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回老五 谭妹子出门打工

”爸爸,爸爸,妹妹为什么要跟那个婆婆走,她又不是我们家亲戚,凭什么要喊妹妹去她家玩!”四季追着周老汉问个不停

“大人的事情小娃儿莫插嘴,你们不听话赛,不听话就要像妹妹一样送给别个当娃儿”周老汉恐吓得说给老三 和老四听

“不得行 爸爸,把妹妹还回来,走妹妹,我们去把小篮子要回来!”三妹子拉着四季就要往老五得方向走

“小篮子!小篮子,等哈我们,我们不要你走呜呜呜”打着赤脚得三妹和四季疯狂得在田埂上边跑着边哭喊着

“勒个才不得了呀,晓得你说出来做墨子呀,我愣是恨死你哒”谭妹子也崩不住哭了起来,周老汉摇了摇头,他也没办法,家里娃娃太多了,养不起还不如送到别人家,至少不得饿着冷着,甘老娘也颤颤巍巍得走出来拉着谭妹子抽泣着,一并看着周老汉得神情,他到底是如何狠心把自己得娃娃给别人带的

“呜呜呜呜~你依到不是你生的,不是从你身上掉得肉,你就楞个把她卖了”谭妹子忍不住得指责

“我那不是卖,是送,我还不是想让她过好日子”周老汉瞪着双眼狠狠得呵斥

“那还不是卖,你都收了别人的钱,还不叫卖,拿了钱就是卖!!!”谭妹子也不甘示弱得吼了回去

“都莫吵了。莫吵了,哎咳咳咳咳咳,和气点罗~哎~”甘老娘看着这个场景一个接一个得叹气,咳嗽起来

谭妹子哭哭滴滴的回到了房里,甘老娘也没办法,只得跟着进了房

“谭女娃,你莫哭了,这件事,老兵是做的不对,我们都是女人,理解你的心情...”甘老娘坐在床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安慰。

周老汉愣愣的站了好久,转身快步走去。正巧碰到老大老二从镇上放假回来,远远的看到老奶拉着老五往她们走来,腊梅和春香疑惑的对视了下,向对面快步走去

“小篮子,小篮子,你这是去哪,这个老奶是谁”腊梅一把拉住小篮子的胳膊问道;老奶笑了笑,将小篮子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呜呜呜呜,姐姐,我不去,我不去,呜呜呜呜”小篮子什么也不知道,重复着说着。

“哦!这是你姐姐呀,哎呀才爱人呀,都个长这么大了,妹妹去我们那里玩两天,过两天送回来”老奶一边夸着两个姐姐,一边想要拉着妹妹继续往前走

“大姐!二姐,拉到妹妹,不能让她走!”三妹四妹赤脚连天的还在跑着,远远的嘴里就已经喊着。大姐二姐连忙又抓紧了原本拉着妹妹的胳膊;周老汉也跟着在后面到了

”姐姐,姐姐,爸妈要把妹妹给这个婆婆,以后我们就没有妹妹了“四季把事情讲给大姐二姐听,两个姐姐望向周老汉,周老汉有意无意的闪躲开来

”实在抱歉,您看,要不就算了,我屋里都舍不下心,就楞个算了“周老汉掏出老奶给的袋子递还给她

”老兵,啷个能这样做事哟,要不得哟,答应的好好的不能反悔赛“老奶急了,一把推开周老汉的手,想要拉着老五走;几个娃娃挡在她前面拦着

”您都当做回好事,就算了,也是要不得,我们想了哈“老奶接过袋子,甩下老五的手,就话也不说的走了

”爸爸以后再也不楞个做了,走,回去“周老汉眼含热泪却始终忍住没有掉下来一滴;拉着几个女儿往回走

”以后爸爸砸锅卖铁,捡垃圾都不会把你们给出去了,我个人养,我养的成人“周老汉和几个女儿消失在田坎上

”谭女娃,你在做墨子,你 莫气罗,你收拾东西走哪去嘛“甘老娘跟着谭妹子的后面转悠着,劝着她,无处安放的手在半空中停停顿顿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没得用,生的娃儿也没得用,辈子只有做庄稼的个,我才不要一直楞个下去,你看哈十里八乡有哪个屋里不说我们,有哪个看得起我们,还送娃儿,不晓得要把我们摆到哪里去“谭妹子一边狠狠的埋怨道,一边收拾好东西,往屋外走去,正巧碰到周老汉和几个女子从坡上回来

”小篮子,呜呜呜呜。妈妈抱,都怪你老汉没得用,养不起你们,非要送个出去“谭妹子放下收拾好的东西,蹲下抱起小篮子,小篮子依偎在妈妈怀里也哭了起来;求着妈妈不要走,周老汉看着这个场景意味生长,却迟迟不开口

”老兵,你快劝到点哦,谭女娃愣是要走,咳咳咳咳咳“甘老娘追不上谭妹子的步伐,踹着大气,从里屋追了出来;满脸的愁容。

”你走哪去,我不送了,娃儿有我吃的就有她们吃的“周老汉拾起谭妹子的东西准备往里屋放去;谭妹子放下老五,从周老汉手中夺了过来

“我个要出去打工,我不跟你在屋里受苦受累的,你爱啷个啷个,我个不管哒,娃儿你个带起”谭妹子凶神恶煞的盯着周老汉,周老汉不顾谭妹子胡闹把她拉到里屋好生商量了一番。

“好好好,谢谢,谢谢,麻烦您们了,帮忙带出去哈”周老汉握着对面邻居的手,正在拜托他们把谭妹子带出去找活干。谭妹子的去处和坐车都安排好了;周老汉回到家让谭妹子收拾东西

”她奶,还得麻烦您在屋里多帮衬帮衬,老兵一个人肯定还是带不过来楞个多娃儿,有时候他忙还是帮到煮哈饭带哈娃儿,我这个人是楞个心直口快,说话也不过脑子,那么您要记仇,我也没得法,我反正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谭妹子望着甘老娘也诚心的说着

“到外面去了注意安全,跟认得到的一路,找不到活路就回来。“周老汉就叮嘱了几句,谭妹子抱了抱几个女儿就跟着邻居的车走了;甘老娘望着谭妹子的背影,愧疚的泪水充满了眼眸;牵起老四老五的手进去了屋内,周老汉站在车前给邻居递上了他最好的烟;邻居望了望却拒绝了,是呀,5毛钱一包的烟谁敢抽呢;谭妹子见状打破尴尬的场面便让邻居开车走了。

送完谭妹子周老汉也继续去坡上干上了农活;腊梅和春香也背起背篓去山上打猪草;周家老院子变成了守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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