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强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冷笑一声，"那5%的股份是孟佳欣转给我的，对吧？"
程远川猛地转向程志强："怎么回事？"
程志强脸色阴沉："弟妹真聪明。"
"不是聪明，是有准备。"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股权转让协议，孟佳欣亲笔签名。"
程远川抢过文件，快速浏览。
"这不可能！"他震惊地说，"孟佳欣怎么会有程氏股份？"
"因为你给她的啊。"我讽刺地说，"前世，你偷偷转了10%的股份给她。"
程远川脸色铁青："我没有！"
"现在没有，但你计划这么做。"我直视他的眼睛，"不然她哪来的5%股份？"
程志强突然笑了："有意思。看来你们夫妻之间有很多秘密啊。"
"闭嘴！"程远川怒吼，"表哥，你和孟佳欣什么关系？"
程志强耸耸肩："普通朋友。"
"撒谎。"我冷冷地说，"你们是合作关系。她帮你拿到程氏控制权，你给她钱和地位。"
程志强眯起眼睛："你知道得太多了，弟妹。"
"因为我经历过一次。"我冷笑，"前世你们就是这么算计程远川的。"
程志强站起身，不再伪装。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他冷冷地说，"林雨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配合我，要么..."
"要么什么？"我挑衅地问。
"要么像前世一样，死在国外。"程志强露出狰狞的笑容。
程远川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程志强的衣领。
"你敢威胁我妻子？"
我惊讶地看着程远川。他居然为我出头？
程志强冷笑："表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这个替身新娘了？"
"她是我妻子。"程远川一字一顿地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结婚，现在她都是程家的人。"
我心中一暖，但很快压下这种感觉。
不能心软。不能忘记前世的痛苦。
"够了。"我站起身，"程志强，你的提议我拒绝。至于威胁..."
我拿出手机，按下录音回放键。
程志强刚才的威胁言论清晰地播放出来。
"这段录音，足够让你身败名裂。"我冷笑道。
程志强脸色大变："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直视他的眼睛，"你害过我一次，休想害我第二次。"
程远川松开程志强，站到我身边。
"表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程氏集团不会落到你手里。"
程志强整理了一下衣领，冷笑道："走着瞧。董事会选举还有一周，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离开包厢。
包厢内一时沉默。
程远川转向我，眼神复杂："那5%的股份，真的是孟佳欣给你的？"
"是的。"我坦然承认，"她以为我会感激她，成为她的傀儡。"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这是我的筹码。"我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保护自己。"
程远川沉默片刻，突然问："你恨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
我恨他吗？当然恨。前世的痛苦记忆历历在目。
但现在的他，似乎和前世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我最终回答，"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
程远川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接下来怎么办？程志强不会善罢甘休。"
"我会处理。"程远川坚定地说，"你只需要在董事会上支持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冷笑，"前世你可是把我送去了国外。"
程远川深吸一口气："因为我不是前世的我。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不会重蹈覆辙。"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他是否在说谎。
但他的眼神坚定而真诚。
"好吧。"我最终点头，"暂时相信你一次。"
离开酒店时，我收到了陆子明的短信。
"孟佳欣出院了，正在找你。小心。"
我冷笑一声，回复："让她来吧。"
程远川看到我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孟佳欣出院了。"我平静地说，"她想找我麻烦。"
程远川皱眉："我去处理。"
"不用。"我拦住他，"让她来找我。我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程远川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好，但我会在附近。"
回到家，我坐在客厅等待。
不出所料，不到一小时，门铃响了。
我通过猫眼看到孟佳欣站在门外，脸色苍白但眼神凶狠。
我打开门，冷冷地问："有事？"
"贱人！"孟佳欣一进门就尖叫，"你毁了我！"
我冷笑一声，关上门。
"是你先毁了我。"
"我什么时候毁你了？"孟佳欣怒吼，"是你抢了我的未婚夫！"
"哦？"我挑眉，"那为什么婚礼请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孟佳欣语塞，随即恼羞成怒。
"你别得意！程远川心里只有我！"
"是吗？"我冷笑，"那他为什么刚才在酒店维护我？"
孟佳欣脸色一变："什么酒店？"
"凯悦酒店。"我故意说道，"我和程远川一起见了程志强。"
孟佳欣的表情变得惊恐。
"你...你们谈了什么？"
"谈了你们的小秘密啊。"我意味深长地说，"关于那5%的股份，关于你们联手算计程远川的计划。"
孟佳欣踉跄后退一步："不可能...程志强不会告诉你们..."
"他没告诉我们。"我冷笑，"是我告诉程远川的。"
孟佳欣的脸色变得惨白。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经历过一次。"我直视她的眼睛，"前世你们就是这么害死我的。"
"前世？"孟佳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平静地说，"我只是重生了。重生回来复仇。"
孟佳欣冷笑一声："神经病！"
"随你怎么说。"我耸耸肩，"但事实是，你的计划已经败露了。程远川知道你和程志强的勾结。"
孟佳欣的表情变得狰狞。
"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她尖叫道，"程远川爱的是我！不是你这个替身！"
"爱？"我冷笑，"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是想利用他。"
"闭嘴！"孟佳欣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你去死吧！"
她疯狂地向我扑来，刀尖直指我的胸口。
我早有准备，迅速侧身闪避。
孟佳欣扑空，踉跄几步。
我抓住机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孟佳欣痛呼一声，小刀掉在地上。
我踢开小刀，冷冷地说："你完了，孟佳欣。"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程远川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
孟佳欣立刻变了脸色，眼泪汹涌而出。
"远川，救我！"她哭喊道，"林雨晴要杀我！"
我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小刀。
"是她带刀来的。监控可以证明。"
程远川的目光落在小刀上，又看向孟佳欣。
"佳欣，你太让我失望了。"
孟佳欣愣住了："你...你相信她？"
"我相信证据。"程远川冷冷地说，"我已经调查过了，那5%的股份确实是你转给林雨晴的。"
孟佳欣脸色惨白："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程远川打断她，"我已经知道你和程志强的计划。"
孟佳欣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不是这样的...远川，我爱你啊..."
"爱我？"程远川冷笑，"你爱的只是程家的财产和地位。"
我冷眼旁观，心中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前世的程远川从不会这样对孟佳欣说话。他对她言听计从。
难道这一世，真的有所不同？
程远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保安，上来一趟。有人闯入我家，还持刀伤人。"
孟佳欣不可置信地看着程远川："你要报警？"
"不然呢？"程远川冷冷地说，"你持刀行凶，这是犯罪。"
孟佳欣突然冲向程远川，抱住他的腿。
"求你了，远川！别这样对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程远川皱眉，试图挣脱。
"放开！"
"程志强逼我的！"孟佳欣哭喊道，"是他威胁我，让我设计林雨晴！"
我冷笑一声："又开始甩锅了？"
"我说的是真的！"孟佳欣歇斯底里，"程志强有你父亲的把柄！他威胁我，如果不帮他，就曝光你父亲的秘密！"
程远川愣住了："什么秘密？"
孟佳欣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父亲...他有个私生子。"
程远川脸色大变："你胡说！"
"我没胡说！"孟佳欣急忙说，"那个私生子就是陆子明！"
我心中一惊。陆子明是程父的私生子？
这是前世我不知道的信息。
程远川看向我，眼中满是怀疑。
"你认识陆子明？"
我没有否认："是的，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孟佳欣冷笑，"他是你的同谋！你们一起设计我！"
程远川的表情变得复杂。
"林雨晴，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
"陆子明确实帮了我。但我不知道他是你父亲的私生子。"
程远川的眼神变得冰冷。
"所以你和他联手，算计我？"
"不是算计。"我直视他的眼睛，"是自保。"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保安敲响了门。
程远川打开门，指着孟佳欣。
"把她带走，交给警察。"
孟佳欣尖叫着被带走，临走前恶狠狠地瞪着我。
"林雨晴，你会后悔的！"
房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程远川。
沉默蔓延。
"陆子明真的是你父亲的私生子？"我最终打破沉默。
程远川冷冷地看着我："你真的不知道？"
"我发誓，我不知道。"我坦然回答，"前世我和陆子明只是普通朋友。"
程远川走到窗前，背对着我。
"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
"我明白。"我点点头，"但别忘了，一周后就是董事会选举。"
程远川转身看我："你会支持我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会。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程远川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陆子明的电话。
"你是程父的私生子？"我开门见山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谁告诉你的？"
"孟佳欣。"我回答，"她刚才来找我麻烦，被程远川抓个正着。"
陆子明叹了口气："是的，我是程父的私生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这不重要。"陆子明平静地说，"重要的是帮你复仇。"
我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陆子明回答，"程志强害死了我母亲。"
我心中一震。
原来如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复仇理由。
"孟佳欣被抓了。"我告诉他，"程远川报了警。"
"这是好事。"陆子明说，"但程志强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我冷笑一声，"接下来就是最后的决战了。"
挂断电话，我走到窗前，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
复仇的道路上，我已经走了很远。
但最艰难的一战，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这一次，我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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