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老天的脸儿刚露出点鱼肚白的光景,咱的夏晚晴啊,就跟那仙子下凡似的,轻手轻脚地披上她那薄如蝉翼的纱衣,慢悠悠地起了身。
这时候呢,咱的寒凌云也从他那美梦中悠悠转醒,带着几分刚醒的迷糊劲儿,跟那面团儿似的,软绵绵地跟夏晚晴来了句:“嘿,早啊,俺的宝贝!”可谁承想,夏晚晴那脸色儿,跟阴天儿似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愣是一句话没蹦出来,扭身儿就走,直愣愣地坐到了梳妆台跟前,对着那铜镜,跟摆弄啥宝贝似的,细心地捯饬起她那如瀑的长发。
寒凌云这一瞅,心里头那是直犯嘀咕,心想着: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昨儿晚上也没刮风下雨打雷的啊,咋一觉醒来,这气氛儿就不对劲儿了呢?他一边儿琢磨着,一边儿从床上溜达起来,借着梳妆台上那铜镜的反光,偷摸地打量夏晚晴那张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脸。这一瞅不要紧,嘿,夏晚晴不光脸色儿不好,就连眼底儿都泛着那么一层淡淡的青黑,跟熊猫眼似的。
要说这夏晚晴啊,打小就有这么个毛病,只要晚上没睡踏实,第二天眼底儿准保得挂俩黑眼圈儿。寒凌云心里头那个明镜儿似的,昨儿晚上指定是又出啥幺蛾子了。可他呢,跟那失忆了似的,咋使劲儿回想,就是想不起来昨儿晚上到底发生了啥。
他心里头那个嘀咕啊:“总不能每天晚上都有人摸黑儿给他床底下塞具死尸吧?”想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跟那品茶似的,细细地品了品屋里的味儿,确认没啥不对劲儿的。他壮着胆子,猫下腰,往床底下那么一瞅,嘿,除了前两天他随手塞进去的一口箱子,床底下干净得连根儿头发丝儿都没有。
这口箱子啊,寒凌云依稀记得,昨儿晚上快要睡着那会儿,夏晚晴好像跟他提了一嘴儿。他当时虽然没睁眼,但也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儿。他琢磨着,或许能从这口箱子上头打开话匣子,跟夏晚晴和和气气地把昨儿晚上的事儿捋捋清楚。
“晚晴呐……”寒凌云用成亲前对她的那个腻歪称呼,跟没事儿人似的,自然而然地喊了她一声。他随手拢了拢散落在肩上的发丝,带着那么一股子晨起特有的慵懒劲儿,慢悠悠地说道:“我记得……你昨儿晚上好像跟我提过床下那口箱子的事儿?”
夏晚晴正忙着束发的手果然停了下来,她在镜子前头转过身儿,跟那冰山似的,冷冷地看向寒凌云:“你记得?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答的吗?”寒凌云使劲儿回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头那个苦啊,跟吃了黄连似的。
其实啊,那口箱子里头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他犯不着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还费那心思跟枕边人扯谎。夏晚晴昨儿晚上也是这么想的,人嘛,在将睡未睡那会儿,跟喝高了似的,啥心里话都往外秃噜。所以她才特意等他睡得跟死猪似的那会儿,轻声问了句床底下的箱子是哪儿来的。
可谁承想啊……
“你跟我说那是齐天大圣从蟠桃大会上带下来的宝贝。”寒凌云突然意识到,这话题儿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太对味儿,还是赶紧打住为好。“之后……我好像还记得有其他事儿……”
“嗯,还有,就是你在我耳边数了整整一宿的桃子。”夏晚晴咬着牙,在寒凌云那张表情复杂的脸上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对着镜子。她心里头那个气啊,真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一时冲动,一口咬死他算了。
寒凌云揉了揉那有点儿发麻的头皮,轻轻一叹,心里头琢磨着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其实那口箱子里头也没啥重要的玩意儿……”
“嗯……你昨儿晚上说过了,那里面装的是千年蟠桃,谁敢偷吃齐天大圣就一棍子打死谁。”夏晚晴冷冷地回应道,那声音儿,跟冰碴子似的,听着都让人肝颤。
寒凌云心里头那个苦啊,这齐天大圣和千年蟠桃的误会,不把箱子打开让她亲眼瞅瞅,怕是这误会是解不开了。于是,他颠儿颠儿地跑回床边儿,蹲下身子挪开脚踏,掀起那低垂的床单,露出了那口用红纸紧紧包裹着的箱子,就跟那藏宝似的。…
条用牛皮纸仔细封着口的大木箱子,被缓缓地从床底下拖拽了出来,伴随着一阵沉闷而有力的摩擦声,一直拖到了夏晚晴的脚边。那箱子质地坚实,纹理清晰,透着股沉甸甸的质感,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寒凌云站在那木质精良、雕花繁复的箱子盖上,轻轻地拍了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犹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宠溺。“以后啊,你要是想知道家里什么地方放的是什么东西,甭管我,自个儿打开看就是了。反正我的东西,那都是你的;你的东西嘛……”他故意顿了顿,笑意愈发浓厚,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照亮,“还是你的。”
夏晚晴正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瞧着寒凌云那嘴角眉间满是宠溺的微笑,不禁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那双如水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几丝疑惑与好奇。“这箱子里头究竟装的啥玩意儿,你自己心里头到底有谱没谱?”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点儿东北特有的直率与泼辣。
“知道哇,这箱子还是我前天亲手塞到床底下的呢……就是亲戚家给送的一箱瓷器。”寒凌云说得轻轻松松,仿佛这事儿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他转念一想,要是用这箱子把床底给填得满满当当的,那以后床底下可就不会再被塞进那些乱七八糟、啥都有的东西了吧。嗯,待会儿就去跟齐叔说一声,让他准备些箱子来。寒凌云在心里头默默地估量着,大概需要多少个箱子才能完成任务,脸上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夏晚晴见他这副模样,眉头又拧得更紧了些。她束好了最后一缕头发,转过身来,那张俏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箱子上的封条都没给揭了,他给你送来以后,你也没打开瞅瞅?”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儿责备,又带着点儿关心。
寒凌云摇了摇头,笑得有些憨厚。“他就是开瓷窑的,每隔十天半个月的,就会让人给送来一箱,都连着送了大半年了,全都是些差不多的玩意儿……那天送来的时候,大理寺正好有点儿急事等着我处理,我就搁到床底下出门了,还没来得及看呢。”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事儿真的不重要似的。
夏晚晴听了这话,眉头拧得更紧了。景家世居京城,一门几乎全是京官,寒凌云的生母还是当今圣上的堂妹康宁郡主,这景家的亲戚她多半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那些,成亲那天也都来得差不多了。她咋就不知道他还有个开瓷窑的亲戚呢?
“这是你的啥亲戚啊?”“你没见过……”寒凌云见她不再揪着齐天大圣和千年蟠桃的事儿不放了,心里头暗暗松了口气,缓缓地叹了口气,那神情仿佛是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我大舅豫郡王家的老三,萧允德。”
夏晚晴愣了一下,这个亲戚她还真没见过。不但没见过,连名字听着都耳生得很。“他开瓷窑以前,是干啥营生的?”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儿好奇与探究。
“他啊……”寒凌云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缓步走到衣橱前,一边慢条斯理地翻着衣服,一边用一种闲话家常的调调回道,“开过一家酒楼,好像是叫鸳鸯楼吧……开了俩月就关门大吉了。”“然后呢?”夏晚晴追问道。
“然后啊……听说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厌弃了红尘,去蓬莱仙山修道去了。”寒凌云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这事儿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然后他在仙山上烧炼丹炉没烧痛快,就回京城来开瓷窑烧窑炉了?”夏晚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他应该没烧过炼丹炉……”寒凌云成功地把一橱子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翻了个乱七八糟,这才心满意足地拿出最开始被他扔到一边的那件象牙白的长衫。他关上橱门,转过身来,那身长衫衬得他身材挺拔、气质非凡。“我只听说大半年前豫郡王是从扬州花船上把他给揪回来的,一回来就成了亲,成完亲就烧瓷窑去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夏晚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一个出身贵重的京城公子哥儿来说,这倒是比迷上烧炉子更讲得通。毕竟,这世间有多少人能抵挡住红尘的诱惑,去蓬莱仙山修道呢?又有多少人能在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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