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与刘川刚跨出家门,便见方富才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奔来。方富才肥胖的身躯猫在家丁队伍后头,扯着那嗓高声叫骂:“张仁,你这不知死活的逆贼!如今四海升平,放着安稳庄稼不种,竟勾结这些贱民流民,妄图谋反。当今圣上圣明仁德,恩泽四方,你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简直罪该万死!” 张仁听闻,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毫无惧色地大声反问:“方老贼,你这狗腿子还有脸提圣上?圣上若真圣明,会纵容你们这些豪强,肆意兼并土地,使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沦为流民?到底是谁在逼得百姓走投无路,你心里真就没数吗?”
方富才听完,原本就肥硕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气得浑身肥肉如同波浪般乱颤,紧接着便嘶吼起来:“住口!你这满口胡言的反贼,竟敢污蔑朝廷,诋毁圣上!当今圣上圣明烛照,恩泽四方,岂容你等小人肆意抹黑。今日,我定要将你拿下,送交官府,让你为自己的狂言付出惨痛代价!” 话落,家丁们得了令,彼此使个眼色,纷纷抽出腰间早已备好的钢刀,那棍棒钢刀被常年打磨,透着股冷硬的光,眨眼间便将张仁和刘川刚团团围住,众人弓着身子,脚尖轻点地面,摆出一副随时要扑上去动手的架势,只等方富才再一声令下。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高呼,众人纷纷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王永带着一百多号人往这边赶来。“方老贼休伤吾兄,拿命来。”
方富才瞧见这一幕,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瞬间布满细密汗珠,声音颤抖的扯着嗓子大喊道:“快,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动起来,挡住他们!这些泥腿子既然不要命了,那就都往死里打,一个都别放过,打死了算我的!”
家丁们见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心中一慌,双腿微微发颤。但手中钢刀寒光闪烁,又让他们陡生凶意。听到老爷下令,几十名家丁齐声呼喊,举着明晃晃的钢刀,脚步凌乱却又带着狠劲,朝着王永等人凶狠地杀去,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只见王永身先士卒,手握一杆长枪,一枪捅死了最前面的一个家丁,随后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王永身后的青壮们,也拿着农具和武器与这些家丁们展开厮杀。张仁,刘川也加入了战斗,场面一度混乱。
另一边,郭管家赶到元辰县,径直奔向县衙。一进衙门,郭管家就大声喊道:“县令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堂内,孙县令正坐在大案前,手持书卷,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何人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孙县令不耐烦地说道。一官吏来报,“大人,是清河村方大户的管家前来求见,说有要是禀告大人。”
“带进来。”孙县令幽幽开口道。
“大人不好了,咱们村有人谋反。”郭管家进堂后,将村里即将谋反之事,从谋划的开端到准备的细节,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孙县令一听,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变色,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震动起来,吼道:“反了天了!这群贱民,竟敢妄图谋反,真是胆大包天!”
说罢,他立刻传令,“马上把驻城军官全都叫过来”。不多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驻城军官们听闻县令在召集他们,匆匆赶来。他们身着铠甲,神色严肃,整齐地站在大堂内。孙县令面色阴沉如墨,目光从军官们脸上一一扫过,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话语中满是愤怒与焦急。随后大手用力一挥,下令道:“即刻集结军队,随我前去镇压,一个反贼都不许放过!”
“得令。”众军官们拱手示意。
另一边,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王永浑身浴血,手中长枪虽已弯折,却仍紧握不放。他眼神坚毅,瞅准时机,将枪狠狠刺向方富才,方富才躲避不及,被一枪洞穿咽喉,当场毙命。方富才一死,家丁们顿时阵脚大乱。身后的青壮们见状,士气大振,攻势愈发猛烈。刘川也趁机大喝一声,挥舞着砍得缺口密布的大刀,砍倒了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家丁。至此,喊杀声渐渐停歇,战场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与伤者的惨叫,硝烟缓缓散去,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我们胜利了!”刘川大喊道,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振臂高呼:“我们真的赢了!”众人很激动,张仁示意道:“兄弟们,咱们去方家大院,分钱粮。”众人高呼“分钱粮。”
一行人往方家大院走去,路上。
“阿永,这次多亏你了,你咋知道方老贼在我这里。”张仁搂着王永问道,“大哥有所不知道,我和几个弟兄从其他村子将粮食运到村口,发现村里几户人家大门紧闭,这大白天的,定有古怪。于是弟弟我就敲响了靠左一边的钱大娘家里,敲了几次后,钱大娘才开门。发现是我后拉着我的手地我说,地主方富才带着几十号人往大哥家方向去了。我一听那还得了,于是我就在村口召集了一百多个青壮,往大哥家方向来了。”
“可以啊,阿永。刚刚看你把他们杀得人仰马翻的,功夫哪学的?”
“小时候学的,以后有机会再跟大哥讲。”王永嘿嘿说道。“好一个王永”两人互相打闹着,来到了方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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