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

虫文斌见陈贵儿说地亲切,考虑地周全,满意地点点头,心笑道:从来英雄死暗刀,碉堡当需内部破!自己此时恰好也正要寻一处安静地儿先将马匹上惹人眼的金银器物好好整理一番,安置妥当了,以防有个不测,于是便同陈贵儿向前又多走了几步,来到一间客栈,要了二楼最西角僻静的上房。

走进屋内,从内锁紧门户,边整理包袱内一大堆金银财宝,边乐呵呵喜不自禁对陈贵儿似命令似商榷道:“那姓邹的狗东西手下确有两下子,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原本打算直接将他告了官府,不过官府是逮到了人才给赏钱的。衙门里那些酒囊饭袋怎会是他的对手,莫说是十几名大汉,就是百来号人出动,恐也结果难料。所以你刚才在集市上提议用计谋擒他,我便很是赞成,这会儿没人,你快说出你的妙计良策来,到底怎样才能将他逮个正着!?”

陈贵儿眼见着深爱自己的邹铁牛,往日刀剑上舔血,风里来雨里去,不分昼夜辛劳,只为自己过上好日子得来的财宝,如今皆到了这个狼心狗肺贼货手心,心中猛一阵酸楚和难过,面上却柔柔笑胭,娇音媚态软步到了虫文斌面前,自解了薄衫罗裙,咪咪醉眼尽是糜烂色彩,火热难耐道:“莫先提他!你快给我解解困乏!”

虫文斌肉身凡胎,好色之徒,见了这般香玉美艳赤赤摆在眼前,如此不避不讳敞荡,怎能守心宁志,一刹间只觉全身浸在了火炉中无法自拔,皮肤奇痒烁烧难耐!一把将美人拥入怀中,狂风骤雨起来,正值雷电咆哮至极,却忽觉胸前骤然针刺一般巨痛,瞬间清醒。痴眼惊地几乎要夺眶飞出,愣见陈贵儿满面煞气,满目凶狠,手中握着带血的发簪,又一次迅雷不及掩耳向自己胸前风一般刺了过来。

虫文斌大骇一声,生死存亡间,翻身急躲,瞅准时机,猛一脚踢出,正中陈贵儿腰间。

陈贵儿笑看虫文斌正自陶醉不可自拔,欢喜杀贼机会来到,瞅准时机,紧握金刚发簪,猝然狂力一阵,狠狠向虫文斌心窝扎去,因她平生第一次杀人,难免有些紧张,慌乱中一刺竟未中要害,复又愤尽全力而来,眼瞅着就要得手,发簪快近贼人心窝一寸,突觉腰间无名飞来一阵钻心剧痛,仿似被千斤铁锤重重袭到了腰椎,陈贵儿美人玉质弱不禁风,怎受得了这般狂力冲撞,惨叫一声,身不由己飞出了数米之外,重重砸在墙上,立时跌地晕头转向,竟再也爬不起来了。

虫文斌一瞬间心肺炸裂,燃尽了胸腔所有仁慈,满眼喷着毒火,面上挂着阴郁的笑,从身后悠悠抽出一把明晃晃匕首来,走向陈贵儿,狠骂道:“好你个小娼妇!装的好深哪!差点儿将我蒙骗过!你这是准备先杀了我,然后拿了这堆财宝给邹铁牛去报信的吧!”

“是!我就是要杀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然后回去和我丈夫铁牛团聚!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陈贵儿咬牙切齿愤道,脑袋从来没有如此地清醒过,全然不将对方泛着白光的匕首放在眼里,视死如归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虫文斌大笑道:“你真是不要脸地紧!我来问你!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那么爱你丈夫,却为什么又要三番五次,偷偷摸摸地将我来约!是耐不住寂寞?是花心病犯了?还是天生骨子里贱!?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倒像你是正人君子,我是社会下三滥?!你要回去和他团聚我答应你,好歹我们从前也做了许久露水夫妻。不过你要先行一步,那姓邹的上断头台恐还要迟上一时半会儿!到了阴曹地府,你和他也别怨我!要怪就怪你这辈子瞎了眼,好赖不分,人妖不辨!听两句甜言蜜语虚伪谬赞便掏心掏肺!得些花儿礼物感动物语便觉得是真爱!我和你只不过是狼狈为奸!谁也别笑谁的丑恶肮脏!你不浪荡怎会上了我的贼船?!那姓邹的也是天下第一蠢货!娶了个媳妇,天下但凡是个男人,她皆欲卧眠风流。这般贱物,贫苦农家宁可断子绝孙,倒找银钱尚且避而不要,他倒好!倾尽家财!也不愿让她受半点儿委屈劳累!哈哈哈!天下人儿真是无奇不有!”

“你个畜生!我只悔早一日未看清你真面目!刚才未将你一下刺死!我这一生,阅人无数,却糊涂地没看清两人。一个是假惺惺故作多情无耻的你,一个是铁牛铁铮强武之下对我的万千柔情!他为了我可是连命也愿意舍弃的人!我却只为了我的一点儿私欲,伤他到了体无完肤地步!想来真是愚蠢到家了!一个女人伤害了这全天下最爱自己的男人,将上天最美好的赐予作践了,能有个什么好!我如今要被我自己曾经挑选的爱人亲手杀死在当下,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是上天来清算我对人间真挚、真诚、一心一意、的亵渎吧!”陈贵儿泪流满面痛不欲生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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