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温公卧榻谋良策
宁儿挥刀斩奸徒
诗曰:
萧墙祸起暗云浓,
秦氏谋逆乱温宫。
三子横尸魂断处,
主母遁影入他丛。
温公抚剑思良策,
贤妻献智定方中。
幼童初承家国任,
飞刀破夜显英雄。
话说秦家主母裴氏与秦家四个儿子蛊惑煽动温府中其余秦府下人与温世龙不和,时机成熟时,主母裴氏同秦家四个儿子反叛温府。温府的隐鳞卫出面镇压秦家人,并将秦家的三个儿子秦伟、秦嵩、秦德,当场被诛杀,只剩下四子秦忠与秦氏主母裴氏钻入地道,离开温府,投其他势力去了。
温府中,温公视秦家主母和四个儿子竟敢公然反叛,谋害妻女,甚是恼怒。温公本欲除秦家余众后快,以解恨意。但思己温公之态,若就此杀之,必引众怒,损形祸府,内乱频生。唤来妻子蓝盈、恩师景飞、黑袍道长三者入,共议惩治秦家恶党之事。
盈妻携独女温悦宁与景飞、黑袍道长至寝,掩上房门。盈妻闻龙言,曰:“相公,依妻妾思想,公不可对所有温府中秦家下人进行屠戮。可揪出与裴氏和秦家四子暗通者,当着温府众人颜面除之。此番既能稳定温府内部人员人心,又能震慑余等通敌反叛之心。于长葛江湖安抚民众,宣秦家暴行,即使裴氏和秦家四子秦忠尚存,欲煽动长葛民众江湖人氏对温府不利言论,也难成气候!”
飞言曰:“盈夫人之言幸甚,徒儿今非泄私愤之行,而是收服民众与江湖人氏支持,稳固温府内部人员,才能与秦家余党及清庭虎视抗之!”
龙主暗思,自觉有理,嘱妻曰:“盈儿,吾伤重在身,不宜主事。温府一切事务全托娘子打理,若不从者,府规惩治,决不手软,切记!”盈妻应允。
温公又嘱景飞和黑袍道长曰:“师父道长,尔等专心维护妻女及温府安全,命隐鳞卫继续监视府中余众,防止再生叛心!”二者应允。
盈妻担忧龙主伤势,自己不能全顾。便遣独女温悦宁和己贴身丫鬟小玲小凤照顾龙主起居替主包扎伤口,以定己心。
宁曰:“娘亲放心,孩儿与二位姑姑定会仔细照顾爹爹,令爹爹早日康复。”温公与盈妻闻言,笑意满面,自觉有这般乖巧懂事的独女而自豪。
众人走后,小主温悦宁和两个丫鬟小玲小凤,替龙主擦拭伤口敷药,照顾起居。但龙主心中却起波澜,暗思曰:“这温府内部暗藏奸细,经此叛变,府中必定人心惶惶。吾虽把温府诸多事务交付娘子打理,恐难服众。长葛民众对前日吾拒断案之事存疑,脚夫徐程又未回报捷音,甚是忧虑。吾若久病不起,娘子恐难应对!”言毕,温世龙望着替己擦拭伤口敷药的女儿悦宁,又陷入沉思。
龙思曰:“悦宁尚幼,易遭不良之人蛊惑。温府目前虽然稳固,却难长久维持。若吾与娘子遭遇不测,悦宁性命休矣,温府必亡乎!温府乃吾与娘子从破茅屋兴建而成,从无分文到此状况。吾即不忍也不甘,悦宁这般乖巧懂事,应教导其立足之道也!”话罢,龙主将两个丫鬟小玲小凤喝退出去,掩上房门,无主令,不得入内。小玲小凤领命,自退出寝房,闭上房门。
待两个丫鬟退去后,温世龙含情抚弄女儿温悦宁脑袋。曰:“吾的好女儿……”
温悦宁无邪地望着父亲温世龙,关切地道:“爹爹,痛乎?”
温世龙喜曰:“爹爹不痛……”龙主想把心中之事道出,却又犹豫。温悦宁继续为父亲擦拭敷药,温世龙颤了一下,温悦宁自觉弄痛了父亲,些许慌张。温世龙安慰女儿悦宁,曰:“无碍也!”
温悦宁擦拭包扎完父亲的伤口,盆中清水已变血污。温悦宁正欲换水,温世龙叫住女儿,曰:“此等累活,令尔两个姑姑去做。悦宁过来,爹爹有话要说。”
温悦宁弃盆至父亲温世龙榻边,曰:“爹爹请说。”
龙抚宁首,曰:“宁儿,尔不再是父母怀中的婴孩,有自己的思维。虽说年幼,经验匮乏,但也有自主能力!”
温悦宁不明白父亲温世龙在说什么,甚是不解。曰:“爹爹在说甚事,孩儿不懂?”
龙曰:“悦宁,爹爹欲将温府未来托付于汝,不知宁儿能否担此重任?”
温悦宁一惊,曰:“爹爹,孩儿尚幼,经验不足以支撑起整个温府耶!”
温世龙一笑,曰:“无妨,悦宁可有此心?”
温悦宁思曰:“爹爹,孩儿不惧也!”龙悦,便将自己处事经验和军事思维传授于女儿温悦宁,温悦宁听得入神。
龙嘱曰:“此乃机密,除咱父女两个,休得泄露。娘亲问起,也不得实告之!”温悦宁颤首允之。
数日,温悦宁在父亲寝房内照顾温世龙,母亲蓝盈视女儿这般懂事,心生慰藉。但温悦宁心中牢记父亲教诲,经历温府这番秦家叛变。汝不再天真好玩,闭舍研读四书五经,尤对兵法策略甚透。温世龙又教些拳脚技法、剑法和暗器飞刀技法使用,虽说生疏,但也刻苦。
龙赐予女儿温悦宁一把锋利的匕首和几把飞刀,嘱曰:“此乃暗器,宁儿尚幼,正常兵器太笨重,拾不起。暗器只能对准心怀不轨者和仇敌,休要对无辜之人下手。切忌!”温悦宁允了,收下飞刀和匕首,藏于身上。
女儿温悦宁近日种种反常之态,令母亲蓝盈甚是怀疑。无人时,盈妻单独与夫君温世龙询问女儿这些反常举止,是不是夫君所为。龙主也不隐瞒,将教导女儿温悦宁诸事告之。
盈妻忧曰:“悦宁尚小,尔等教导这些,汝能吃得消吗?”
龙曰:“娘子差矣,你我都有年老之时,吾等不能用一生保护悦宁。如今危机四伏,吾死而无憾,惟忧娘子和女儿的安全。此番秦家人反叛,令吾惧也!”龙言有理,盈妻俱忧独女。
龙抚盈妻玉手,曰:“昔日谭府时,吾等备受欺凌,四处漂泊。隐居长葛城外猎鹰山下破茅屋,几番修整,才有如今气派的温府。吾已失去一个孩子,也深知作为母亲的不易。悦宁是尔等共同骨肉,甚是珍惜,吾只想令汝快速成长,独立处事。温府的未来,吾俱托付女儿身上。”
盈妻闻后,含泪曰:“相公苦心,吾自感惭愧。此番疑虑,妻妾真忧被夫君弃之!”
龙拭盈泪,盈妻侧首伏于龙肩。龙曰:“尔等夫妻同心,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吾非忘恩负义之人,娘子对吾的救助之恩,吾铭记于心,尔等愿与温府同生死矣!”
盈妻甚是感动,紧紧依偎在夫君温世龙怀里。因伤口未愈,温世龙痛得颤了一下身子。盈妻知道是弄疼了夫君,急忙为夫君擦拭。温世龙视自己有这般贤惠理解自己的娇妻,心中倍感欢喜。
经过温府此次变故,盈妻知晓事态严重性。对温世龙的决策也未提出异议,也觉得应该让女儿温悦宁独立自主起来。温蓝夫妇,一同辅佐温悦宁成长。
温公与盈夫人既知秦家裴氏势颓,遂命隐鳞卫王岚率精锐扮作杂役,于府中广布流言,称温公伤病加剧,药石无灵,且府中机密账簿藏于东厢密室,内载清庭与江湖门派勾结之实。
萧震岳佩刀巡视府院,故意将密室钥匙悬于腰间,叮当作响,引得众人侧目。
楚千钧持枪立府门,枪尖挑着残破的“温”字大旗,迎风猎猎;叶惊鸿横刀守内宅,刀刃寒光映得廊下灯笼明明灭灭。
景飞与黑袍道长则于府中布下“阴阳锁魂阵”,以符咒为引,暗设机关,但凡心怀不轨者踏入阵中,脚下青砖便会嗡鸣示警。
年幼的温悦宁受父亲温世龙赐予的匕首飞刀,藏于袖中,随母蓝盈假意整理细软,丫鬟小玲小凤捧木匣紧随,四人所过之处,故意遗落几封伪造的密信。
三日后,子夜时分,月黑风高。一黑影如狸猫般潜至东厢,刚欲撬锁。
忽闻弦响。楚千钧长枪破空而至,直取后心;叶惊鸿大刀横扫,截断退路。王岚率隐鳞卫自暗处涌出,刀刃映着幽蓝磷火,将黑影团团围住。景飞道长掷出符咒,化作火网封住屋顶;黑袍真人袖中银丝飞出,缠住黑影脚踝。
那黑影跌跪在地,竟是温府厨役孙五。众人喝曰:“奸细休走!”
孙五见势不妙,故作无辜,辩曰:“吾只路过,尔等误会也!”
温公强撑病体至前,怒曰:“孙五来此何干!”孙五一时间说不出甚话,孙五视温世龙病重,暗中欲取凶器伺机害之。
孙五正欲出手,一把飞刀从暗处窜出,正中孙五持暗器手腕。孙五哎呦一声,手中暗器自然落地。王岚视孙五暗害龙主,怒不可遏,欲杀之。龙主阻其行,索问缘由。
孙五自觉忠义,对谋害算计之事,未言分毫。龙曰:“尔等即便不语,吾也知晓!”话罢,龙主喝令手下,将奸细孙五于温府所有人面前当众斩首。枭其首,言曰:“温府中人,若复有不轨谋叛者,与汝下场一般!”余众皆骇,惧温家威严。
龙主正思飞刀出自何人之手,只见幼童温悦宁携母亲蓝盈及两个丫鬟小玲小凤至,飞刀乃出悦宁之手。
龙悦,揽女入怀,抚其首。曰:“悦宁,好样的!”悦宁喜颜视父。
盈妻目光如炬,曰:“相公,裴氏虽穷途末路,然毒蛇垂死,必更凶狠。”
温公叹曰:“娘子所言极是。”遂命王岚、萧震岳率隐鳞卫乔装打探,又令景飞道长与黑袍真人加固府中阵法。
长葛民众闻温府智擒奸细,皆赞温公夫妇谋略过人。而温悦宁经此一役,愈发勤勉,每日随楚千钧习枪,向叶惊鸿学刀,更在黑袍真人指点下研习施法之术。温府上下枕戈待旦,只待裴氏与秦忠自投罗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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