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在他房中找着羊里脊了，且今日虽是小姐全程看顾菜品，但也不是每道菜都经了小姐的手的！”
碧桐终是没忍住站出来朝老夫人吼道。
“啪！”
老夫人一巴掌就将碧桐的脸扇到一边，“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我讲话，不成体统的东西，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啪！”
苏清漪上前，将刘妈妈的脸也扇到一边。
“你又是什么东西，刚刚竟敢斜眼看我！”
刘妈妈捂着脸，不可置信，“夫人，老奴没有啊！”
“还敢狡辩？”
苏清漪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过去。
“苏清漪，你竟敢如此挑衅我！”
老夫人在苏清漪上前打了刘妈妈第一巴掌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在苏清漪扇过去第二次巴掌的时候则是感觉自己的全身血液都直冲自己的脑门而去。
刘妈妈是她的贴身嬷嬷，苏清漪当众打了刘妈妈，不就是在打她的脸么？
“回老夫人的话，清漪不过是在管教这种不知尊卑礼数的下人而已。”
苏清漪回的理直气壮，“老夫人还是莫要为这种下人浪费时间，现在，紧要的应该是查出来到底是谁在全素斋上动了手脚。”
“这全素斋明明就是你动了手脚，可不是你一直在东拉西扯，为的不就是让我不要惩处你么？”
老夫人嘲讽道。
“临安候老夫人，霞儿都已经从厨房管事这里搜出羊里脊了，怎么你还一口咬定，这全素斋是临安候夫人动的手脚呢？”
林玉轻蹙眉头，“如此是非不分，岂非是你的偏见？”
“刚刚厨房管事不也说了，这羊里脊是他今日私自买来下酒用的。”
老夫人面色不变，“且就算搜出这羊里脊，也代表不了什么吧？”
“将羊里脊塞进莲子的功夫费事，就算厨房管事的技艺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人做出那么多的荷叶莲子煲。”
“好，那便让厨房的下人都过来吧。”
苏清漪点头。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么？”
老夫人不屑轻笑一声。
“到底事实如何，总得让厨房的人过来接受调查一番，才好做打算不是么？”
苏清漪身形笔直，转头看向各位夫人小姐，“各位说呢？”
“这事情，总得调查个清楚明白，否则这不明不白的，万一真冤枉了好人，这佛祖也是要生气的呀。”
人群中，一位长相富态的夫人开口。
“是啊是啊，还是让厨房的下人都来一趟吧。”
其余人也都纷纷点头。
老夫人当即冷了脸色，“去让厨房的人都过来。”
“是！”
刘妈妈捂着脸就去了。
苏清漪转头又看向厨房管事，“这羊里脊，你确定是私自买的，没告诉过任何人？”
“是。”
厨房管事咬牙应下。
“那届时，还希望你莫要再改口了！”
苏清漪扔下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便不再理会这位管事。
厨房管事垂首，掩下眼底慌乱。
……
“老夫人，厨房的所有下人，都在这里了。”
刘妈妈带着下人们前来。
“我且问你们，这道荷叶莲子煲，你们是否有放过羊肉？”
苏清漪扬声问道。
下人们不敢说话，只是互相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们可都想好了，此事非同小可，若有一人有所欺瞒，即刻发卖！”
碧桐扬声警告一番，下人们将头垂的更低了。
“回夫人的话，荷叶莲子煲里有羊肉这件事，小的们的确不知道啊！”
有一名下人大着胆子回道，其他下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
“这等大罪，我等不敢犯下啊！”
“既如此，那便不要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了。”
苏清漪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林玉，“还要麻烦林小姐借霞儿一用。”
“但说无妨。”
林玉痛快点头。
“我需要霞儿去取一碗掺了盐的水来。”
苏清漪开口，“若是那些下人手上有沾过羊肉，只需在盐水里过一遍，手上便会出现一层油脂。”
“是，我曾听老家的人说过，是有这么个法子。”
人群中，有夫人点头道。
老夫人当即皱起眉，“这偏方真的准确么？”
“老夫人无需担心，若是下人没碰过羊肉，就算过了一便盐水，那手上也不会无端起油脂的。”
苏清漪轻笑一声，“霞儿，快去吧。”
“是！”
跪在一旁的下人们其中有几位当即脸色苍白，身侧的手不自觉擦着衣服。
“羊肉所残留的油脂并不是那么好去除的，就算是用布擦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苏清漪这句话一出，那几个下人的手更加颤抖。
“夫人！”
终于，有下人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
“夫人饶命！”
“这荷叶莲子煲塞羊肉乃是管事要小的们做的，小的们若是不从，管事便不会放过小的们。”
“小的们这也是没办法了呀！”
说着，他当即重重磕了个响头，“还请夫人饶命！”
“你瞎说什么呢！”
管事当即变了脸色，起身一把将那下人踹到在地。
“夫人！”
下人不管管事，跪爬在苏清漪脚边，“夫人救救小的，小的所言非虚啊！”
苏清漪转头看向厨房管事，“管事若是没什么话要说，等会儿盐水一验便知。”
厨房管事当即吓得瘫软在地，双眼求助的看向老夫人，却见老夫人暗瞪了他一眼。
厨房管事当即低下头，不敢再看老夫人。
很快，霞儿便端着一碗盐水到了。
下人依次验过，过了一会儿，一堆下人中，有两三名下人的手上均出现了油脂。
手上出现油脂的下人们也都纷纷跪倒在地，嘴上都说着饶命，也都是厨房管事吩咐之言。
厨房管事脸色惨白。
“如此，你还有什么想说？”
苏清漪冷声质问，“你一个小小的厨房管事，想必，也不敢在全素斋上动手脚，且我又与你无冤无仇，你也不必如此费劲心机来陷害我。”
“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
厨房管事垂头不语。
“你今日犯下的罪过，足以被乱棍打死，可若是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我可以饶了你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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