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寒凌云,这位京城有名的“梦游大侠”,昨晚竟在梦中与一只油光锃亮、肥美诱人的烤鸭上演了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正当他与烤鸭“深情对视”,准备“一亲芳泽”之时,现实生活中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咕”抗议,硬生生地将他从烤鸭的温柔乡中拽了出来。
睁开眼,寒凌云发现自己正孤零零地躺在婚床上,身边空无一人,连烤鸭的毛都没见一根。窗外,太阳笑得比他还灿烂,大红绸带在阳光下翩翩起舞,仿佛在嘲笑他的“烤鸭情缘”。
“齐叔,你这是在给我办丧事吗?”寒凌云迷迷糊糊地喊道,只见齐叔一脸“您终于醒了”的表情,活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他才是主角。
“爷啊,您可算从烤鸭梦里醒来了!咱们府上今儿可是大喜之日啊!”齐叔的声音中气十足,但听起来更像是在给谁哭丧。
寒凌云一拍脑门,对哦,他成亲了!新娘还是他朝思暮想的冷月,哦不,夏晚晴!那个在刑部威风凛凛、让罪犯闻风丧胆的女捕头,如今成了他的娘子!
回忆起昨晚新娘的绝世容颜,寒凌云心中一阵荡漾。但等等,他昨晚是不是喝大了?怎么只记得烤鸭,不记得新娘了?
“齐叔,我饿了……”寒凌云懒洋洋地喊道,准备继续他的“被窝大业”。
齐叔一脸苦相,仿佛刚从黄连地里打滚回来:“爷啊,夫人说了,等您醒了抄完一遍家规,咱们才能开饭。谁敢偷吃,就得卷铺盖走人!”
啥?夏晚晴居然知道家规是啥?寒凌云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嘀咕:“我这娘子,不会是把刑部那套搬回家了吧?”
“夫人现在在哪儿?”寒凌云好奇地问。
“在后院舞剑呢,都舞了一早晨了,说是要庆祝新婚……”齐叔凑近寒凌云的耳朵,小声问道,“爷,您昨儿晚上是不是啥也没干就睡着了?”
寒凌云一脸无辜:“我干啥了?我只记得昨天夏晚晴从凉州回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去拜堂了。宾客如云,太子爷都来了,我哪顾得上干别的?”
齐叔一听,差点没哭出来:“爷啊,咱们这可是全家断粮的节奏啊!您可得快点抄完家规,不然咱们都得饿成干尸了!”
寒凌云揉着还在为《三字经》头疼的太阳穴,一脸茫然地从床上坐起:“等等,我那连‘人之初,性本善’都背得磕磕绊绊的宝贝媳妇,居然玩起了‘家规’这套高深莫测的东西?这世界玄幻了吗?”
齐叔在一旁,表情扭曲得能拧出水来,活像是刚经历了人生最惨烈的战役:“爷啊,这事儿,夫人她老人家有令,说是得让您自然醒,这样才能精神饱满地抄家规,避免抄着抄着就‘周公梦游’了。”
寒凌云一听,差点没笑喷出来:“敢情我这新婚第一天,就先得跟家规来个‘灵魂交流’啊!”
“那咱家那位‘武林高手’夫人现在何处?”寒凌云一脸八卦地问,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场后院比武大赛的画面。
“在后院,正跟剑进行‘深度对话’呢,据说已经‘剑人合一’一早晨了。”齐叔边说边做了个夸张的挥剑动作,末了还小声补了一句,“爷,您昨晚,真的就那么‘纯洁’地睡着了?”
寒凌云一愣,脑海里迅速回放昨晚的“精彩瞬间”:夏晚晴,那个从凉州带着一身江湖气回来的女侠,一到大理寺门口,二话不说,就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衙门里拎了出来,直接拉到了婚礼现场。
“这亲事,咱们可是从穿开裆裤那会儿就预定好了,现在咱俩都‘奔三’边缘了,新房都积灰了,全京城的人估计都在等咱们这场大戏呢!”夏晚晴当时那豪气干云的样子,寒凌云现在想想还想笑。
宾客如云,连太子爷都赏脸来了,婚礼现场热闹得跟过年似的。夏晚晴一句“咱们拜吧”,寒凌云就跟着稀里糊涂地拜了天地,拜了高堂,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就直接倒头睡到了大中午。
“然后……”寒凌云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然后我就梦见自己跟烤鸭谈了一场跨物种的恋爱,醒来还发现全家都要饿成纸片人了。”
齐叔一听,差点没憋住笑,心想:“这爷俩,一个梦游烤鸭,一个舞剑成瘾,这新婚生活,真是比喜剧还喜剧啊!”
都亲自到场了,他这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竟然喝断片了,连谁把他塞进洞房的都记不清了。
不过嘛,单从他被罚抄书这件事来看,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呢?
寒凌云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说:“不知道哇……”
“
人娶回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寒凌云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唔,此刻好想吃一顿香喷喷的烤羊肉啊……越这么想就越馋,好像已经隐约闻到了一股诱人的烤肉香。
不行,再这么饿下去真要饿出毛病来了。
寒凌云打着哈欠拍了拍齐叔的肩膀,说道:“你先去忙吧,夫人一向温柔大方,通情达理,我去跟她说说……一个时辰内一定让你们吃上饭。”
“好嘞!”
齐叔抹着激动的泪花跑出去之后,寒凌云半睡半醒地穿好衣服,胡乱洗了把脸,捧起一壶茶就往后院走去。
八月仲秋,桂花开得正盛,整个园子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花枝掩映间,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衣女子正旁若无人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近几年京城里爱舞剑的女人突然多了不少,但极少有她这样一个人在花丛里舞着玩还舞得杀气腾腾的。
她就算舞得再杀气腾腾,在寒凌云眼里也是赏心悦目的。
她就是站在那儿不动,寒凌云也觉得她赏心悦目。
寒凌云慢悠悠地凑了过去,规规矩矩地站定,两手端端正正地捧着茶壶,连说了三遍“夫人早”,结果舞剑的人愣是没看他一眼。寒凌云又连说了三遍“我错了”,夏晚晴还是没搭理他。
寒凌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夫人啊,我刚才答应了齐叔,一个时辰内一定让他们吃上饭,食言可是会损害我的威信的,你说对不?”
舞剑的人连挽几个剑花,步法快到整个人化成了一片红影,依旧是一声不吭。
“夫人,你可能有所不知,这部书共有七卷……等我全抄完咱们府上就真横尸遍野了,要不就先抄个两卷吧,好事成双嘛,你看行不?”
“要不……抄三卷?三阳开泰嘛……”
“四卷?四喜丸子……四季平安,平安是福嘛……”
“五卷也行,五福临门呢……”
“六卷……六六大顺,逢案必破?”
“七卷……”
“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夫人,茶我放这儿了啊。”
“夫人,这茶可是南边进贡的普洱茶,醇香怡人,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呢。”“夫人,舞一会儿就歇歇吧,别累着了,我看着都心疼。”
“夫人,我抄书去了啊……”
终于,那团红影中传出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气息稳得像是坐在椅子上说出来的:“回房换身衣服,待会儿有客人来。”
客人?
按照京城的习俗,成亲第二天新娘子是要回门的,但夏大将军长年驻守在北疆军营,夏夫人前段时间去凉州探亲还没回来,夏晚晴的两个哥哥都在外面带兵打仗,两个姐姐一个跟了苗疆的什么头头,一个在太子府上当侍卫长,家里压根儿就没别人,索性就不用回了。
至于什么客人要来,兴许是没赶上昨天喜宴的吧。
昨儿个有什么该来却没来的人吗?
还重要到需要他再去换一身衣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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