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住灵石残片时,掌心黏腻的血已经浸透布带,那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来,带着一丝滑腻。
西北角的暗格完全弹开的瞬间,苦楝树皮那刺鼻且浓烈的气味突然暴涨,像一把尖锐的针直直刺进鼻腔,呛得我喉头发紧——这是《医道真解》特有的防窥机制。
系统界面猩红的警告标记突然分裂成三个,那刺眼的红色在昏暗的藏书阁里格外醒目,显示破阵者已进入一楼回廊。
灵力值跌到两刻,我清晰地听见丹田气海发出瓦罐将裂的细微脆响,那声音仿佛从身体深处传来,带着一丝危险的预兆。
"检测到宿主接触任务物品。"机械音在颅骨内震荡,如同重锤敲击,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铜鹤灯投射的光斑突然转向我脚下,那明晃晃的光线晃得我眼睛有些刺痛。
那鎏金锁头的纹路在昏暗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果然与师尊的玉珏吻合,凑近一看,锁眼处的凹槽还沾着陈年药渣,散发着一股陈旧的药味。
我咬破舌尖将血滴在灵石残片上,舌尖传来一阵刺痛,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我强行催动最后灵力注入其中。
残片爆开的青光如同一道闪电,刺得我右眼短暂失明,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亮。
暗格里的木匣应声弹开,露出半卷泛黄的书册,那陈旧的纸张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封面"医"字被虫蛀得只剩半个"匚",但那些墨色经络图在触及我指尖时,凉凉的触感传来,突然化作细小的金芒钻进皮肤,好似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肤下蠕动。
"灵力值归零倒计时:十、九......"机械的倒计时声在耳边急促地响起,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阁楼木梯传来剑鞘刮擦栏杆的声响,那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我扯下浸血的布带塞进暗格缝隙,苦楝树皮的气味立刻裹住新鲜血气,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刺鼻得让人作呕。
当倒数到三时,《医道真解》突然自发合拢,封底浮现出与系统光点同频的绿色纹路,那幽绿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神秘。
藏书阁顶梁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阁楼都在颤抖,灰尘从房梁上簌簌落下。
我抱着书滚进暗格下方的阴影时,整面药典墙突然顺时针旋转,将原本的暗格位置转变成普通书架。
此时,我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摆脱困境。
陈霖去年偷偷告诉我的逃生密道在脚底裂开,带着霉味的冷风呼啸着卷走了我最后一缕体温,那冷风如冰刀般割在脸上,疼得厉害。
回到草庐时月已西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给房间铺上了一层银霜。
从藏书阁的紧张逃脱到此刻草庐的相对平静,我的心情也渐渐从紧绷中舒缓下来,开始思索接下来提升医术的计划。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不断抽搐,灵力值显示为刺目的鲜红"零",那刺眼的红色让我心里一阵担忧。
此前,我曾多次翻阅古籍,研究《医道真解》的相关记载,猜测紫灵草汁或许能与书中的经络图产生奇妙的反应。
如今,我掀开灶台下的暗砖,三日前埋的紫灵草根须正好渗出淡紫色汁液——这是系统提示的"月华凝露"时辰。
《医道真解》摊在案上自发翻动,那些钻进我体内的金芒在皮下组成新的脉络,我能感觉到皮肤下有一股温热的力量在流动。
当紫灵草汁滴在第七页的任脉图上时,书页突然浮起三寸,将草庐顶棚映照成巨大的穴位图谱,那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检测到宿主集齐任务物品。"系统的机械音带着不寻常的颤音,"请将左手三阴交穴对准天枢星位。"
窗纸透进的星光突然扭曲成光束,那璀璨的光芒让房间变得如梦如幻。
我按着穴位图转动身体时,怀里的灵石碎末自发飘向紫灵草汁,那细碎的石头在半空中闪烁着微光。
当草汁在虚空画出完整的太乙针阵时,系统界面终于跳出翡翠色的完成标识,那翠绿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
草庐外传来夜枭的怪叫,那凄厉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恐怖。
我后颈突然刺痛,那些蛰伏在皮下许久的金芒顺着脊柱窜向百会穴,好似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案上的《医道真解》无风自动,最终停在"筑基篇"的丹方图示上,而系统灵力值突然开始以诡异的速度回升——不是从零开始,而是直接跳到了负三刻的深紫色数值。
我盯着系统界面深紫色的负三刻数值,齿间还残留着紫灵草的涩味,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久久不散。
窗外晨雾被第一缕阳光刺穿时,视网膜突然炸开漫天星斗——那些蛰伏在穴位的金芒化作热流倒灌丹田,我只觉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医术等级提升至黄阶上品。"系统提示音裹挟着海潮般的药理知识冲进颅腔,那巨大的信息量让我的脑袋一阵胀痛。
我踉跄着扶住灶台,二十三种解毒针法在皮下自行运转,后颈被夜枭啄伤处突然渗出腥臭的黑血,那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陈霖翻窗进来时,我正把晒干的苦艾叶按九宫格排列。
他腰间新添的剑伤还在渗血,那鲜红的血滴在地上,触目惊心,却把油纸包着的炙鹿肉推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膳堂刘管事又在克扣杂役伙食,给你留的。"
我捏碎半片鹿骨混入药炉,借着蒸腾的水汽掩盖系统突然弹出的翡翠药方。
陈霖突然按住我手腕,一脸严肃,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问道:"你眼白里的金线...是突破到炼气三层了?"
"前日替李师叔试药得了些机缘。"我撒了把苍术粉盖住炉中异香,余光瞥见系统药方末尾的"九转回春膳"字样。
这方子主料竟是膳堂每日倾倒的灵谷糟粕,辅以三滴卯时尾的松针露——正是我在后山每日采集之物。
陈霖突然掀开我藏在草席下的灵石碎末,眉头紧皱,质问道:"灵力波动不对劲,你是不是又强行破境?"他剑柄上新增的裂痕让我喉头一紧。
上个月他为替我讨回被抢的淬体丹,硬接王师兄三记崩山掌的画面突然闪过。
"昨夜研读《百草经》偶有所得。"我将紫灵草根须泡进晨露,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警告:在我们这个仙侠世界,灵力是维持制药稳定的关键因素,当灵力值为负值时,难以精准地掌控药力的融合与转化,所以制药失败率会增加三成。
灶台暗格里埋着的寒玉匣微微颤动,那是去年师尊闭关前留的保命丹药。
陈霖突然往药炉弹入半颗赤阳丹,脸上带着一丝坚定。
炉火瞬间转成青白色,系统显示的失败率骤降至一成。"别糟蹋了李师叔给的鹿肉。"他甩上门时的背影有些摇晃——筑基期修士的赤阳丹,抵得上杂役半年份例。
我抠下门框缝隙的凝血痂,这是上个月王师兄派人来砸门时留下的,那暗红色的血块带着一丝腥味。
系统突然将九转回春膳的"灵谷糟粕"标注成闪烁的红字,旁边浮现膳堂每日倾倒残渣的路线图。
卯时的钟声穿过药雾,清脆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远处传来灵禽阁仙鹤的鸣叫,那悠扬的叫声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乐章。
我摸出枕下褪色的膳堂通行木牌,那粗糙的木牌在手中摩挲,带着一丝岁月的痕迹。
这牌子还是三年前师尊赐的,边缘被磨出毛边。
系统界面突然将木牌与药方中的松针露图标重叠,标注出十三处灵力共鸣点。
草庐外的山径传来脚步声,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将炼废的药渣撒向墙角鼠洞,二十几只灰鼠突然抽搐着翻出肚皮——这毒性倒是与王师兄上月暗算陈霖的"七步倒"颇为相似。
系统灵力值突然回升到负一刻,那些死鼠身上飘出的黑气竟被《医道真解》自动吸收,那黑色的气体在空气中缓缓飘动,好似一缕缕幽魂。
日上三竿时,我揣着掺入赤阳丹灰烬的药膳走向膳堂,那温热的药包贴在身上,让我心里多了一丝安慰。
刘管事正指挥杂役倾倒成桶的灵谷糟粕,他腰间新换的翡翠烟杆泛着幽光——那分明是上月药房失窃的镇毒玉。
系统突然将烟杆与九转回春膳的某个变异药效节点连线,标注出"以毒攻毒"的青色箭头。
跨过膳堂门槛的瞬间,怀里药包突然发烫,那滚烫的温度让我差点没拿稳。
我瞥见王师兄的跟班正在试毒银针上涂抹什么,而今日的灵米粥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那怪异的颜色让人看了心生疑虑。
系统界面突然疯狂闪烁,将我的视线引向墙角那堆本该被倒掉的灵谷糟粕——在晨光中竟隐约浮现出龙形丹纹,那神秘的纹路仿佛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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