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突破

月光漫过欧阳家祠堂的飞檐,欧阳浔斜倚在太师椅上,手中青铜酒壶映着烛火微光。听完欧阳夜枫的禀报,他轻叩案几,目光如剑,深邃而冷峻:“霖清商会的水,可比你想象中深。”

欧阳夜枫垂首,袖中银针在掌心无声流转,心中却如波涛翻涌:“父亲此言,莫非是在提醒我此行凶险?”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但孩儿别无选择。”

“八岐精血是唯一能救那孩子的线索。”他声音低沉,眼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父亲:“无论多难,我都要找到它。”

欧阳浔忽地轻笑,酒壶凌空抛向儿子,淡淡道:“接着。”

欧阳夜枫接住酒壶的刹那,壶中剑气如洪流灌入经脉,竟在灵台凝成一道剑意虚影——正是《七绝剑》总纲!他心中一震,暗道:“父亲竟将七绝剑意直接传授于我,此行果然非同小可。”他握紧酒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坚定。

“三日。”欧阳浔起身,紫袍扫过青石地面,背过身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若你能参透这道剑意,我便允你出这趟任务。”

“孩儿必不负父亲的期望!”欧阳夜枫握紧酒壶,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

衡阳观后山竹林,剑气与符光交织如网。

刘叔秦立于竹梢,声如洪钟:“左三寸,上挑!”

欧阳夜枫足尖点地,银针随剑势射出,却在触及竹叶前被叶卿的符箓截住。

“慢了。”叶卿淡淡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提醒他:“你的速度还不够快。”

“再来!”他抹去额角汗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中暗道:“不能让她小看了我!”银针分化七道流光,这次直取叶卿袖中符纸。

“西绝锋?”叶卿挑眉,甩出三张火符拦截,却见银针陡然转向,刺向她身后竹枝——枝头正栖着一只碧眼蝉。

“噗!”银针贯穿蝉翼的刹那,刘叔秦抚掌大笑道:“以虚击实,好个声东击西!看来你已学会在招式中融入战术,不错不错!”

欧阳夜枫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思量:“战术固然重要,但团队合作才是关键。此行凶险,我必须与叶卿、沐沐配合无间。”

第二日,竹影婆娑间,欧阳沐沐抱剑静立。

她闭目凝神,灵识如蛛网般铺开,十丈内每片竹叶的颤动皆映于心。

忽地睁眼,剑锋直指东南:“哥,七步外有蛇。”

话音未落,欧阳夜枫银针已至,将毒蛇钉入岩缝。

他转头看向沐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的灵识越发敏锐了。”心中却暗自欣慰:“沐沐的成长,让我对这次任务更有信心。”

经过两日的默契训练,三人的配合已渐入佳境。

欧阳夜枫心中暗自盘算:“有了他们的帮助,此行胜算大增。”

第三日亥时,暴雨倾盆。欧阳夜枫独坐观星台,七绝剑意在心海中翻涌。那虚影时而化作东绝锋的刚猛,时而转为西绝锋的灵巧,剑招如星河倒悬,却始终缺了贯通之意。

“何为七绝?”他喃喃自问,指尖银针在雨中划出残影,心中却如一团乱麻:“为何总是差那最后一步?”

惊雷炸响的刹那,灵台忽明——七式非分,乃是一体!银针骤然聚合成剑,剑气冲破雨幕,竟将坠落的雨滴尽数凝成冰晶。

“筑道五重,成了!”突然的悟道让他心中大喜,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刘叔秦踏雨而来,袖中剑气震散漫天乌云,满意地点头:“不错,此去边陲,当可一战!”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在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同一时刻,欧阳沐沐在偏殿静坐。灵识如潮水漫过周身,十丈内虫鸣、雨滴、甚至符纸燃烧的细响皆清晰可辨。她忽觉眉心刺痛,仿佛有剑锋破开混沌——

“咔嚓!”体内桎梏应声而碎,灵识如剑扫过整座道观。

屋檐下避雨的雀鸟、地脉中游走的灵气、甚至叶卿调息时紊乱的经脉……万物皆在“眼”中。

“灵识一重……”她握紧剑柄,唇角微扬,心中暗道:“哥,这次换我护你。”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我绝不会拖他的后腿。”

破晓时分,叶卿将最后一道符箓打入欧阳夜枫袖中:“此乃‘千机符’,可暂存百枚银针。对敌时心念一动,针路自随符转。”

欧阳夜枫并指如剑,银针随符光游走,竟在竹林间布下剑阵。

针锋过处,落叶皆被切成七瓣,切口平滑如镜。

“还不够。”刘叔秦忽然掷出三枚铜钱,“破阵!”

铜钱化作流光撞入剑阵,银针轨迹骤乱。

欧阳夜枫瞳孔微缩,心念急转间催动千机符——乱飞的银针忽如群蜂归巢,将铜钱绞成粉末!

“以乱制乱,好!”刘叔秦大笑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说:“我看好你。”

临行前夜,欧阳浔踏月而来,将一枚血色剑佩系在儿子腰间:“七绝剑意你已入门,但真正的杀招……”他并指划过剑佩,血光中浮现四个古篆:绝处逢生。

欧阳夜枫握紧剑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父亲,我定不负所托!”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毅,仿佛在告诉自己:“此行,我必全力以赴!”

欧阳沐沐抱剑走来,灵识扫过兄长周身,忽然道:“哥,你袖中有三枚银针偏移了半寸。”

“你这丫头,刚开灵识就这般挑剔?”欧阳夜枫笑着揉乱她发髻,却被一道剑气逼退——沐沐的剑锋已抵住他咽喉。

“战场上,半寸便是生死。”她收剑归鞘,眸光清冷如昔,耳尖却微微泛红,仿佛在掩饰心中的关切。

辰时将至,三人立于城西货栈前。叶卿望向天际阴云,符纸在袖中无风自动,细声道:“东北三里,有杀气。”

“五人,筑道三重。”欧阳沐沐闭目感应,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不……六人,最后一个用了敛息术。”她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欧阳夜枫摩挲剑佩,银针在袖中嗡鸣,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意:“来得正好——正愁没人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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