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莫如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密林,见大军行进的脚步声虽震若雷鼓,却丝毫不见密林中一只鸟儿受到惊吓冲天而起,心中不禁疑道:难道这林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生此念,见前方大部队已没入林中,心中莫名的不安,欲要将自己此时此刻的所感所想驱马急告始皇,再次劝其三思而行,可望那林间道路,已被前面车马充塞严实,一人一马难过,眼见着东游车队尽数没入林中,望前程道路渐渐开阔些,想到有战神蒙恬寸步不离始皇,稍稍安心。

才放戒备,忽闻林深处惊天炸雷一声,好似山崩地裂打开人间地狱通门,只见那冲天黑烟黄尘滚滚中火光如赤如荼,瞬间点燃了林中的干草枯叶,到此时才看得清,道旁硫磺焦油层层叠叠,原用青草遮掩。一刹间,窜成火帘,火龙,怒狂迸发,道上顿成炼狱,惨叫哭喊求救声,犹如地狱恶鬼求生不得,要把那往生门强硬扑倒一般。

正在此万分混乱焦灼之时,大将蒙恬临危不乱,先令守护始皇的十名金刚武士即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舍命死死守住车房阵脚,复令中队止住后方前行步伐,以防他们胡乱扑上前队造成踩踏。

中后队前路逃奔处突被堵死,左右后方火势愈来愈熊,一时人马惧惊,胡乱冲撞踩踏,死伤不计其数。

始皇才闻破天雷暴一声震耳发奎,便知六国余孽又来送死,冷笑一声:“不知死活!”忽闻身后杀声马鸣嘶吼震天动地,料到来敌或不可小觑,正自心中惶惶,忽见房车如飞,蒙恬,十名金刚武士驰马电闪现于窗外,心下稍安。

驰约五十米开外,车房突止,车夫一脸惊惧惶恐怯怯看着路的前方,蒙恬冷笑一声,急勒马缰,腰间金刚长矛猛然一震,到了手中。

始皇透过车房门缝儿向外望去,只见前方道路已被怪石嶙峋堵死,三个汉子大大咧咧矗立在石前,面上显得无惧无畏。二个瘦子手持长剑,剑光晃晃,寒气森森。另一个壮汉,铁塔一般,怒目圆睁,形状好似巨灵神同胞弟弟,手持一对儿硕大异常铁锤,毁天灭地一般威势。

蒙恬冷眼一瞥三人,便知今日遇了劲敌,心思道:左边那位面上冷霜冰结,出剑定然奇快,毫不含糊,仿有道士风骨,定难对付!右边那位一看便是力大斗牛之辈,我若与他强抗,我手中这金刚矛虽千锤百炼,却也难免落了下风。倒是那中间面有秀色男子,看似威怒,观他持剑姿样,不过武门庸碌之辈,想来博浪沙刚才这番遭遇皆出于此人心思谋划吧!于是笑指张良叱问道:“阁下圣贤之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三纲五常尊上尊君之道皆抛到九霄云外了?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死你一人也罢了,却还要连累上九族八代,这般无知鲁莽愚钝自私自利,岂不把天下读书人的颜面,博大胸怀都丢光了?!”

“哈哈哈!你就是蒙恬吧!你在别人眼中是大英雄,大将军,可在我面前,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甘做嬴政杀戮的鹰犬!你屠杀了天下多少手无寸铁的六国无辜百姓,使他们妻离子散,无家可归,陷在水深火热无尽痛苦中无法自拔,你心里就没个数?你若还有半分人心,立刻调转矛头,狠狠刺向嬴政胸膛,从此我让六国旧臣拜你为王,我让全天下人崇你为神,为你修建祠堂庙宇,永世享人间香火,可否?”

蒙恬乃秦军大帅,怎容得对方如此戏谑,大喝一声,金刚长矛直指张良心房,电闪扯风扑来。

张良正要激他怒,调虎离山,引开他对嬴政的保护。

蒙恬长矛电光火石刚至张良胸前不足一尺,突觉虎口一麻,一道剑光说时迟那时快,魅如风影急速,裹挟着腾腾杀气,已与自己长矛相交,霎时火星四溅,直削自己双手而来。蒙恬大惊,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出剑如此灵飞又厚重之人,矛头飞转仿若游龙,不敢丝毫懈怠,连刺带劈,势不可挡!

仓海君剑走偏锋,明明是绝处,剑招猛然一转,又占先机,快如电闪凌空直刺蒙恬咽喉,蒙恬脸色骤然煞白,侧身急闪,却不知对方声东击西,忽在蒙恬座下马腿上轻轻一削,那马腿立时断为两截,惊鸣撕心裂肺,痛地往空一窜,落足不稳,重重跌落在了地上,“轰隆!”一声,尘土飞起一人之高。

仓海君看着尘土渐渐淡去,五米开外蒙恬依旧安然无恙,衣未沾尘,发未凌乱,不禁心中好一阵赞叹:这蒙恬的威名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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