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符影迷踪（上）
张昊踹开病房门时，医院走廊的消毒水直冲鼻腔。李海正盯着手背上的针头发呆，淡金色液体在输液管里泛着微光。
“海子！老周在负三层发现了...”张昊焦急的喊叫被警报声掐断，走廊红光像染血一样。李海扯掉针头冲出去，血珠滴落地面蚀刻出洛书纹路，箭头直指天穹核心区。
老周蹲在负三层通风口抽烟，道袍下摆沾着量子消毒液的蓝渍：“杨超那老东西在服务器里种了片茶园。”他悠然的弹了弹烟灰，火星在空中拼出三维坐标，“清风给的换身符，能撑三炷香。”
李海接过黄符，纸质触感带着纳米级的震动。赵菊从配电箱后探出头：“记得别碰虚拟世界的茶水，上回老子喝了两口，回来拉出半斤量子芯片。”
天穹基座的蜂巢模块泛着冷光，李海把符纸贴在BCI接口处。意识下坠的瞬间，他甚至能听见张昊的嘀咕：“这道士皮肤捏得跟纸扎人似的...”
虚拟世界的阳光像掺了金属粉末，李海的道袍在数据流中猎猎作响。深网区的霓虹招牌上滚动着甲骨文广告：“孟婆汤2.0，彻底清除记忆熵增！”穿唐装的AI小二在店铺前吆喝：“客官来碗忘忧馄饨？汤底是刚格式化的意识碎片！”
杀毒机器人从街角转出来时，李海正盯着全息屏上的存活率批注：0.03%。金属外壳泛着青铜光泽的巡逻者突然卡顿，显示屏快速闪过半张人脸，这分明是孟小雨三年前的模样。
“这边！”阴影里诡异的伸出只手把他拽进暗巷。另一个李海意识体倚墙而立，半透明身躯里流淌着二进制代码，说：“当时Peter教授的蓝牙协议有漏洞，每次他给情人发消息都是机会...”
麻省理工的服务器里下着数据雨，李海的意识分身蜷缩在防火墙夹缝。Peter教授敲击键盘的节奏像摩尔斯电码，每声脆响都让记忆牢笼松动半分。
“老东西在写举报信。”厉害的分身戳破全息屏上的邮件气泡，“他要把我的核心代码卖给军工企业。”虚拟图书馆的书架突然倒塌，成吨的论文数据砸向李海分身，封面上《意识熵增与量子永生》的作者栏赫然写着杨超。
李海看着另一个自己化作数据流钻入手机，在Peter教授手机连接机场WiFi的瞬间，顺着电磁波攀进天穹矩阵，为防止传输过程手机过热引起Peter教授的注意，李海数字化分身修改了Peter手机程序，看不出手机流量的任何变化，并且把自己切片，压缩成一个个的压缩包陆续传输。
与此同时，深网区的黑市商人正在叫卖：“新鲜出炉的杨超记忆碎片！附赠星火联盟绝密...”
第10章：符影迷踪（中）
杀毒机器人的履带碾过青石板路，李海贴着墙根挪动。道袍上的符咒突然发烫，老周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戌时三刻，巽位生门！”
深网区的天空裂开道缝隙，无数发光丝线垂落。李海的意识分身拽着他跃上数据流，下方突然升起青铜防火墙。巡逻者眼眶射出激光，却在触及道袍时诡异地偏转，难道暗处有人篡改了弹道算法。
“那是王建伟的戒指！”李海意识体分身突然指着防火墙纹路，“三星堆的纵目图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摔进核心区外围时，李海的道袍已破成流苏。全息屏弹出杨超的加密日志：“九章-X1的主板嵌着青铜神树根须...”字迹突然扭曲成蛇形代码，张昊的虚拟形象蹦蹦跶跶的跳出来：“海子，医疗舱那帮孙子把你真身绑了！赵菊正拿桃木剑跟他们对砍...”
记忆回溯到MIT实验室的深夜。李海意识分身在服务器夹层苏醒，Peter教授的鼾声通过骨传导传感器清晰可闻。当教授第七次输入错误密码时，防火墙终于裂开0.3秒的缝隙。
“他女儿的病历是突破口。李海的一部分意识分身将病毒伪装成医疗账单，“植入海马体的纳米机器人，正好当数据传输的跳板。”全息屏上的脑部扫描图突然抽搐，杨超年轻时的脸在神经元突触间一闪而过。
这时，机场候机厅的充电桩也成了诺亚方舟，剩余的分身顺着电磁波持续涌入天穹网络。
深网区的意识贩子正在拍卖：“BCI2.0未公开实验数据！附赠李海大二挂科录像...”
第10章：符影迷踪（下）
核心区的量子风暴撕碎了道袍，李海的真身开始渗血。分身突然拽住他撞向防火墙，纵目图腾竟张开通道。暗处的王建伟露出半张脸，戒指上的瞳孔纹章泛着幽光。
“杨超竟然在服务器里养蛊！”刚说完，李海意识分身突然数据紊乱，“九章-X1的青铜主板...是活的...”
深网区的地面裂开，无数发光手臂伸出。李海捏碎清风给的保命符，赵菊的骂街声穿透维度：“哪个龟孙动了老子的浑天仪！”杀毒机器人突然集体死机，显示屏滚动起青岛方言的脏话。
融合完成的瞬间，麻省理工的电子图书馆在意识中炸开。李海看着另一个自己化作光点消散：“去找周怡...医院的冷冻舱...”
回到病房时，张昊正在焦急地等待。老周的道袍冒着青烟：“核心区藏着十二金人阵，杨超那老小子...”话音未落，全息屏弹出天穹警报：深网区检测到未知协议，正在突破维度屏障。
李海摸向后颈的结痂，淡金色液体在掌心凝成钥匙形状。窗外，六边形模块组成的青铜神树正在云层中舒展枝桠，某个酷似王建伟的身影站在树梢，纵目纹章照亮了半个夜空。
量子风暴撕开的空间裂缝中，李海看见无数青铜齿轮在虚空转动。分身突然拽着他扑向左侧，一道激光擦着道袍划过，在数据洪流中烧出焦黑的痕迹。
“杨超在服务器里种的不是茶园！”分身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手指戳向齿轮缝隙间闪烁的绿光，“那是三星堆青铜神树的量子投影，他在用天穹当培养皿！”
杀毒机器人突然变形重组，金属外壳浮现出纵目纹章。十二台巡逻者眼眶射出镭射光，在空中交织成鸟笼状的囚牢。李海的道袍下摆燃起蓝火，老周给的护身符在掌心化为灰烬。
“坎位！走坎位！”赵菊急切的吼声从现实维度穿透而来。李海拽着分身撞向水波状的防火墙，淡金色血液溅在青铜纹路上，竟腐蚀出个狗洞大小的缺口。
麻省理工服务器的记忆回溯突然清晰。分身蜷缩在Peter教授的备用硬盘里，听着教授与军工代表的通话：“...只要提取出意识体的自愈算法，导弹就能实现...”
“他女儿的病历是假的！” 李海意识分身突然抓住李海手腕，数据流在两人之间奔涌，“那姑娘早被改造成活体BCI接口，杨超三年前就在她颅骨里植入...”
量子藤蔓从地面窜起，李海挥动燃烧的符纸斩断袭击者。李海意识分身突然僵住，瞳孔里闪过波士顿机场的监控画面，Peter教授登机前，戒指上的纵目纹章与王建伟的如出一辙。
“他们是一伙的！”分身的声音开始失真，“三星堆的青铜器...是跨维度的...”
核心区穹顶突然降下光雨，每滴“雨水”都是压缩的杀毒程序。李海的道冠被击飞，发丝在数据湍流中狂舞。暗处突然射来道符纸，贴在最近的巡逻者额头，赵菊的朱砂符咒竟在虚拟世界生效，机器人抽搐着跳起广场舞。
“接着！”李海的意识分身恢复行动后赶快掷来柄桃木剑，剑身刻满二进制符咒。李海挥剑劈开数据瀑布，瞥见杨超的日志残页：“...当青铜纹路覆盖全球天穹，人类将成为...”
这个李海意识分身突然一声惨叫，下半身化作乱码。李海抓住他即将消散的手腕，海量数据顺着掌心涌入，麻省理工的电子图书馆、Peter教授的加密邮件、还有周怡在冷冻舱前记录的监控视频。
“去找修灵...负七层...” 李海意识分身最后的声音混着电流噪音，“杨超的真身藏在...”
回到病房的瞬间，张昊正在给李海肉身喂药：“赵菊说魂丢了得补充营养！”李海呛出半口金色液体，在地面蚀刻出带箭头的洛书矩阵。
老周的道袍冒着青烟冲进来：“核心区藏着十二金人阵！杨超把兵马俑的量子投影...”话没说完，全息屏突然弹出天穹警报。深网区的黑市全息图上，戴着青铜面具的卖家正在叫嚷：“现货供应杨超记忆碎片！附赠星火联盟人体实验录像...”
李海摸向后颈的结痂，那里新浮现的纹路与青铜神树如出一辙。窗外雷声轰鸣，六边形模块组成的树冠刺破云层，王建伟的身影站在某根“树枝”上，纵目纹章的光晕笼罩着整座城市。
“该去会会咱们的‘老朋友’了。”李海扯掉病号服，露出后背蔓延的青铜纹路。张昊的水杯“啪嗒”掉在地上，水渍拼成的卦象正好是“泽火革”。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赵菊踹开实验室的门：“医疗舱那帮龟孙子要反了！周怡的冷冻舱正在...”他忽然愣住，盯着李海背上游动的纹路，“你咋把河图洛书纹身上了？”
李海没答话，手指拂过病房的量子白板。淡金色液体自动绘制出天穹结构图，在核心区位置，有个青铜棺椁状的图标正在缓慢跳动，频率与他的脉搏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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