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嫣然被送回来时,苏清漪还在睡着,碧桐在院外守着的时候听着外面一片嘈杂声,当即上前将院门关上,只是尽管这样,嘈杂声还是没减少一点。
“碧桐。”
苏清漪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悠悠转醒。
碧桐连忙跑到屋内。
“小姐,小姑子回来了。”
“知道了。”
苏清漪沉沉点头,“先替我更衣,然后,你去找那个人牙子来。”
“是!”
……
“你们可都瞧清楚了,这是你们鹳雀楼的铺契,从今儿个以后,老夫人便是你们的东家之一了。”
刘妈妈朝着鹳雀楼用力掷出一张纸。
这会儿鹳雀楼已经开门做生意了,鹳雀楼的顾客们都有意无意的往老夫人这边探头观察着。
鹳雀楼的掌柜并不生气,只是笑呵呵的捡起地上的铺契。
“这的确是我们鹳雀楼的铺契。”
鹳雀楼掌柜的一句话,当即让周围人惊呼一声,鹳雀楼的生意红火,可想而知是有多赚钱的,如今这老人家竟是东家之一,那可想而知以后岂不是躺着都能数钱了?
周围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艳羡。
“只是……”掌柜还想说话,却没来得及。
“哼,你承认就好。”
老夫人冷哼一声,“老身今日过来,就是为了亲自将你这掌柜的给辞了。”
“什么?”
原本笑着打算再解释的掌柜的脸上浮现错愕。
“你这个掌柜的,分不清是非,连自己的主子也眼瞎看不清,被辞也是应该的。”
老夫人冷冷说道。
“老夫人,您也许不清楚,我和鹳雀楼是雇佣关系,并非是鹳雀楼的奴仆。”
掌柜的冷下脸,“我是良籍。”
“你是良籍又如何?”
老夫人有些不耐烦了,“总之,我今日就要以鹳雀楼东家的身份辞退你!”
今日她还要去别的铺子,没时间在鹳雀楼停留这么久。
“可您并非鹳雀楼的东家。”
掌柜的冷声开口,“您给的铺契,其实是股权协议,且这股权协议也并不完全,还漏了几页。”
老夫人怔愣片刻,股权协议是何物?
这边,刘妈妈已经快速翻找起来,随后便从中抽出几张,“是这几张吗?”
掌柜的接过,仔细查看后,点头。
“是。”
鹳雀楼股权协议的纸张用的是云纹纸,上面有些特殊印记,是别处没有的,
“那你既然都看完了,还不赶快走!”
老夫人冷声开口。
“老夫人,您拿的股权协议是骠骑将军的,您不是骠骑将军,也不是鹳雀楼的东家,又怎么能够辞退我呢?”
掌柜的依旧笑呵呵的,从里面翻出一页纸,指着上面苏清漪的大名,“您瞧,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骠骑将军拥有鹳雀楼五成的股权,也就是,这鹳雀楼的一半儿是归骠骑将军所有。”
“哪有铺契是这样写的。”
老夫人脸色青白交加,“还什么劳什子股权协议,我听都没听过!”
“前段时间刚改的,老夫人不知道也正常。”
掌柜的依旧笑呵呵的,“只是这份股权协议在官府那也是保留了一份的,若是老夫人想要让鹳雀楼易主,恐怕得带着骠骑将军去官府改了这股权协议。”
……
临安侯府门前,徐桓听着门房前来禀报。
“姑爷,我们小姐说,今日不便见你,你请回吧。”
“劳烦再去通传一声,我很是挂念嫣然,不知她现下是否安好,我只是想要亲眼看看她,只要她无恙,我便放心了。”
徐桓连忙开口说道。
“欸。”
门房脸色怪异,刚刚小姐说的可难听了,他还是美化了一下和这位姑爷说的,若是这回再去,小姐说的,估计会更难听。
“让他滚!”
果不其然,萧嫣然听到门房来报,又将一个花瓶砸在地上。
“这个孬种,一看到我出事了,便忙不迭地要与我撇清干系,如今知道我没事了,又过来朝我晃晃尾巴了?”
“一个白眼狼,装什么好狗呢!”
她喘着粗气,又觉还不解气,便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将正走进来的萧凌骁给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萧凌骁皱眉,“你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安分些吧。”
“哥哥,我才受了那等奇耻大辱,你却如此说我!”
萧嫣然满脸委屈,“那徐桓就是个贱人!”
“好了!”
萧凌骁冷声开口,“今日一早,徐桓可是去京兆府那击鼓鸣冤,恳求京兆尹替你重新查案,莫要让你蒙冤。”
“哼,事后装好人罢了。”
萧嫣然别开脸。
“他一个即将参加春闱的秀才,愿意亲自掺和你的事,且你的案子还是个命案,若他真的如你所说那般不堪,何不直接什么都不做?”
萧凌骁语重心长,“男人最重要的是仕途,可他今日之举,明显是将你放在仕途之前的,你还这般任性怕是要寒了他的心。”
“那,那便让他进来吧。”
萧嫣然脸色好了许多,随后,她又扬声对外面喊,“来人,过来打扫一下屋子。”
萧凌骁见着萧嫣然这样,心里有着些许欣慰,自己这个妹妹平日是任性了些,好在,也听得进去他的话。
至于徐桓这个人今日做的事,萧凌骁觉着,要不然就是此人太过聪明,要不的确是对他妹妹用情至深。
只是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种都可以为他所用。
“我被苏清漪害成这样,这苏清漪到现在也跑来给我谢罪?”
萧嫣然冷静下来,想起害她的罪魁祸首,当即又生气起来。
“好了,你少说两句!”
萧凌骁低声斥责。
萧嫣然瘪瘪嘴,心底越发不服气起来,想着自己总会报复回去的。
然而,被萧嫣然心心念念着的苏清漪,此刻一袭白衣,站在鸣冤鼓前。
百姓们纷纷聚集起来,指指点点。
“砰!”
“砰!”
“砰!”
苏清漪敲响鸣冤鼓。
皇宫内缓缓走出成帝身边的太监王福。
“哎呦!”
王福几步小跑到苏清漪面前,“临安候夫人,您今儿个怎么敲响了这鸣冤鼓啊,有什么委屈,直接进宫跟圣上说不就是了!”
苏清漪几欲跌倒在地,单薄的身形在白衣的衬托下更显虚弱。
她眼里盛满泪花,开口哽咽。
"公公,我今日过来,是状告临安侯府私吞我的嫁妆,还抢占了我母亲留给我的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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