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弥漫的禅房里，明澈盯着肩上包扎好的伤口。昨夜那抹血色残影在脑海挥之不去——苏红药徒手捏碎同门脊椎时，指尖在微微颤抖。
"师弟可知那妖女是谁？"师兄清虚端着药碗进来，袖口隐约露出骨痕，"白骨宗圣女七岁弑师，炼化的白骨法器能填平洛水。"
窗棂忽然轻响，半块枣泥糕从缝隙滚落。明澈趁师兄转身悄悄藏进袖中，酥皮上还有牙印状的胭脂痕。后山传来细微铃响，他借口换药溜出禅院。
苏红药蹲在歪脖子枣树上，裙摆破了个洞："你们琉璃净山的墙真难爬。"她扔来油纸包着的烧鸡，自己啃着冷硬的供果："喂，小古板，你相信有人生来就是魔吗？"
明澈撕下鸡腿递过去："施主若真无情，昨夜为何要救我？"
树影忽然晃动，少女消失在风里，只有带血的字条飘落："最狠的刀，从来不是劈山断海，而是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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