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侯府困局:逼问真相立威时

商羽瑶盯着林嬷嬷,眼神似淬了毒。林嬷嬷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此时,屋内传来几声咳嗽,陈管家的脚步声渐远。商羽瑶步步紧逼,林嬷嬷身体瑟瑟发抖,夜风更紧,吹乱了她的发髻。

夜风如幽灵般穿堂而过,吹得灯笼的火焰左摇右晃,忽明忽暗,那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也吹散了林嬷嬷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只见她的脸色如纸般苍白。

商羽瑶满意地看着她如丧考妣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像极了午夜惊魂里的恶鬼。

那冷笑在这寂静的夜里,仿佛带着丝丝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此时,商羽瑶心中想着,这林嬷嬷不过是大夫人的一枚棋子,今日定要从她口中撬出大夫人的恶行。

“嬷嬷年纪大了,眼神儿也不好使了,这大半夜的,摸黑乱窜,万一磕着碰着了,我可担待不起。”商羽瑶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柔得像在哄小孩,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在夜空中回荡,“说吧,谁指使你的?”

林嬷嬷身子一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只听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扭曲:“大小姐,您这话说的,老奴怎么听不明白?老奴只是担心大小姐您,所以才……”

“担心我?”商羽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拔高了音量,那声音尖锐而刺耳,眼底的寒意更甚,仿佛能冻结周围的一切,“担心我到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房门口偷听?担心我到往我吃食里下药,巴不得我一命呜呼?”

她步步紧逼,每说一句,林嬷嬷就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那墙壁的凉意透过林嬷嬷的衣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装了,林嬷嬷,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商羽瑶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伪装,“从我回府那天起,我就开始留意你们的一举一动。我曾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账目,还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你就处处针对我,克扣我的月例,背后散播谣言,甚至还想毁我清白!桩桩件件,我都记着呢!”

“大小姐,您一定是误会了!老奴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林嬷嬷还在垂死挣扎,试图蒙混过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慌乱。

商羽瑶冷哼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唰”的一声扔到林嬷嬷脸上,纸张擦过林嬷嬷的脸颊,发出细微的声响。

此时,商羽瑶心中冷笑,这林嬷嬷还在嘴硬,就让这证据让她无话可说。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林嬷嬷这些年来做的腌臜事,一笔一划,在这微弱的光线下,都像是催命符。

林嬷嬷颤抖着捡起纸,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惨白如纸,她的手不住地哆嗦,纸张也跟着沙沙作响。

“怎么样,林嬷嬷,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这些可都是你亲手做的,每一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商羽瑶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带着刺骨的寒意,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嬷嬷彻底崩溃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商羽瑶的腿,哭嚎道:“大小姐饶命啊!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求您看在老奴伺候侯府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吧!”那哭嚎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奉命行事?”商羽瑶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说吧,是谁指使你的?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林嬷嬷浑身一震,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

可是,如果不说,眼前的商羽瑶绝对不会放过她。

权衡再三,林嬷嬷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是大夫人,是大夫人指使老奴做的!”

商羽瑶闻言,她早就猜到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在背后搞鬼,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此时,商羽瑶心中涌起一阵愤怒,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仇恨瞬间涌上心头,但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发泄的时候,要让大夫人的罪行在众人面前彻底暴露。

“很好,林嬷嬷,你很识时务。”商羽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不过,光凭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让我相信。你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包括大夫人是如何指使你的,都做了哪些事情,一件都不能漏掉!”

林嬷嬷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大夫人这些年来做的所有坏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如何陷害商羽瑶的生母,如何克扣庶出子女的月例,甚至还包括她私底下与外男勾结的丑事。

商羽瑶听得怒火中烧,她没想到,大夫人竟然如此恶毒,简直是罄竹难书!

“好,很好!”商羽瑶咬牙切齿地说道,“林嬷嬷,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很有价值,我会好好利用的。”

说完,她一把拎起林嬷嬷,拖着她向大厅走去。

商羽瑶拽着林嬷嬷,在侯府的回廊中匆匆前行,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她的心中满是即将揭露大夫人恶行的决心,周围的仆人们看到她的神情,纷纷避让。

不多时,便来到了侯府正厅的门槛前。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迎接接下来与大夫人的对峙。

此时,侯府的大厅里灯火通明,灯光亮得有些刺眼,侯府众人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就在这时,商羽瑶带着林嬷嬷走了进来。

“母亲,女儿有话要说。”商羽瑶的声音清脆而冷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大夫人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瑶儿,你有什么话要说?”

商羽瑶冷笑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林嬷嬷,厉声说道:“我要说的,就是关于林嬷嬷的事情!”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的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大夫人脸色大变,厉声喝道:“林嬷嬷,你做了什么?”

林嬷嬷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商羽瑶冷冷地看着大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母亲,你不用着急,很快你就会知道,林嬷嬷做了什么,而你,又做了什么!”

她转过头,看向众人,声音洪亮地说道:“各位,今天我要揭露一个惊天秘密,一个关于我们侯府当家主母的秘密!”

说完,她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大夫人,缓缓说道:“林嬷嬷已经招供,是大夫人指使她陷害我,克扣庶出子女的月例,甚至还与外男勾结,败坏门风!”

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夫人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指着商羽瑶,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商羽瑶冷笑一声,从春桃手中接过一叠证据,“啪”的一声扔到大夫人面前,那证据落地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响亮。

此时,商羽瑶心中想着,大夫人,你还想狡辩,这些证据就是你的罪证。

“母亲,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大夫人颤抖着拿起那些证据,只看了一眼,就瘫软在地,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

商羽瑶看着大夫人狼狈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母亲,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最终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商羽瑶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正义的审判!”

大夫人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商羽瑶看着大夫人,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轻声说道:“母亲,其实我一直都很尊重您,毕竟您是侯府的主母……”

话音未落,商羽瑶突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夫人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呢?

商羽瑶俯视着瘫软在地的大夫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缓缓蹲下身子,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母亲,其实我一直都很尊重您,毕竟您是侯府的主母,母仪天下……呸,母仪侯府嘛!”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大夫人脸上瞬间凝固的表情,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可惜啊,您老人家似乎并不领情,非要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被迫’反击了。”

商羽瑶站起身,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夫人,语气陡然变得冰冷:“我再警告你一次,大夫人,以后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别再动那些歪心思。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份‘惊喜’大礼包,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夫人一眼,转身,莲步轻移,拂袖而去。

空气中只留下她那句带着浓浓威胁意味的话语,久久回荡,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侯府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商羽瑶离去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昔日那个任人欺凌、懦弱无能的侯府大小姐,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强势、如此霸气!

尤其是她最后那句“惊喜”大礼包,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又会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手段。

人群中,陈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都保持中立,没有彻底倒向任何一方。

看来,以后这侯府的天,是要变了!

而那些曾经对商羽瑶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下人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这位大小姐会找他们算账。

他们私下里也曾议论过,商羽瑶虽说现在地位有所上升,可要是翊王退婚,她日子肯定不好过。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究竟错得有多么离谱。

商羽悦站在角落里,脸色铁青地看着商羽瑶,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借着大夫人的势力,将商羽瑶彻底踩在脚下。

可如今看来,这个计划似乎要落空了。

“商羽瑶,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在心中恶狠狠地发誓。

经过这一场闹剧,商羽瑶在侯府的地位彻底稳固了下来。

那些原本对她心怀不轨的人,也不敢再轻易对她下手。

然而,商羽瑶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她的复仇之路还很漫长,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

而这门与翊王的婚约,也是她复仇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这些日子,翊王景翊在宫中听闻了不少关于商羽瑶的传闻,有人说她在侯府手段狠辣,毫不留情地处置那些对她不利之人;也有人说她心思深沉,颇有城府。

翊王本就生性洒脱,向往自由随性的生活,对于这种传闻中的“狠角色”女子,他心中自然多有抵触。

而且,翊王心中一直藏着一个倾慕的女子,那女子温婉贤淑,与商羽瑶在传闻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越发觉得这门先帝钦定的婚约是一种束缚,让他无法追求自己真正渴望的感情。

就在商羽瑶暗自筹谋之际,春桃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大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说是……说是关于您和翊王殿下的婚约……”

商羽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他们说什么了?”商羽瑶沉声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春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来人说,翊王殿下似乎对这门婚事颇有不满,想要……想要退婚……”

“放肆!退婚岂是儿戏!”

门外传来一阵怒喝,打断了春桃的话,商羽瑶循声望去,只见自己的父亲,镇远侯商崇业,正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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