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周家的路上,顾墨不知道在哪里换了件酷似现代风衣款式的道袍,双手插兜的在嘴里叼着一根吃一半的糖葫芦。
就差一副墨镜,带上墨镜就完美了。
虽然墨镜没有,但气势不能输,一边走他还一边哼唱着奇怪的歌。
听不太懂,但意外的挺好玩的。
似乎有什么“叱咤风云”“又正又邪”的。
他这副拽拽的模样自然引起赵勇的学习,于是以两人为首的横行螃蟹队伍一路走也一路引起路人侧目。
跟在最后面的罗玉鑫一直忍不住的用扇子敲脑门,他只恨自己平日就是太低调了怎么没学司徒晴儿,马车是出门必备工具,虽然嫌弃谈不上,但跟着两人走一起有点太丢人了。
心里想着,他回头看了眼远远跟在后面的两头通体雪白覆盖鳞羽的马状妖兽,以及妖兽拉着的精致马车。
“罗大哥,如果我没演好,搞砸了怎么办。”
走在罗玉鑫身旁的周峰越是往家的方向走着,越是心慌。
最终是忍不住跟身旁这位好大哥开口。
闻言,罗玉鑫稍作思考,随即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莫要再妄自菲薄,我跟顾兄的看法一样,我们都觉得你适合这个角色。试想一下,如果你现在是书里的消炎,你会有这种顾虑吗?如果是他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说着,他用扇子敲在对方胸膛。
“我喜欢顾兄的那句——你是想像怪物一样活一回,还是像普通人那样寿尽而终?周峰,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选的。”
说完,他将视线落在前方身形不怎么着调的顾墨身上,今天再见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有些看不透他了,自己这个年纪筑基的实力在枫城算是独树一帜了,倒也不是自夸天赋过人,主要是别的有自己这个天赋的都在练气境被宗门招走了。
自己是因为家族问题所以推了所有橄榄枝。
而顾墨这个人如果只看年纪的话要比自己小上不少,他这个年纪有天赋能独自修到筑基境岂不是各大宗门都抢着要?野修没有宗门没有家族的支持筑基可是很困难的。
或许是有什么秘宝隐藏了修为吧。
罗玉鑫这般在心里想着,刻意去忽视普通人哪来的秘宝灵器,不忽视的话他有太多问题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思考起。
后方车内。
精致的装饰点缀着这间移动小房间,清雅的香气附着在空气中随着它的流动缓缓溢散。
“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咱们枫城的人传流言有多厉害。小姐这什么剧本是那个叫顾墨写的对吧,你不方便出面让萤儿来,我一定要让他好好的改一改,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剑硬。”
同坐在车内的司徒晴儿单手撑住面颊笑意盈盈的看着外面,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不得无礼。萤儿,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你要明白流言蜚语始终只会是流言蜚语,你得学会走自己的路。你不是说想筑基修仙吗?如果这点你看不透,那未来的路可走不远。”
司徒晴儿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落到这位从小跟这自己长大的护卫,继续温柔开口。
“如果那天我死了,至少还会留下点东西,虽然留影灵石里记载着的不是我的故事,但至少它能证明我曾经来过。”
“不会的!老爷不是说青云宗的长老们会有办法嘛?那些宗门里的仙师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萤儿跪坐在司徒晴儿的脚边仰视着自家小姐。
她不相信自己最亲近的人会死,也不允许。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用余下的生命换给自己小姐,哪怕只能换来一天。
司徒晴儿微笑的抚摸着脚下人的鬓角缓缓摇了摇头,视线重新回到窗外看着最前方正在欢乐耍宝的几人,嘴角勾起很勉强的弧度。
“我命气已散,精血干涸,纵是仙师们有逆天改命之法,他们凭什么会用在我身上呢?修行一途是自私的,所有的修士踏入仙途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唯独没听过有人是为了济世救人。
没人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折损修为,因为愿意这么做的人都死在了修行的路上。”
跪坐着的萤儿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手指紧紧捏住小姐的裙角失神的喃喃开口。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萤儿跟小姐一起走。”
“傻瓜……”
手指轻柔抚抚摸少女脸颊,温柔擦去泪痕。
“不说这个了,萤儿,你有没有感觉近些日子天气转凉了不少?听说很久以前这里还下过雪,我还没亲眼看过呢,听说很美。有机会好想看一眼呐。”
说话间,她将另一只手伸向窗外,葱白如玉的手指在流动的空气中慢慢张开,感受着抚过指尖的凉意。
……
周家,演武广场。
今天也是家族小比的日子,这个活动会一直持续好几天,直到摸清年轻一辈这一年的实力进步情况。
因为只是自家内部的比试,所以并不会邀请其他家族过来观看参加,但常理来说不邀请不代表你不去,一般为了维护关系都会拍一两个有地位的人过去捧捧场的。
不过说到底周家也不过是三流家族,还没资格让罗家这样的超一流家族专门派人过来,一般也就是拍个小管事过来看一眼,表示表示就可以走了。
“什么?你确定?!!!”
演武场上,一位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听到手下人的报告下了一跳。为了防止自己上了年纪耳朵听错了于是他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罗家大少这次亲自过来了?外面还有司徒家的马车?”
“对……对!那拉着车的妖兽应该只有司徒家能养出来,虽然没看到马车里的人,但应该没有错。”
小侍卫回忆了一下刚才门外看到的场景,肯定的再度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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