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贵客临门:寒府风云录

“别再整那些没用的瞎想啦,赶紧回屋眯一觉吧。要是哪天我一不留神,在你炕底下翻出个姑娘来,到时候,抄书那活儿可就指定得伺候上了。”寒凌云顺势往软榻上一滑溜,又蜷吧蜷吧缩成一团,他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说得那叫一个诚恳:“咱是纯爷们儿,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既然给人拍了胸脯打了保票,那就得照办。在那七遍抄书没鼓捣利索之前,我实在是没脸见咱家夫人,更没心思回屋躺那热乎炕上……就让我先在这书房里对付一宿吧。”

夏晚晴一听这话,白眼儿一翻,心里头那个嘀咕啊:这新婚第二天,咋就琢磨上书房了呢?这家伙到底是咋合计的?“到底是没脸见人呢,还是胆儿小得跟老鼠似的,不敢回屋啊?”寒凌云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咧着嘴笑道:“都不是那回事儿。”

“不就是一具没气儿的身子嘛,昨儿晚上你出去喝酒那会儿,我早就把这摊子事儿给摆平了。人都走远了,还有啥可怕的?”

说起来也是怪事儿,夏晚晴到现在还没琢磨明白,寒凌云这家伙,胆小得跟兔子似的,连景家那老爷子都直摇头,说他不是干刑狱那块料儿,咋皇上就被安王爷忽悠瘸了,愣是让他当上了大理寺少卿呢?更邪乎的是,这家伙在大理寺混了小半年了,愣是没让那些阴森森的事儿给吓尿裤子。

寒凌云微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那脸色儿跟吃了苦瓜似的:“人虽然是没了,但屋里头好像还留着那么一股子味儿,就像是那冤魂不散,留下的淡淡香气儿,估摸着得在房梁上绕好一阵子呢。”

说实话,那些个离奇的事儿,就跟放二踢脚似的,响两声就没了影儿。

夏晚晴跟他对视了小半天儿,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了,叹了口气,妥协道:“得嘞……既然你想在这儿猫着,那就在这儿呆着吧。”

“多谢夫人开恩呐。”

寒凌云翻了个身,跟死猪似的,眼睛一闭,睡着了。夏晚晴手里拿着个空碗,往门口溜达,刚迈出去两步,心里头又犯合计了。哎嘛,到底还是不敢自个儿睡啊。

她转过身,颠儿颠儿地跑回榻边,在寒凌云后背上轻轻捅咕了一下,说道:“我忽然想起来……有点儿事儿得跟你合计合计。”

“嗯呐?”

夏晚晴红唇轻启,跟蚊子似的说道:“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寒凌云本来都快睡着了,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坐得那叫一个直溜,瞪大眼睛看着夏晚晴,点了点头,说道:“行嘞。”

这家伙还有啥事儿瞒着自己呢?

夏晚晴又抿了抿嘴唇,跟挤牙膏似的说道:“你听完之后,可得稳住,不许哭,不许笑,更不许出声儿。”

寒凌云闷头不响,跟捣蒜似的点头。

夏晚晴把声音压得跟蚊子似的,说道:“你知道我把那具烧得跟黑炭似的尸体藏哪儿去了吗?”

夏晚晴的声音越来越低,就跟说悄悄话似的:“就在你书案旁边那个装字画的大箱子里头呢。”

夏晚晴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手还没伸出去捂寒凌云的嘴呢,这家伙已经扯着嗓子“哎哟妈呀”了一声。这一嗓子还没完事儿呢,他又跟猴子似的从榻上窜了起来,直接扑到了夏晚晴身上。夏晚晴一点防备都没有,脚下一滑,两人跟叠罗汉似的,“咚”一声摔到了地上。

护院们一听动静儿不对,拎着棍子就跑了进来,一看地上这俩人,都愣住了。打头的护院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爷,夫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哎嘛呀,这一宿,可真是够热闹的!要说这寒凌云和夏晚晴,那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儿活宝,整出的事儿比唱戏的还热闹。不过话说回来,这夫妻俩虽然平时爱逗闷子,但关键时刻,那可是真不含糊,尤其是寒凌云,别看平时胆小得跟兔子似的,一到大理寺,嘿,那胆子比谁都大,愣是把那些个阴森森的事儿给摆平了。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至于那具焦尸嘛,嘿嘿,估计得在书案旁边的大箱子里头多呆几天了,谁让寒凌云这家伙一惊一乍的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夫妻俩的日子,还真是过得有滋有味儿,让人看了都眼馋呐!

哎妈呀,夏晚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地掐了一把寒凌云的大腿根儿,疼得寒凌云那家伙舌头就像被开水烫了似的,话锋立马就变了调儿,“哎呀妈呀,你这是要把我整残废咋的?把我弄疼了!”

“那……”打头的护院老张头儿,是个实诚人,憋了老半天,憋得那脸跟猴屁股似的通红,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夫,夫人您慢用,小的这就撤了。”说完,老张头儿带着一众护院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寒凌云呢,跟个弹簧似的,“嗖”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把抄起脸色白得跟冬天里的窗纸似的夏晚晴,俩人跟旋风似的,“嗖”地一下冲回了卧房。寒凌云“咔嚓”一声,把房门从里面锁得那叫一个严实,背靠着门闩,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就好像刚刚把一屋子的烦恼都关在了门外头,还顺手拍了拍门,说了句:“拜拜啦,您嘞,烦恼君!”

“这日子过得,比唱大戏还热闹啊……”寒凌云自个儿嘟囔着,语气里头满是无奈,心里头那个憋屈劲儿,别提了。

“夫人呐,咱能不能把那位‘贵客’打包送到衙门去,让他们那些专业的人士办专业的事儿?”寒凌云试探着问,眼神里头闪烁着期待的小火苗,就跟等着过年放鞭炮的小孩儿似的。

夏晚晴坐在梳妆台前,稳得跟座山似的,慢条斯理地拆着头上的首饰,那声音平静得能冻死人:“不中。”

“夫人呐,你常说要尊重死者对吧?现在他可是咱们家的VIP,大腕儿,让他憋屈地窝在那么小一个箱子里头,多不合适啊!你想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不会喘气儿,还被关在冷冰冰的箱子里头,那得多无聊啊!衙门的停尸房,那可是五星级待遇,有床有被子,还有香薰和灯光,还有一堆他的‘小伙伴’陪着……你就当行行好,发发慈悲吧,好不好嘛?”寒凌云一口气说完,差点没把自己给憋过去。

夏晚晴在镜子里头白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就跟春天里绽放的冰凌花似的:“哦?你是说,要给他开个派对咋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在咱们家,就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咱们还让他独守空房,哦不,是独守一口箱子,实在是不人道啊!衙门那边条件好,又有他的同类相伴,多合适啊!”寒凌云急得直摆手,生怕夏晚晴误会了他的意思。

“还是不行。”夏晚晴的态度坚决得跟石头似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寒凌云差点就要挤出几滴泪来,但随即想到这招早就过时了,连忙又给收了回去。

“等你啥时候不会喘气了,我或许会可怜你。”夏晚晴凉飕飕地说,那声音就跟冬天的西北风似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寒凌云心里头那个吐槽啊:我要是能不喘气儿,还用你可怜?我早就成仙儿了!

“真的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了?”寒凌云不死心地问,眼神里头满是期待。

夏晚晴拆下最后一根银簪,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那模样美得就跟画里头走出来的人儿似的。她转过头,斜睨着寒凌云:“这个案子王爷已经钦点我了,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你要是这么不乐意他待在你书房,我明天就把他挪到你卧室就是了。”

“我愿意!我愿意!”寒凌云连忙改口,生怕夏晚晴真的把他和那位“贵客”安排在同一屋檐下,那他晚上还不得吓得尿裤子啊!

夏晚晴满意地点点头,声音柔和了几分,就跟春天里的微风似的:“那你明天继续在书房抄书吧。这事儿没查清楚之前,府上的人我一个也不信。你在那儿待着,我还放心些。”

寒凌云愣愣地看着夏晚晴梳完头开始换衣服,突然反应过来:“你让我抄书……是为了让我在那儿看守尸体?”

“也不全是……还为了找个理由不让你吃东西。不然你今天得吐成喷泉,伤了胃我可不负责。”夏晚晴一边换衣服一边淡淡地说,那声音就跟秋天的细雨似的,绵绵密密,却带着几分凉意。

寒凌云心里头那个哀嚎啊:我媳妇这是哪路神仙下凡啊,这手段玩得比孙悟空还六!

夏晚晴换好衣服,钻进了被窝,留给寒凌云一个香肩,那肌肤白得跟雪似的,看得寒凌云心里头直痒痒。

“你要是不想睡在这张‘棺材板’上,就去书房打地铺吧。”夏晚晴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面朝里侧,幽幽地说,那声音就跟深夜里头的鬼火似的,让人心里头发毛。

寒凌云看着那张床,心里头直打鼓:这床,可是被当过棺材盖的啊……这睡上去,晚上还不得跟那位“贵客”做邻居啊!

夏晚晴在被窝里又翻了个身,面朝里侧,幽幽地说:“你今天起来没觉得浑身疼吗?”

寒凌云揉了揉还在跳的脑门,老实回答:“嗯……疼。”

“哪儿疼?”

“哪儿都疼……”

“是不是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了再装,装了再拆?”

“唔……是……”

“是不是还觉得腰酸背痛的,像是被人掰折了一样?”

“嗯……”

“知道为啥疼吗?”

“为啥?”

“我揍了你一顿。”夏晚晴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得意,就跟得了宝贝的小孩儿似的。

“为啥揍我?”

“不记得了?”

黑暗中,夏晚晴沉默了半天,突然翻了个身,叹了口气,那声音就跟秋天的落叶似的,带着几分萧瑟:“你娘说得对,你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吃货。”说完,便不再言语,只留寒凌云一人在黑暗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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