盈抱得甚紧也!
颠簸一路,四者入。温世龙迫使郎中速视蓝盈之态,望闻问切。郎中轻触蓝盈肚皮,踌躇道:“盈妻腹中之子已故,应早些脱离母体,不然危矣!”
温世龙躁道:“先生所言甚是,该怎地救之?”
郎中拿出一药方,递与温世龙道:“此乃舒络止於良药,需按时服下,切忌休要颠簸也!”
温世龙接过药方,拉至一边。暗道:“先生,吾妻日后还能否生子乎?”
郎中皱皱眉,道:“依此状态,复生微也!”温世龙垂头未应。
郎中视,道:“若尔好生顾汝,复生有哉!”龙悦,谢之。
温世龙牵住蓝盈的手,道:“娘子无惧,吾守之!”盈悦,伏于龙臂。
飞曰:“吾欲知,武氏四兄弟与秦府定不会干休,故扰之!汝等江湖人氏,勿助吾等,恨之!”言毕,景飞视黑袍者,曰:“道长,吾欲留,顾龙盈二者,安也!外援事务,劳汝乎!”黑袍道长动首而应。
飞曰:“尔等何处去?”
龙曰:“吾等欲复留谭,顾盈耳!”
飞曰:“谭之废,敌寇共视,危乎?”
龙曰:“不入谭,吾等何处寻?”
飞曰:“徒儿,尔不惧哉?”
龙欲曰:“师父,吾欲与盈儿长驻于此。谭之地,乃吾与盈儿相识相知相爱之处,甚是有感。同时,丫鬟小云和谭雄也是谭府中人。小云之仇得报,雄仇未报!”
龙又曰:“娘子,可否与吾共驻谭府,兴其大业哉?”
盈妻挽龙臂,曰:“相公,与吾同留,乃之幸甚!”
景飞视二者意决,无力阻拦,顺汝之。
温世龙、蓝盈、景飞三者,复返入谭。打理府中腐尸和庭院,欲将谭之地视作尔等基业栖身之所。
温世龙深知,就汝等三人,很难抗之。龙曰:“师父,吾欲召城中丐者入谭。一来,敌匪来犯有些相助。二者,吾可专心呵护盈妻也!”
飞思曰:“丐者虽众,武力浅薄。秦府和武氏四兄弟个个身怀绝技,数之众,怎地与之抗衡?”
温世龙闻言,垂头不语。
飞曰:“目前之重,是保盈妻周全,而非着力成就大业!”
温世龙视盈妻之态,于心不忍。曰:“然也,依师父之言也!”
飞自言,曰:“吾与黑袍者百般周折,江湖人氏与民众随者甚微,只顾驻足而视,难哉!”
温世龙道:“师父,如此四处奔波操劳,未见分毫,不如尔与黑袍道长与吾一同驻留谭府,护吾等,岂不美哉?”
景飞片刻思索,道:“徒儿所言甚是!”于是,景飞召回黑袍道长回谭府,护龙盈夫妇安全。又聚集长葛城中所有丐者挚友入谭,共保二者。
温世龙在谭府安置好蓝盈后,便开始了日夜不离的悉心照料。每日清晨,汝会早早起身,亲自去熬制郎中所开的汤药。那药汤气味苦涩,温世龙却总是耐心地用小勺轻轻搅拌,待温度适宜,才端到蓝盈床前。
汝扶起虚弱的蓝盈,轻声道:“娘子,把药喝了,喝了病才能好。”蓝盈看着汝布满血丝的双眼,心疼不已,却也只能听话地将药饮下。
盈曰:“相公,甚是苦了尔!”
龙曰:“娘子无碍便好!”话罢,替蓝盈喂药。
蓝盈见温世龙憔悴的面容与自己虚弱的身躯,道:“相公,吾有一事相求,不知汝愿否?”
温世龙道:“娘子且说!”
盈妻曰:“世龙,吾等离开谭府,离开长葛城。去一偏僻处隐居下来,过着咱们二者生活乎?”
温世龙脸色一沉,道:“娘子为有何何这般思索,难道不想替谭雄复仇否?”
盈妻曰:“冤冤相报何时了,谭雄对吾等有恩,吾心中铭记。但依吾目前的实力,有无胜算?”
温世龙闻后,陷入沉思。
蓝盈挽住温世龙粗糙的手,曰:“相公,吾已经失去了骨肉,不想继续失去尔。吾等都是苦命人,斗不过此番人事。吾只希望吾等过上安稳平静之日,可否?”言毕,蓝盈热泪盈眶。
温世龙视蓝盈如此伤心,知道依自己目前实力,根本无法与那些上层和恶势力抗衡。争来争去,两败俱伤,至亲变为仇敌。汝用手轻拭盈泪,曰:“待尔痊愈,吾等便离开此处!”
盈妻道:“相公,尔在此处多驻留一刻,吾心就忧一分,景飞和黑袍道长也未必令汝行之!”
龙视盈躯,曰:“娘子身躯如此虚,怎能长途跋涉耳?”
盈妻曰:“只要能与夫君平安在一起,吾不惧矣!”
龙曰:“吾等何时动身?”
盈妻曰:“当下便可!”话罢,温世龙替蓝盈喂完汤药,提起宝剑,带着那本泛黄的武功秘籍。趁夜色人稀,搭乘马车,离开谭府和长葛城,投大路而去。
次日清晨,景飞如往常一样起身,准备去查看温世龙和蓝盈的情况。汝穿过庭院,却发现周遭格外安静,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来到温世龙和蓝盈的住处,屋内空无一人。宝剑和那泛黄的武功秘籍不见,床铺整整齐齐,却不见二者身影。景飞瞬间脸色大变,急忙转身去找黑袍道长。
黑袍道长听闻消息,也是一脸惊愕,两人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谭府里再也寻不到温世龙和蓝盈的踪迹。
景飞又气又急,在庭院中来回踱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黑袍道长微微皱眉,道:“尔等定是心意已决,怕咱们阻拦,才趁夜离开。”
景飞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担忧。道:“世龙啊世龙,汝这一走,可让为师如何放心得下。这江湖险恶,尔等又能去哪里寻得安稳乎?”
此时,长葛城中的江湖人氏和民众得知温世龙和蓝盈离去的消息,反应各不相同。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江湖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一个剑客摇着头,道:“温世龙都走了,咱们还留在这做甚?这对抗武氏四兄弟和秦府,本就没什么胜算。”
一位老者捋了捋胡须,冷哼一声。道:“吾就说这事儿不靠谱,这下好了,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作鸟兽散,各自回去了,仿佛从未参与过这场纷争。
而城中的民众,在短暂的惊讶后,也都回归了各自的生活。对于汝等来说,温世龙和蓝盈的离开,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有人感叹世事无常,有人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场危险的争斗。
不过,也有极少数人,对温世龙和蓝盈的离去感到不舍和担忧。
一个曾受温世龙帮助的小乞丐,站在谭府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庭院,眼中满是失落。道:“温大哥和蓝姐姐走了,以后谁还会管吾等这些小叫花子呢?”
还有一位在城中开杂货铺的老板,找到景飞和黑袍道长,犹豫再三。道:“温公子和蓝姑娘都是好人,就这么走了实在可惜。如果二位有汝等的消息,还望告知一声,吾也好放心。”
景飞和黑袍道长看着这些时冷时热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汝等知道,想要继续对抗武氏四兄弟和秦府,如今更加艰难了。但两人并未就此放弃,汝等决定留在谭府,等待时机。
飞曰:“即便世龙尔等走了,这正义还是要伸张的。”景飞目光坚定,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艰难之路。
黑袍道长微微点头。道:“不错,吾等就在此守着,若武氏四兄弟和秦府再来,定要让汝等付出代价。”
日复一日,谭府依旧冷冷清清。景飞和黑袍道长一边加强谭府的防御,一边暗中打听温世龙和蓝盈的下落。汝等不知道这对苦命的夫妻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平安,但尔等相信,总有一天,会再相见。
秦府大厅内,气氛凝重。老爷秦鹰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
秦鹰道:“那武氏四兄弟竟如此无用,连两个小辈都收拾不了!”
长子秦伟上前一步,拱手道:“父亲,温世龙和蓝盈逃走,其中必有蹊跷!”
次子秦嵩道:“兄长,温世龙选择逃离,定知自己实力不如吾等与武氏四兄弟联合施压,恐遭毒手。日后若再壮大,定是吾等心腹之患!”
三子秦德道:“管汝逃离与否,反正目前秦府还是安全的。”
四子秦忠立在一旁,默不作答。
武师柳元龙上前一步,抱拳道:“老爷,武氏四兄弟此番失手,温世龙虽逃离,但难保汝不会暗中积蓄力量。依汝性子,定不会干休。秦府应早做防备,吾欲加强对四位公子的武学训练,确保应对未知之险哉!”
邓云也上前道:“老爷,温世龙的离开,或许会让长葛城的局势发生微妙的变化。咱们应当利用这个机会,加强与城中其他势力的联系,巩固秦府在长葛城的地位,同时也能更好地监视温世龙等人的动向。”
秦鹰微微点头,道:“行事万般小心,不要太过张扬。吾不希望秦府会像谭府那样,重蹈覆辙!”柳元龙和邓云领命。
秦鹰道:“伟儿,尔即刻带领府中精锐,在长葛城及周边地区展开搜索,寻找温世龙和蓝盈的下落。嵩儿,尔协助兄长,运用尔的人脉,收集情报。德儿、忠儿,尔等跟随柳师父加紧训练,不可懈怠。柳师父,就按汝说的,强化训练。邓先生,城中势力的周旋就劳汝费心了。”
众人领命后,各自行动起来。秦伟带着一队人马,在长葛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四处打听温世龙和蓝盈的消息。汝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询问每一个可能知情的人。
秦嵩则拜访了长葛城的一些江湖帮派和富商,表面上是叙旧,实则是在探听是否有温世龙的消息。汝还暗中收买了一些眼线,让汝等留意温世龙等人的行踪。
秦德和秦忠在练武场上挥汗如雨,柳元龙在一旁严格指导。柳元龙针对武氏四兄弟与温世龙等人战斗时的不足,设计了一系列高强度的训练课程,希望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汝等的实力。
邓云则忙着与城中的官员、富商们应酬,在各种场合中为秦府拉拢关系。
复日,秦府众人的行动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温世龙和蓝盈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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