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陆时宴冷不丁笑了。
他缓步上前。
逼得林泠音步步后退。
“我在你面前还有体面吗？”
“林泠音，你想喜欢我就喜欢我，不想喜欢我就离开我。”
“想利用我，就跟我好。不想利用我，就藏起来。”
“我跪下求你嫁给我的时候，你拒绝我。”
“你回来，我又忘了以前的疼，又来找你。”
“我一想到你跟别人在一栋房子里，可能会做我们一起做的任何事，我就觉得自己快要烧成灰烬了。”
“我还有体面吗？林泠音，你告诉我……我还有体面吗？”
林泠音被他逼退到沙发前。
她的膝窝抵在沙发边缘。
膝盖一软，她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男人上前，两腿夹住她的。
双手按在她身侧，将她紧紧困住。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她。
目光沉沉，就像是盯住猎物一样。
林泠音呼吸一滞。
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他生吞活剥。
“我在问你，回答我。”陆时宴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她看到他眼尾泛红。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她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消失。
抬手挡住他的胸膛，“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
她一边使劲，一边说话。
声音不由得有些发颤。
娇得能滴出水。
陆时宴眼中的狠厉，一下子就被化掉了。
他眼睫颤动，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
“好，那我说得更直接点。林泠音，我要的不是体面。是你。”
为了她什么体面都可以丢开。
林泠音愣住。
怔怔看着陆时宴的侧脸。
她听到男人说：“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你对我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对不对？”
“没有。”林泠音冷声扭过头去。
“我不信。”陆时宴轻笑，“你带走了我送你的电脑，和之前送的链子。”
是在年会之后，他以奖励的名义送给她的。
但她没有带走，他后来送的链子，更贵重，可她没要。
“因为那是我应得的。”林泠音嘴硬。
陆时宴偏头打量她，看到她眼底的倔强。
他没再追问。
他偏头与她对视。
“告诉我你在纠结什么。要不我不走了。”
为什么就不肯接受他。
林泠音深吸气，“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没必要强求。”
不对等？
陆时宴陷入沉思。
片刻后。
他缓缓起身。
林泠音看到他往门口走。
以为他要走了。
结果他走到门口，将鞋脱掉。
又折返过来。
“你干什么？”林泠音皱眉。
“想办法对等。”
林泠音眉心皱得更紧，“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我要住在这。”
林泠音，“……不行！”
“要么我偷偷住在这。要么你喊的都知道。”
林泠音被气笑了，“无耻！”
“要脸追不到老婆。”
“谁是你老婆？”
陆时宴笑着看她，“早晚会是。”
林泠音真是无语，她白了陆时宴一眼。
起身往卧室走。
她住的小两室。
其中一间是书房。
里面只有书桌和椅子、书架。
根本没有住的地方。
林泠音也不管他，进了卧室直接锁上门。
没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没带电脑进来。
刚要犹豫，要不要出去拿。
房门被人敲响。
林泠音打开一条小缝，警惕地看着对方。
陆时宴递过来电脑，还若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电脑。
是他送的那台。
林泠音掩耳盗铃似的解释，“这个本子好用！”
陆时宴笑，“嗯，当然好用，我精心挑选的。”
林泠音一噎，白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她工作了一会儿，脑子时不时就走神。
干脆关上电脑，准备睡觉。
躺下的时候，小腹就有点不舒服。
半夜，她被疼醒。
肚子像是被拧成了麻花。
随即身下一股热流。
她蹭的坐起来，赶紧去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虚汗哗哗流。
林泠音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强撑着起来，刚走出洗手间门口。
脚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疼得她整个人躺在地上，缩成虾米。
模模糊糊中，她听到有人打开门冲进来。
一直叫她的名字，将她抱到床上。
“能听到我说话吗？哪里不舒服？”陆时宴焦急的声音落在耳边。
林泠音推了推他，但力道很轻，“好吵。”
“我送你去医院。”陆时宴说着起身，要去帮她拿外套。
林泠音胡乱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用，我没事。”
陆时宴抬手摸她的额头，除了有冷汗，倒是没什么异样。
看见她捂着肚子，试探问，“来事了？”
林泠音有些窘迫，但还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听到陆时宴好像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情绪也跟着敏感。
林泠音鼻尖一酸。
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感。
可没过多久，男人去而复返。
身后的床垫下陷。
随即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落在她的小腹上。
“没有热水袋，我用矿泉水瓶灌了一点热水，捂一捂会好点。”
男人的话落在耳边。
林泠音的鼻尖更酸了几分，声音闷闷的，“谢了。”
陆时宴很轻地笑了笑。
随即被子被拉开。
陆时宴躺了进来。
“你干嘛？”林泠音不满地推他。
但他更往前凑了凑，“我就在这，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林泠音实在没什么力气，干脆闭上眼，不理她。
陆时宴拿出手机点了点什么。
林泠音感受到淡淡的蓝光亮起，又灭掉。
下一秒，陆时宴的大手落在她小腹上。
好像在摸索什么。
然后定在一个位置，开始揉。
林泠音感觉到有些刺痛，推他的手。
陆时宴特别有耐心，“按一按穴位会舒服点。”
皮下有些痛感。
林泠音嘶了一声。
陆时宴又放轻了力道，“这样好点吗？”
微微酸胀，但是小腹的疼，明显有些缓解。
林泠音没再推开他，淡淡嗯了一声。
男人继续帮她揉穴位。
痉挛的感觉，逐渐缓解。
林泠音眼皮发沉，缓缓睡去。
林泠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疼痛感已经好了很多。
她睁开眼，发现身旁空了。
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她缓慢起身，上了洗手间。
再去客厅，发现厨房里有人。
里面的人也看到了她，笑着探出头来。
“你先喝汤，其他的马上就好。”
林泠音看着桌子上汤碗，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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