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绣帕积分暴击与可疑的夜半更声

阳光从雕花窗棂倾洒而入,给屋内铺上一层暖黄的纱衣。弘晖小脸憋得通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那模样活像只鼓足气的小河豚。他紧攥着蘸满墨汁的毛笔,对着面前的《绩效考评表》,就好似在攻克一座坚固的堡垒。随着 “噗” 的一声,毛笔重重戳下,成功在表格上弄出第十八个洞,而那可怜的纸张,早已千疮百孔,墨渍晕染开来,像极了一幅抽象派的 “涂鸦大作”。

与此同时,正厅里,舒宜身姿优雅地站着,一袭华服在日光下流光溢彩。她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恰似现代职场里培训新人时,主管们那标准的 “甲方式微笑”,专业又透着几分亲和。她身前,一众侍妾们身着五彩华服,犹如百花争艳,可目光一落在李氏的绣架上,这和谐画面瞬间被打破。那绣架上的鸳鸯,长着三只爪子,歪歪斜斜,模样诡异,仿佛是从某个奇幻世界里误闯而来的生物,翅膀上还歪扭地绣着 “我要加薪” 四个字,像是在无声呐喊。

舒宜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响亮,如同黄莺出谷:“各位妹妹们,都听好了。每月能完成二十方绣品的,便可荣获甲等奖励哟,这奖励丰厚得很,足以让你们的荷包满满当当。” 说着,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烫金册子,册子反射出的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仿佛在彰显着它至高无上的权威。

“哗啦” 一声,恰似平地惊雷,琉璃屏风后传来茶盏碎裂的脆响。众人的目光 “唰” 地一下齐聚过去,只见宋格格一手捂着心口,娇弱地歪在贵妃榻上,那模样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活脱脱是个从画里走出来的病美人。她手中的绢帕肆意挥洒着姜汁,浓烈的气味迅速在屋内弥漫开来,熏得众人纷纷皱眉,直咳嗽,仿佛置身于烟雾缭绕的战场,这姜汁倒像是她精心布置的 “生化武器”。“哎呀呀,妾身这心悸的老毛病又犯啦,疼得我死去活来,怕是大限将至……” 宋格格声音带着哭腔,娇声娇气道,可那低垂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病假每日扣三分。” 舒宜不紧不慢地摸出自制算盘,那算盘珠子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欢快地跳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宛如一首独特的 “算盘交响乐”。“不过呢,要是能完成一份详尽的药膳食谱,倒是可以补上五分,既能调养身子,又能攒积分,一举两得呀。” 她耐心地解释着,眉眼含笑,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话还在空气中回荡,门外小太监扯着尖锐的嗓子,高声通报:“四爷到!” 这一嗓子,瞬间像点燃了一桶火药,原本还各怀心思、交头接耳的侍妾们,瞬间慌乱起来。屋内顿时珠翠碰撞声、衣料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响成一片。她们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发髻,有的侍妾甚至不小心踩了旁人的裙摆,差点摔倒,活像一群被惊扰的锦鲤,在水中四处乱窜,乱成一团。

胤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刚一落脚,就感觉脚下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踩中了一团错综复杂的绣线。他那玄色朝靴上,此刻正缠着半幅《百子千孙图》,可图上的娃娃们,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个个歪嘴斜眼,五官像是随意拼凑上去的,有的娃娃脑袋大得离谱,身子却小得可怜,比例严重失调。要是老祖宗泉下有知,瞧见这般 “子孙” 模样,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找他们理论一番。胤禛的目光缓缓扫过东墙,墙上悬挂着一幅《侍妾晋升路径图》,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注,像极了一张复杂的迷宫地图。他的眼神在 “侍寝加分项” 那一处停住,顿了片刻,那耳尖就像被施了魔法,瞬间泛起可疑的潮红,仿佛被人窥探到了心底最隐秘的想法。

“爷来得正好!” 舒宜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胤禛,眼睛顿时亮得像两颗星星,举着改良版的点翠步摇,像只欢快的小鹿一般蹦了过去。那步摇上的翠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宛如灵动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这可是年妹妹精心研发的绩效激励奖品哦,设计精巧,寓意非凡。”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步摇递到胤禛面前,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四爷见状,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动作敏捷得如同躲避暗器的武林高手,仿佛这步摇是什么洪水猛兽。这一退,可坏事了,他袖中的《福晋观察日记》“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众人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纷纷投去探寻的目光。只见最新一页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仔细一瞧,竟是绣品数量与糖葫芦消耗量的曲线对比图,旁边还标注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注释,这可把众人看得一头雾水,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夜色如水,悄然笼罩了整个府邸。梆子声 “当当当” 地响起,尖锐而急促,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宿鸟,鸟儿扑腾着翅膀,慌乱地飞向夜空。此时,舒宜正蹲在小厨房里,全神贯注地熬制着 “防脱发何首乌膏”。她眼睛紧紧盯着铜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的药膏,那药膏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褐色,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味,混合着草药的清香和些许焦糊味。就在她专注搅拌时,翠果举着灯笼,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脚步急促,差点撞翻了旁边的水桶。“福晋,大事不好啦!宋格格上吐下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还口口声声说是您克的她!” 翠果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舒宜听了,眉头瞬间拧成一个 “川” 字,看着药吊子咕嘟冒出的气泡,她鼻翼轻轻一嗅,竟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这味道瞬间勾起了她前世的回忆,像极了在财务室里,那盆被人投毒的绿萝散发出来的气味,让她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西厢房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太医们手忙脚乱地穿梭其中,手里的银针在宋氏的腕间抖出一道道残影,仿佛在进行一场紧张刺激的杂技表演。宋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时不时发出痛苦的**。而舒宜的目光,却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紧紧黏在窗棂外晃动的黑影上。那黑影的木底鞋样式,分明就是张嬷嬷的,可再仔细一瞧,月光映照下,那影子却多出了一截男子发辫,这诡异的场景,让舒宜脊背发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就在这时,弘晖突然像个小地鼠似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手里还举着半块枣泥酥,睡眼惺忪,嘴里嘟囔着:“今早宋姨娘给我这个,说比糖葫芦甜多了……” 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懵懂。

胤禛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扳指,扳指在门框上轻轻磕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在敲打着众人紧张的神经。他微微一动,袖中露出半截靛蓝封皮,隐约能看见上面写着 “异常事件记录” 字样。院墙外,忽然传来一声像是猫儿似的呜咽,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舒宜一边听着这声音,一边数着更漏声,数着数着,她猛然惊觉 —— 这打更频率比昨日快了半柱香的时间。而巡夜名单上本该当值的王公公,此刻却正在茅厕里进行着第三轮 “紧急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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