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第十六回:夫妻困厄栖荒岭

师徒相逢解危局

《苏幕遮·山乡困守》诗曰:

叶铺途,溪绕舍。破屋残梁,寂寞栖寒夜。昔日繁华皆入画,今日流离,患难情难舍。

武家亡,秦府诈。暗探追踪,险象环生也。幸得恩师来解咤,且待良谋,共把危局化 。

话说温世龙和蓝盈二者,悄悄离开了谭府和长葛城。搭乘马车,投大路而去。

龙曰:“盈儿,吾等该去何处哉?”

盈妻曰:“吾随相公意,同往也!”

龙言曰:“此处离黑山岭和猎鹰山不远,娘子欲去何处?”

盈妻思曰:“何处安全踏实否?”

龙曰:“吾视,好像黑山岭处甚安,那里有王冲首领及众将士守护!”

盈妻忧道:“那黑山岭上多半是山贼盗匪,常有官军来剿。若吾等入寨,官军来犯,吾等或杀或缚,必殃也。何况,那符节符隽兄弟二者定会归顺黑山岭大寨,吾恨之!”

龙曰:“那吾等入驻猎鹰山山脚下怎样?听闻,猎鹰山山上盗寇也去归顺黑山岭王冲那里,必无耳!”

盈妻思索片刻,曰:“然也!”话罢,温蓝夫妇二者,独行而去。

猎鹰山往日的喧嚣已全然消散,徒留一片死寂。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落叶层层堆积,许久未曾有人踏足,使得那原本勉强可称道路的小径,也被枝叶遮掩,几乎难以辨认。路旁的树木歪歪斜斜地生长着,枝桠肆意伸展,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热闹。曾经那些用来埋伏的灌木丛,此刻也失去了生机,稀疏的枝叶在风中瑟瑟发抖,毫无生气。

山脚下,温世龙和蓝盈选择驻留的地方,是一处极为偏僻且毫不起眼的角落。四周被茂密的野草环绕,那些野草高高低低,参差不齐,有的甚至高过了人的膝盖。

一条细细的溪流从旁缓缓淌过,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溪边有几株垂柳,细长的柳枝垂落在水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泛起层层涟漪。

远处,一座破败的茅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屋顶的茅草已残缺不全,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房梁。屋前有一块小小的空地,地面坑洼不平,长满了青苔。空地上摆放着一张破旧的石桌和几个石凳,石凳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等待着有人来重新赋予它们生机。

茅屋的四周,散布着一些杂乱的石块,像是曾经房屋的残骸,又像是大自然随意摆放的装饰品。在这片宁静的天地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鸟叫,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温世龙和蓝盈立在破败的茅屋前,望着这摇摇欲坠的栖身之所,虽满心无奈,却也燃起了一丝对新生活的期待。

清晨的微光洒在大地上,温世龙挽起衣袖,决定先从屋顶开始修缮。汝在周围寻来一些粗壮的树枝,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削去多余的枝桠,将它们搭成简易的支架,准备替换那些腐朽的房梁。

蓝盈则在一旁仔细地整理着散落在地上的茅草,把其中相对完整、干燥的挑出来,用藤条一捆一捆地扎好,方便温世龙取用。每扎好一捆,汝都轻轻放在一旁,眼中满是认真与专注。

屋顶修缮完毕,汝等开始清理屋内。地上厚厚的灰尘和杂物让尔等有些无从下手,但二人没有丝毫退缩。蓝盈找来一块破旧的布,浸湿溪水后,一点点擦拭着屋内的墙壁,试图抹去岁月留下的痕迹。尽管布很快就变得又黑又脏,汝依旧耐心地清洗、擦拭,反复多次。温世龙则用一根长长的木棍,将屋内角落里堆积的蛛网一一挑落,再用扫帚把地上的灰尘和杂物扫到一起,随后用簸箕一趟趟地运到屋外倒掉。

收拾完屋内,尔等又把目光投向了屋外的空地。温世龙将那些杂乱的石块重新排列,沿着茅屋的边缘砌成一道简单的矮墙,既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又能划分出尔等的生活区域。

蓝盈则在溪边捡来一些光滑的石头,在矮墙内铺出一条小小的通道,连接着茅屋和溪边,方便日常取水。

至于那张破旧的石桌和石凳,温世龙用溪水仔细地冲洗,再用石头将那些坑洼不平的地方尽量磨平。蓝盈找来一些柔软的干草,编织成坐垫,铺在石凳上,让它们变得稍微舒适一些。

夜幕降临,经过一天的辛勤劳作,原本破旧不堪的茅屋终于有了一丝家的模样。蓝盈纤细娇嫩的玉手,也有了粗糙的横纹。温世龙贴心地道:“娘子,玉手无碍否?”

蓝盈微微一笑,道:“无事也!”

茅屋虽然简陋,但每一处的修整都饱含着尔等对新生活的向往,在这宁静的山脚下,成为夫妇二人世界里最温暖的港湾 。

温世龙知晓,秦府和武氏四兄弟定会追杀汝等,应当加紧提升自身实力。温世龙闲暇时刻,努力研读武功秘籍和剑法。

夫妇二人长期的流亡生活,使汝等衣衫破旧,身无分文。如今,二者驻留此处茅草屋,最头疼的便是衣食住行问题。汝等身上没有银两,衣食方面无法去城中买些回来。加上夫妇二人,是秦府及武氏四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是不敢入城。至于夫妇二人来时的马车,也是与车夫百般说情,才肯让汝搭乘。现今,温世龙和蓝盈彻底沦为原始野人。

温世龙自幼乞讨,对这种流亡不定的日子习以为常,稍作调整便可适应。但汝担心妻子蓝盈不习惯,蓝盈曾是谭府的二夫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惯了。加上汝娇嫩虚弱的身躯,温世龙真乃不忍。

龙苦道:“娘子,尔恨吾否?”

盈妻轻眸而视,曰:“世龙,此番何讲?”

龙曰:“娘子跟着吾,提心吊胆、四处流亡,难道尔不怨恨吾乎?”

盈妻抚龙手,曰:“日子虽苦,但吾乐哉!相公,尔不要太过自责,吾这辈子遇到相公此番人物,无憾矣!”

龙盈含情互视,龙曰:“娘子……”言毕,龙揽入怀,盈首伏襟,无不美哉!

猎鹰山附近虎狼常有出没,危及存亡。龙盈夫妇联手,设陷阱暗器杀之。剥皮去骨,做成兽皮衣裙,骨制武器御也。

掩耳目,二者扮做原始野人之态,惑其之。城中,秦府及武氏四兄弟众者,未察也!

长葛城中,武氏四兄弟灭亡谭府,残杀食人之事,官民怒之。帝遣兵剿杀,总督郭信随两员猛将,守长葛。曰:车子雄器曰钢枪、扈森器曰双锤,俱有万夫不挡之勇。

武氏四兄弟非善,抗官军,损其锐,遁于猎鹰之上,避也。官军困其山,绝水断食。无助,四者硬搏之。武平殒,武氏三者,武龙、武盛、武明共抗。寡众,三者俱亡。枭其首,长葛城示,民众安矣!武氏虽亡,秦府之目,仍不放于温蓝二者,秘密杀之。

长葛城里,景飞和黑袍道长分头寻找温世龙和蓝盈,秦府派出的眼线和杀手也紧罗密布地搜寻汝等。

在猎鹰山山脚下茅屋里,温世龙每日在林中伐木,弄回去取火。夫妇二人搭成简易的炉灶,拾来些许丢弃破旧的锅碗,以做烹煮食物用。

一日,温世龙如往日般去林中伐木,采摘草药,狩猎食物。忽见,不远处林中潜伏着一些人,汝等像是在寻找什么。

温世龙瞬间警觉起来,避开那些人悄无声息地回到茅屋,通知蓝盈躲了起来。蓝盈会意,扑灭了正在燃烧的柴火,同温世龙躲了起来。

那些人顺着炊烟方向,来到温蓝夫妇二人住处。但见:温蓝夫妇的茅屋坐落在猎鹰山山脚下极为偏僻的角落,被茂密的野草环绕,从外面很难发现。茅屋整体呈长方形,由粗糙的石块和腐朽的木材搭建而成,屋顶原本残缺不全的茅草,经过夫妇二人的修整,虽然依旧简陋,但已经能勉强遮风挡雨。

走进茅屋,屋内空间狭**仄。进门左侧是一个用杂乱石块堆砌而成的简易炉灶,炉灶上方悬挂着从林中捡来的一些干枯树枝,方便随时取火。炉灶旁边放着几个从外面拾来的破旧锅碗,有的碗口已经有了缺口,锅身也布满了锈迹和烟熏的痕迹。

右侧靠墙摆放着一张用粗壮树枝拼成的简易木床,床上铺着用兽皮和干草混合而成的床垫,看起来虽然简陋,但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也能提供一定的舒适度。

木床上方的墙壁上,挂着温世龙打猎用的弓箭和一些简单的暗器。

屋子中间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张破旧的石桌和几个石凳,这是夫妇二人日常吃饭和休息的地方。石桌和石凳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表面坑洼不平,蓝盈用柔软的干草编织成坐垫铺在石凳上,让它们稍微舒适一些。

在屋子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温世龙采集回来的草药,这些草药被整齐地分类放置,有的悬挂在墙上晾晒,有的堆放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些用藤条编织的篮子,里面装着一些从山中采摘的野果和野菜。

茅屋的后方有一个小小的储物间,用几块木板简单地隔了出来,里面堆放着夫妇二人收集的一些木材和杂物,以备不时之需。

整个茅屋虽然简陋破旧,但每一处都经过了温世龙和蓝盈的精心布置,饱含着汝等对生活的希望和对彼此的关爱,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成为了汝等温暖的避风港。

那些人进入茅屋搜寻,翻找了半天也无人影。一个人道:“这里定是汝等栖身之所,吾等就在此地待之,不信尔等不现身!”

避在暗处的温世龙正欲出去,与汝等拼杀,却被蓝盈一把拦住。道:“相公,休去!”

这些人在茅屋里一直守候半晌,也未见离开之意。温世龙正心急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进来。龙视,乃师景飞。

那些人见景飞赶来,甚是惊愕。道:“怎地是尔乎?”

飞怒,曰:“怎么,吾不配住此处否?”

那些人道:“尔是温世龙的师父,正好擒住尔,去领赏!”

飞大悦,道:“凭尔等能耐,妄想擒住吾,乃梦矣!”话罢,与众抗之。未几合,败逃矣。

飞退其众,望其舍。避于暗处的温世龙和蓝盈,踌躇与师父景飞相见否!经过一番思索,温世龙和蓝盈还是出来与景飞相见。

景飞见温世龙和蓝盈面目全非模样,着实一惊,险些认不出二者。

飞曰:“世龙,尔等为何成这般模样。再之,尔等为何要不辞而别。吾和黑袍道长苦寻尔等无果,甚是焦急,知否?”

龙言曰:“师父见怪,盈儿身心遭遇重创,汝不想介入纷争,所以吾等就选择归隐!”

飞视二者,曰:“世龙,尔难道疑虑师父害汝否?”

龙曰:“非也,只是当时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飞曰:“此处已被发觉,徒儿日后有何盘算?”

龙仰天叹曰:“难道此乃天意,不容吾二者存之!”

一旁未语的蓝盈,开口曰:“相公,吾愿与汝同亡,不悔矣!”言毕,温世龙揽盈妻入怀。

飞曰:“世龙,休得如此哀伤,吾等定有良策破之!”

龙曰:“吾与汝差距之大,何计能破也!”景飞便将破敌之计,一一告知温蓝二者。这景飞说出甚计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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