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秦家献宝藏奸计
温府燃烽布杀局
诗曰:
秦氏奸谋暗里藏,
娇娃险陷虎狼场。
回廊巧护金枝秀,
密计频施剑影长。
猎岭烽烟燃旧恨,
温庭血战护华堂。
残碑铜铃惊风雨,
未竟仇雠待续章。
话说温世龙与夫人蓝盈于二者寝房中密议温府机密,舍外有仆人和丫鬟等下人路过。闻听二者寝房有声响,知是龙主和盈夫人二者寝房,除小公主温悦宁和盈夫人身旁的小玲和小凤两个贴身侍女,余者勿入也。
庭院中,年幼的温悦宁正兴致勃勃嬉闹,小玲和小凤两个丫鬟生怕小公主温悦宁有闪失,曰:“小公主,慢些!”温悦宁只顾在府中玩耍,没有在意两个丫鬟的呼唤。
此刻,暗中路过的原秦家三子的秦德和秦家四子的秦忠,见龙主的独女温悦宁肆意玩耍。二者心怀鬼胎,暗中相互低语。随之,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搭讪。
丫鬟小玲、小凤紧护小公主温悦宁于九曲回廊之下,小公主撷花扑蝶,裙裾翻飞若流霞。
忽闻环佩叮当,秦德含笑趋近,袖中暗藏金镶玉坠,温声曰:“久闻小公主白净可爱,今日相见,甚是爱惜。此玉坠乃西域进贡之物,与小公主容色相得益彰。”言毕,于袖中取物。
秦忠亦趋步向前,从怀中掏出琉璃盏,盏中彩蝶栩栩如生。曰:“此乃机关巧物,轻旋底座便有清音绕梁,敢请小公主赏玩。”
丫鬟小玲疾步挡于前,屈身曰:“蒙二位公子美意,然主母有命,小公主年幼,不宜受礼。”
丫鬟小凤亦将温悦宁护在身后,冷目如霜。曰:“秦公子既为府中仆役,应知内院规矩,擅赠主家子女财物,恐有僭越之嫌。”
温悦宁忽从丫鬟身后探出头来,秦氏二子凶视小主,主略显惧色,却不敢言。宁思曰:“多闻爹爹娘亲言秦家人奸恶,心怀不轨。此番言行,是不是欲害吾也!”小公主紧攥丫鬟小凤衣角,小凤下意侧手安抚温悦宁。
丫鬟小凤杏眼圆睁曰:“二位公子,无故献宝者必有所图。尔等既已为仆,当效犬马之劳,而非以奇巧之物惑人也!”
二者骤变,目露凶光,欲杀两个丫鬟泄愤。却见回廊转角隐现王岚和萧震岳一正一副,携隐鳞卫众巡视,甲胄寒光,只得强压怒火,作揖退去。
待二者身影消失,小玲拭去额间冷汗,惊呼曰:“此乃危矣!”
小凤亦长舒一口气,然见秦德离去时阴鸷回望,知此祸端不过暂隐。
岚岳二者视秦德和秦忠愤恨而去,自携卫众至两个丫鬟跟前,询问小公主温悦宁有事否。小玲和小凤定了定心,言曰:“多亏尔等现身,然小公主之幸也!”
岚视小主,凝曰:“小公主乃老爷夫人命脉之根,切不可有些许闪失!”
两个丫鬟颤首而应,随隐鳞卫众护小公主温悦宁返回温蓝夫妇寝房。
至寝,温悦宁呼唤着温蓝夫妇,曰:“爹爹娘亲,恶人欲害孩儿也!”
龙主闻,揽女入怀,抚宁首。曰:“谁敢欺辱吾女!”
宁曰:“乃秦家四子也,尔等不仅欺辱孩儿,还欲谋害二位姑姑耳!”
盈夫人视两个丫鬟曰:“小玲小凤,小公主之言属实否?”
丫鬟小玲曰:“夫人,当时小公主正在庭院中嬉闹,不知为何,秦家三子秦德和秦家四子秦忠鬼魅般闪现。言语轻浮,又用珍宝引诱小公主!”
丫鬟小凤曰:“老爷夫人教诲,奴婢不敢忘,奴婢努力护小公主安全,拒绝秦家二公子。拒绝后,尔等目露凶光,暗藏杀意!”
一旁的隐鳞卫统帅王岚,附和曰:“小玲小凤之言甚是,吾与萧震岳携隐鳞卫死士府中巡视,但见秦德和秦忠面露杀意,欲对小公主和小玲小凤下手,便及时现身,护三者周全!”
盈夫人闻岚言,放下对小玲小凤两个丫鬟的疑虑。和善曰:“小玲小凤辛苦尔等,事后夫人定厚赏之!”
小玲和小凤两个丫鬟叩首拜谢,曰:“承蒙夫人爱戴,奴婢必将尽职尽责!”言毕,盈夫人喝令两个丫鬟退下,侍于寝房左右,待唤之。小玲和小凤应允,自退出房外。
龙主闻两个丫鬟之言,脸色愈发深沉。唤王岚曰:“尔与萧震岳携隐鳞卫死士,密切监视秦氏主母裴氏与秦家四个儿子诸多言行,稍有草动,立刻报与吾与夫人!”岚岳二者领命,自退出主人寝房。
待余众离开,盈妻紧闭房门,与独女温悦宁和夫君温世龙独处。曰:“相公,依妻妾看,秦家人仍欲要东山再起,害吾三口性命也!”
龙主思索片刻,曰:“秦家人如此阴险恶毒,必然除之。但吾不想轻易杀掉汝等,吾要视汝等作玩物,摆弄于吾掌中,让汝等生不如死!”
盈夫人告诫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闻秦家二子引诱悦宁,妾身不安矣!”
温悦宁于父亲温世龙怀中,清澈双眸注视聆听着父母谈话,却也明白些利害道理。曰:“爹爹娘亲,孩儿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让爹娘费心矣!”
龙主俯身,爱抚宁首,曰:“好孩子,有志气,不愧是吾温世龙的小公主!”龙主虽此言,却内心翻涌。汝知,悦宁尚幼,心智和处事经验匮乏,难以应对秦家人及江湖人氏乃至清庭的引诱蛊惑。但民众的基础也是重中之重,龙主因拒绝助长葛城民众断案请求,民众仍耿耿于怀。龙主忧长葛民众会对温公形象失望厌弃,使温府难以长久在长葛地方立足。
龙思曰:“长葛民众乃温府势力根本,吾不想有失于人。但吾又担心秦家人对娘子和悦宁下毒手,不忍弃之!”话罢,龙主遣脚夫徐程入舍。
程至,拜见龙主和盈夫人。龙曰:“程兄,府中事务繁忙,吾应与夫人共同维持。但长葛民众吾不愿弃之不管,吾令尔替之行事,体恤民情,刺探各方家族势力情报,必有厚赐!”话罢,龙主递与徐程温府令牌。程允,收下令牌而去。
龙主安置好女儿温悦宁,令盈妻照顾。自己独自去寻师父景飞和黑袍道长,商议要事。
温公径趋飞所,舍内檀香萦绕,飞正摩挲一柄断刃——此乃昔日霍震霄(霄匪)帐中物,刃上犹带暗红血渍。
温公推门而入,拜见恩师,声如裂帛曰:"师父,秦家逆子竟敢觊觎徒儿之女!猎鹰山虽险,然府中势单力薄,恐难御外敌!"
飞抚刃冷笑,声震梁柱曰:"昔年霄匪据山为祸,今寨中荒草丛生,正可设伏!"旋即展开兽皮地图,指后山小径曰:"此路王岚曾孤身救主,可令萧震岳率死士扮作流民,暗藏弩箭于崖壁。待秦氏匪至,便落石封路,乱箭齐发。"
温公眉间微蹙曰:"长葛民众因断案之事积怨,若秦氏煽惑,何应乎?"
飞忽从匣中取出数枚青铜面具,其上刻着狰狞鬼脸。曰:"令徐程率人戴此面具,夜袭秦氏余党,伪作流匪劫掠。再散布流言,称秦氏家族私通匪寇,如此民心可收。"
辞出飞舍,温公疾步至黑袍道长栖身居所。竹影摇曳间,道长正以朱砂重绘密道图,霉斑遍布的图纸上,蜿蜒线条宛如僵蛇。
温公拜揖道长,详述险情,道长掷笔冷笑曰:"猎鹰山密道荒废十载,恰是绝佳陷阱。可令王岚率人清理内道,暗藏火药于砖石之下。"
言罢,捧起半块残碑,其上字迹斑驳曰:"此乃霄匪旧部藏匿处,引秦氏入密道后,便以烟熏之。待其慌乱出逃,再引爆火药,教汝片甲不留。"又取出十二枚铜铃,系着褪色红绸曰:"将此铃悬于密道口,若有异动,铃声自响。"
温公拜谢而出,夜色中的猎鹰山黑影如巨兽横卧。遥想当年盈妻被掳时,山风裹挟着汝的哭喊声;如今荒寨寂静,唯余断壁残垣。
龙主按剑而立,眼中寒芒闪烁——此番定要让秦家,如同霄匪般,化作这猎鹰山下的一缕孤魂!
且说秦府裴氏母子蛰伏旬月,于温府柴房暗掘地道,又以重金买通厨役,将毒粉混入温府饮水中。
一日,暴雨倾盆,秦德趁众人避雨之际,将浸毒油纸塞入马厩草料,只待火势一起,便能毒烟漫府。
当夜三更,马厩烈焰冲天。龙主怀抱独女悦宁,小玲和小凤两个丫鬟护着盈夫人疾奔回廊,忽闻暗器破空之声。
王岚挥刀格挡,火星四溅中,楚千钧长枪横扫,将秦忠逼退数丈。叶惊鸿旋身挥刀,与秦德缠斗在一起,刀光霍霍间,秦德肩头已见血痕。
裴氏率秦伟、秦嵩自地道杀出,黑袍道长早有防备,袖中铜铃骤响。猎鹰山方向传来轰鸣,原是景飞引火药炸断退路。喝曰:"老贼,今日便是秦家葬身之时!"
龙主剑指裴氏,却见秦伟持双钩直取蓝盈。温公舍命回护,肋下被钩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锦袍。
混战中,萧震岳舞动配刀,将秦嵩逼至墙角。秦嵩欲逃,被楚千钧一枪刺穿咽喉。
秦德见兄弟惨死,红着眼挥刀扑来,叶惊鸿反手一刀,直取其面门。秦德仓促格挡,却被萧震岳一刀劈中后背,顿时气绝。
裴氏见折损二子,甩出九节钢鞭缠住温悦宁。温公不顾伤势扑上,肩头被钢鞭抽得皮开肉绽,仍死死攥住鞭梢。
飞挥刃突袭,裴氏弃鞭而逃,秦伟断后,被黑袍道长银针射中双目,隐鳞卫余众上前,结果了秦伟性命。裴氏连损三个儿子,只得携仅存四子秦忠趁乱钻入地道遁行。隐鳞卫追至,却见出口已被巨石封死。
龙主失血过多,倚着廊柱缓缓滑坐。盈妻含泪为其包扎,独女温悦宁攥着染血的玉佩泣不成声。
飞检视战场,从秦伟尸身搜出密信,方知裴氏已勾结邻县豪强。黑袍道长望着地道方向,沉声曰:"此役虽胜,然秦氏余孽未除,温府仍需戒备。"
温公抚着女儿温悦宁的头,强撑精神道:"宁儿勿惧,爹爹无碍。传令下去,重修府墙,广募死士。秦家人一日不除,长葛便一日不得安宁!"话罢,众人各自而去。这温世龙该怎地谋划?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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