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搏斗的一夜

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听一下鬼啊、怪啊的故事。一年暑假的晚饭后,我和哥哥缠着妈妈给我们讲鬼故事,她说这是她小时候舅太姥爷亲身经历的事情。

听妈妈说,他会鬼门十三针,村子里每逢谁家有人招惹没脸的,就会请他去帮忙,因此没少得罪这些东西。

那天姥爷养的驴难产,叫来了舅太姥爷来接生。忙活了半天,就让舅太姥爷留下来吃饭,两个人都比较爱喝酒,喝完酒时就已经半夜了,舅太姥爷回家的路上要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夜里经过那里的人,点子背的情况下都会碰见不干净舅太姥爷的东西。

姥爷就说“老舅啊,一会我送你回去吧,我拿着赶驴的鞭子送你回去”

舅太姥爷天生就是一个倔脾气“这么大个人了,用你送啥,放心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舅太姥爷硬是没让姥爷去送他。

就这样,舅太姥爷一个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过了十字路口没一会,就看着身边嗖的一下,飘过了一个人影。恍惚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舅老爷回头一看,这不是村西头刘家死了的儿媳妇吗,身边还跟着一个个子很矮的黄头发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舅太姥爷刚喝了酒的缘故,在一个可能他本身胆子就是大。他愣是没有害怕就说“艹,你他妈的都死了,你找我干啥”随即薅过那个女人的脖领子照着鼻子就是一拳头,不知道是舅老爷的错觉还是真的,他说看见了那个女的流鼻血了。

打完,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舅太姥爷撒腿就跑了。

刘家死了的儿媳妇和黄头发男人就在后面疯狂的追。

没跑多远就被两个人,不对,应该说是两个鬼,追了上来,就这样一人二鬼就扭打了一起,还不容易挣脱开就被两个鬼追上来,就这样,他逃他们追,一来一去就跑到了家门口。

舅太姥爷一边打,一边对着屋子里喊“花啊,快出来,我要累死了”

(花,是我舅老太姥姥的名字)

听到舅太姥爷一直在喊,舅太姥姥就出门了,可是出了门,就只看见舅老爷一个人在那里双手挥着拳头对着空气。

见状,舅太姥姥就说“当家的,你这是干啥呢?”

“快,快去给我拿几根柳树条”舅太姥爷大口喘着粗气说

舅太姥姥转身就奔着柳树去,掰下来几根柳树条,就送到舅太姥爷的手中。

随后,舅太姥姥就看见就舅太姥爷拿着七根柳树条子在空中挥舞着,紧接着挥舞的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在舅太姥爷的眼中是,刘家死去的儿媳妇,和那个黄毛男人被舅太姥爷的柳树条子抽的越来越小,那两个见打不过舅太姥爷就撒丫子逃跑了,紧接着舅太姥爷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舅太姥姥见状,赶忙上前把舅太姥爷搀扶进了屋子。

回到屋子之后,舅太姥爷躺在炕上说“他奶奶的,累死我了,快去给我准备点吃的,喝的,一会他们还得来”

舅太姥姥不语,听完便去准备了。

半个小时后,舅太姥爷坐在桌前喝起了酒,吃起了饭菜,刚吃没几口,就听见院子里的大黑狗汪汪的叫了起来。

“他妈的,还没完了,刚吃上”舅太姥爷拿起了赶马鞭子,和七根柳树条子就出了家门。

只见,十多个男男女女站在院子中,恶狠狠的看着舅太姥爷,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又奈何舅太姥爷本身就是一个头铁的。根本不在怕的,就迎了过去。

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鞭子,空中一声巨响,那群男女,便往后退了一步,互相看了一眼后就向着舅太姥爷冲了过来。舅太姥爷挥舞着手中的柳树条子,向他们抽去。

按舅太姥爷的话说,每抽一下,就会看见他们缩小一寸,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公鸡打鸣了,那群男女才慌忙的离去。舅太姥爷也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睁开眼睛就看见我姥爷坐在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老舅,你可是醒了,真的吓死我了,真怕你出点啥事啊”说着姥爷就把舅太姥爷扶了起来。

“哎,龙啊,可别提了,昨晚没折腾死我,快去给我整碗水来,渴死我了”说完,他抿了抿干巴得嘴唇。

这时舅太姥姥拿着一碗水走进了屋子说“还昨天呢,你都睡了两天了”

“啥,都两天了”舅太姥爷惊讶的接过盛水的饭碗说完,就大口地喝了起来。

“是啊,龙都在这陪了你一天一夜。饿了吧,我去给你热热饭菜”舅太姥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老舅啊,你那晚回来都看见啥了,我听舅妈说,你是回来的路上招惹没脸的了。”姥爷开口问道

“哎,从你家回来之后我走到那个十字路口,就看见一个影子,嗖的一下过去了,起初我没当回事,我以为是眼花了,可是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舅太姥爷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那天发生的事情。

没等说完舅太姥姥拿着桌子就走了今天“原来是那刘家儿媳妇啊,怪不得,上个月她妯娌不就被她上了身了,她婆婆就来找了你老舅,你老舅就去给她扎针去了,我估计啊,就是回来报复你老舅了。你刚才说那个女的,说找了你半天,出事儿的那天晚上,我刚把孩子哄睡,我就听见走廊有走到的声音,走的还挺急的,估计啊就是来找你的,叫了你半天的名字也没回应,我就下地里外屋都看了一遍,愣是没见到人,我还以为是拍花子来了,紧忙把门都划上了”说完舅太姥姥又去厨房端菜去了。

“那你说的那个黄毛男人是咋回事”姥爷不解的问着

舅太姥爷抽了一口眼袋说“我估计啊是老黄,有天早上你老舅妈,去喂鸡,发现死了好几只小鸡,晚上我就去鸡架蹲了半宿,我就看见一只黄皮子站着在土墙上走,你是没看见,站着和人似的走,我就拿着弹弓,夹着一块石头给它打掉在了地上,拿着网兜给它扣了,后来拔了皮了”

姥爷皱着眉头听完了这些“那估计,黄毛的男的就是老黄了,来找你报仇来了”顿了顿又说道“老舅啊,你以后可别在出去给人扎针了,这太吓人了,好在你没出啥事,你在出点啥事我舅妈和孩子可咋办。

这时,舅太姥姥就把菜都端了上来,还到了两杯酒,说“是啊,我劝了好多次了,他也不听。哎,龙啊,你也在这吃点吧,反正地里的活都忙差不多了,也没啥事,就和你老舅喝点把。”

姥爷听完,看了看杯中的酒,说“老舅,我就不在这吃了,家里牛刚下完犊子两天,我有又一天没回去了,我家春华还得带孩子,还得照顾牛,也不知道家里啥样了,实在放心不下”

舅太姥爷也看了看酒说“那龙啊,我就不留你了,家里孩子小,估计你家春华也带不过来,快回去吧”

听妈妈说,从那以后姥爷晚上也很少喝完酒出门,舅太姥爷再也没给人扎过针,晚上也很少喝酒了,太阳下山后也鲜少出门走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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