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第二十三回:劫商队盗匪起恶斗

探虚实温家布奇谋

《临江仙》诗曰:

猎鹰山下风云涌,商队突遇强徒。温府闻信计心浮。盈妻施巧策,世龙意踌躇 。

黑袍现身迷雾里,引商至府门枢。景飞拦阻显雄图。合作悬一线 ,后事待详书。

话说霍震霄和陆尘随几个随从于猎鹰山落草,猎鹰山三盗张瀚、孙皎、王岚对此二者起疑,令二者下山去劫一个过往粮草商队。

霍震霄暗自盘算,欲抢夺猎鹰山寨主宝座,号令众人。密曰:“吾先夺山主,再对付温府,杀主掠妻!”话罢,汝与陆尘及几个随从,埋伏于山路中。

在温府中,景飞获知有一伙地方运粮商队途径温府,欲要送往长葛城第一大户人家做厚礼。

黑袍道长思曰:“长葛城第一大户人家,谭府覆灭,只有秦府也!”

此时,温世龙扶着体虚腹鼓的盈妻缓步走来。

二者闻听有地方运粮商队途径温府,盈妻玉手托于鼓腹之下。曰:“师父、道长,此番商队可以图之!”

龙扶盈妻至石凳,拾来兽皮毛垫,铺于石凳之上,轻柔揽盈妻入座。

飞曰:“盈儿何故此言?”

盈妻曰:“温府如今财力薄弱,粮食稀缺。若能贿赂此商队为吾所用,温府财粮无忧也!”

一旁侍候盈妻的温世龙闻言,疑曰:“倘若这运送粮草商队真是替秦府效命,吾等怎能图之?”

盈妻柳眉一笑,伏龙耳,低声细言。景飞和黑袍道长面面相觑,不知盈妻在做何名堂。

龙闻盈妻之言,视之曰:“娘子,此计可行否?”

盈妻曰:“如今温府命悬一线,此乃密计,依吾便是!”言毕,温世龙只将行计布置告知景飞和黑袍道长,至于何计破之,龙尊盈嘱,未告二者!

少时,四者各自而散。景飞对黑袍道长道:“这盈妻为何只将计策告知温世龙,却不告知吾二者,意欲何为?”

黑袍道长曰:“吾也不明其意!”

飞曰:“盈妻是否对吾二者有戒备之心?”

黑袍道长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温世龙和蓝盈回到二者寝房,紧闭门闩,至于榻前。扶盈缓坐,龙曰:“娘子,尔是否对师父和黑袍道长些许成见耳?”

盈妻曰:“非也!怎奈情势颇紧。日后,吾定当替二者释之!”

龙曰:“娘子,此计成功与否?可兴温府之旺乎?”

盈妻曰:“相公,其实吾也非十足把握而控,只乃冒死搏之!此计若成,温府便兴;此计若败,温府便衰也!”

龙曰:“世事反复无常,娘子计策若败,温府必将迎来灭顶之灾,复谭府之路。娘子何去否?”

盈妻牵龙手,含情曰:“若温府真有那日,吾与腹中骨肉愿同夫君共亡,决不苟且而存!”

龙望盈妻,叹曰:“娘子,尔何故这般执着,尔与腹中骨肉应安稳存之,延续温府命脉根源!”

盈妻热泪盈之,曰:“妻妾之心,早同夫心融合。吾生是夫之妻,亡乃夫之魂矣!”言毕,龙感其语,揽盈首,伏于肩。盈妻而泣,不觉入耳。

龙视盈妻如此之忧,暗思许久。龙思曰:“若去猎鹰山用利害说服众盗匪,匪必窥于盈妻美貌及府中钱粮以图之。吾于心不忍,若用此举,必将损尽盈心,吾与盈妻原配夫君符节有何区别?盈妻对吾深情体贴,不可害也!”龙便打消了与猎鹰山盗匪合谋之意。

这伙运粮商队拥有五十余人,护卫二三十人。车十余辆,承载五百石军粮、药材、丝绸等物,财银万贯。为首二将:一曰周奎;二曰刘猛,武功盖世,万夫不敌也!

行了几十里路,商队途径猎鹰山山脚下。正行间,霍震霄和陆尘带几个随从,蒙面持械,拦住去路。斥曰:“欲过此处,留下财物!”

周奎和刘猛见有人劫财,喝令手下二三十护卫与之对抗。厮杀一阵,霍震霄和陆尘及随从个个神勇,拼死只为夺取财物。猎鹰山三盗张瀚、孙皎、王岚则从商队后方偷袭,试图打乱商队秩序。

难分之时,忽见乌云密布,飞沙走石,众余迷失方向。一道白光划过,一个身着黑色道袍之人闪现,欲助周奎和刘猛二者。曰:“欲要求生,与吾前行!”

周奎和刘猛运送钱粮商队被猎鹰山盗匪前后伏击,乱了阵脚。视有黑袍道长相助,便随之而去。

黑袍道长将商队引至一处府宅门口,匾额上唤作温府。黑袍道长曰:“府乃重地,余众止步,许首者入,好言告也!违者,俱亡哉!”周奎和刘猛惧黑袍道长之术,忧商队不测,独入府。

周奎和刘猛刚抵府门处,龙之师景飞拦住。视二者身携兵器,斥曰:“随身利刃暂留府外,空手入也!”周奎和刘猛互视,曰:“何方神圣,如此提防!”

飞怒曰:“府乃圣地,图不轨者拒之!”

奈何,二者卸其利刃,无械步入温家府邸。

周奎和刘猛二者至院,视院中石桌石凳处立着一妇一汉,酷似夫妇。此二者乃是温蓝夫妇,周刘二者不识也!

周奎和刘猛视那妇人,双手托住鼓起肚皮,盘坐于石凳之上。美艳容貌之下,流露出严峻之色。妇人身旁立于一汉子,腰别利剑,一手伏于剑梢。面带肃杀之气,紧紧护于妇人左右。视周奎和刘猛二者之举,防哉!周奎和刘猛有万夫不敌之勇,虽手无利刃,但面对这对看似柔弱的夫妇,方有十足把握而退。但府外,有两位高人守护府宅,牵制运送队伍。何况,妇人身旁所立汉子直视二者言行。稍有不慎,便性命休矣!

蓝盈轻抬眼眸,目光在周奎和刘猛二人身上缓缓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道:“二位将军,且先落座。今日邀二位前来,并非有歹意,实乃为诸位寻一条互利共赢的出路。”

话罢,盈妻微微侧身,示意一旁的温世龙。温世龙心领神会,端着美酒佳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石桌上。盈妻伸手做出请的姿势,曰:“二位奔波许久,想必早已饥肠辘辘,先吃些酒菜,吾等再慢慢详谈。”

周奎和刘猛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警惕,却并未落座。盈妻见状,也不着急,轻笑一声后缓缓道:“吾知晓二位身负运送钱粮的重任,猎鹰山盗匪猖獗,今日若不是温府相助,诸位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即便这次侥幸逃脱,往后行至这一带,难免还会遭到盗匪袭击。”

刘猛冷笑曰:“尔等救吾众,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盘算?莫要以为几句话就能让吾等上当。”

盈妻并不生气,抚了抚隆起的腹部,目光温和又坚定道:“实不相瞒,温府如今确实面临困境,财力薄弱、粮食稀缺。但温府在这一带经营多年,人脉广泛,消息灵通。若二位愿与温府合作,往后尔等商队在这一带活动,温府定当全力庇护,确保不会再有盗匪滋扰。”

周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蓝盈曰:“尔说得轻巧,凭什么让吾众相信尔?就凭尔几句话?”

盈妻从容不迫,转头看向温世龙,温世龙再次拿来些许金银首饰,曰:“这是温府的一点诚意,只要二位答应合作,这些就归尔等。日后商队每次路过,温府都会奉上厚礼。”

刘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曰:“若是吾等不答应呢?”

盈妻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却依旧平和道:“二位皆是聪明人,想必清楚如今的局势。温府外有景飞和黑袍道长二位高人守护,凭二位之力,想要带着商队全身而退,恐怕并非易事。况且,猎鹰山盗匪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汝等随时可能再次来袭。”

周奎和刘猛心想,凭借自己高超的武艺,区区两个道士何以阻拦。看这温世龙,虽说目露杀气,真要动起手来,也未必是吾二者对手。何况,汝还需顾及这妇人安危。但为了慎重行事,此二者并未撕破脸皮,显示傲慢之态。

周奎举首望向蓝盈,道:“尔说的合作,具体要如何做?”

盈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微笑着解释道:“很简单,尔等只需在运送钱粮时,多留意沿途的消息,及时告知温府。若有其他商队遇到危险,能帮则帮。当然,温府也会全力支持尔等的生意。”

周奎和刘猛又低声商议了一番,最终周奎抬起头,望着蓝盈道:“好!吾等答应与温府合作。但若是温府失言,吾等定不会善罢甘休。”

蓝盈满意地点点头,道:“二位放心,温府向来说到做到。来,吾等吃杯酒,就算定下这合作之事了!”说着,盈妻亲自为周奎和刘猛斟满酒。周奎和刘猛行走江湖多年,这不明不白之酒自然不会吃。二者简单告别温蓝夫妇,大步向府外走去。温蓝夫妇怕府外的景飞和黑袍道长不明实情,为难二者,便亲自护送周奎和刘猛出府。

周奎和刘猛刚出府门,景飞和黑袍道长便拦住道:“哪里去!”此刻,温蓝夫妇赶来,示意景飞和黑袍道长放汝等回去。无奈,景飞还了二者兵器,归还商队望二者远去。

温世龙、盈妻、景飞和黑袍道长回到温府,景飞和黑袍道长不明缘由,便曰:“尔等为何没有伤害夫妇,用何计破之?”

温世龙不应,只顾望着蓝盈。景飞和黑袍道长也随之望向蓝盈,蓝盈满脸愁容。曰:“此番乃险中求胜,毫无胜算可言!”

景飞和黑袍道长闻知,道:“那周奎和刘猛二者,为何未对尔等下手?”

盈妻曰:“吾用酒菜金银贿赂,再以利害说之,暂免杀戮之危耳!”

飞曰:“那二者应允否?”

盈妻轻摆其首,曰:“此二者未完全信之!”

黑袍道长曰:“若此二者返回,复告温府之情,必遭秦府及长葛城其余势力打击,吾等何御也?”盈妻正是担心此事,无法应答,温世龙则在一旁抚慰。这温府怎地摆脱困境?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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