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此子仙风道骨，未来定不可限量。”
“好，好，好！我观那离得最近，眉眼俊朗的少年也是人中龙凤，稍加培养说不定又是一位天骄。”
“哥们，那人是灵影仙娱书店的老板啊你不认识？说培养也轮不到你来培养。”
“好好好……”
“诶等等，等等，你们这帮家伙先别好好好了，都什么毛病说话就说话，非要在前面加三个好字吗？”
围观的人群“好好好”三字口头禅的议论终于有人忍不住好奇出声打断。
“看我干嘛，我不道啊，我看大家都这么说，我就这么说啊。”
“也别看我，我是看小说里这么说，我学着来的。你们没看过三十年河东少年穷吗？现下这么火。哦——城西这边的修士啊，爱看宝宝书的那不奇怪了。”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叫我们城西的修士爱看宝宝书？
“你特么……”
有人想要开口说脏话来着，但一想到王家这边的书店你进去一眼看到的顾客全是都是少年居多，而且还是偏小的那一种，于是到嘴的反驳又被咽了下去，最终蠕动嘴唇只吐出三个字。
“好！好，好……”
现场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幼稚，还是有成熟一点的，他们扶额叹息，只感叹眼下这种局面没人发出桀桀桀这类反派笑声就已经算是幸事。
比场外吃瓜群众更热闹的是场内战斗，随着加入的修士越来越多，那位符修感觉继续下去就已经不是自己要不要解封实力大杀特杀的问题了。
今夜之账来日再算，不能为了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思绪至此，他揪起今夜抓到的洛水宗弟子，起跃间捏碎一道符纸，在原地留下一道紊乱的空间灵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兄——！”
嗯，跑了？顾墨见对手离开，于是也暂且收起了留影灵石停止录制。
宋剑歌收剑驻足，环顾一圈周围后皱眉开口。
“神行符，他居然会有此等符箓。”
见邪修逃走，周围助阵的众人也没有硬追，他们与那符修并无深仇大恨，所以还犯不着真的做到你死我活。
所以对手逃走，他们就开始上前试图攀谈一下这位白衣剑修想要了解一下所谓的蜀山究竟是怎样的一座仙门。
但宋剑歌并未过多搭理他们，只是自报蜀山徐长卿身份便轻身落到顾墨面前。
他手指捏诀对着洛水宗小师妹微微施礼。
“姑娘，你已经没事了，请自己速用秘法通知宗门里的人来接你吧，我与……”他声音微顿，看向顾墨继续开口。
“我与景兄弟还要继续追那贼人，不宜在此地久留。”
少女低落的情绪与周围人热闹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大家都在欢呼打跑了一个邪修，而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明明这件事发生之前，她比所有人都要乐观，要开心。
“道长……仙尊……我师兄他……你们能带他回来吗？”
宋剑歌一如既往的锁着眉头。
“长卿定当竭力为之，不过活符傀虽然不会被彻底抹去神智，但即便能够救回也会有不可逆的神识受损，轻则智力不全修为倒退，重则长眠不醒成为活死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没有在继续说话，只是灵力亏空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了她的站立，向后踉跄几步后靠着石墙滑倒在地。
她把脑袋埋进膝盖，又用双臂抱住双耳。
她试图封闭感官隔绝外界的一切联系，也试图等着自己的师兄来安慰做了一场噩梦的自己，一如往常。
宋剑歌看向顾墨。
“景兄弟我们走吧，现在说不定还能追上。她这身洛水宗弟子服寻常人不敢伤害她的。”
顾墨点了点头，又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女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走吧。”
转过头，他淡淡开口。
宋剑歌带着顾墨脚踩灵剑冲天而起，那瞬间灵力爆发出来的流光差点让地上的人误以为是第二轮银月。
宋剑歌全力御剑，这速度可比顾墨筑基期的实力快太多。
即便是有灵力破开风阻，但顾墨依旧能听到周身空气的爆裂。
结晶境界捏碎的瞬息神行符落点连施法者自己都不知道，单纯是用来保命逃跑的底牌，所以宋剑歌也无迹可寻，只能在一定范围内御剑探查，即便这种行为无异于大海捞针。
“飞这么快干啥。”顾墨一只手搭在宋剑歌的肩膀上明知故问。
“飞快点可以巡查更多地方，或许可以找到那还没来得及逃走的符修。”
宋剑歌理所应当的回答。
“然后呢？”顾墨继续追问。
“然后……”宋剑歌的声音戛然而止。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来着？
先前战斗来不及思考，但眼下有了时间他也就开始问起了自己，为什么。
不是你让我这么做到？你现在来问为什么。虽然自己也乐在其中吧。
对了，是因为邪修会破坏宗门放置在各大城镇的基础设施，他会掠夺破坏宗门境内的资源。对宗门的人才储备和各种利益造成损失，所以自己必须对他进行追捕。
宋剑歌心里这般想着，试图以这种并无逻辑漏洞的说法来说服自己。
但……自刚才开始，自己真的是在顾虑宗门利益才毫不犹豫的出手吗？
周围的破风声逐渐减小，他低头又看了眼身上的这件宛若夜幕下银月的道袍。
徐长卿……
这个以草药为名虚构出来的人物好像也挺不错的，偶尔当一当的话。
虽然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很好，这个身份既不能助力修行，也不能提升战斗能力，但就是感觉挺爽的，帅帅的感觉。
话说审判罪恶帮扶弱小这种真的是修士该有的道吗？
那享受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师尊说的贪嗔痴欲……
嗯，对徐长卿这样的人来说或许为道，但自己不是，至少现在不是。因为自己在享受被人崇敬的感觉，在享受被人需要，享受居高临下的审判……
这是欲。
宋剑歌的心思辛亏没被顾墨听去，否则他一定会抱着脑袋大喊师傅别念了。
看着对方心不在焉的御剑，顾墨再度询问。
“发什么呆，想什么呢。”
宋剑歌淡淡的回复两个字。
“悟道。”
“悟出什么了？”
宋剑歌手指捏诀却是微微一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长卿之道难以言说，景兄弟如此聪慧，想必你的道也不在此处。”
“……”
顾墨一整个无语。
我让你来演徐长卿，你昏了头入戏啦？整这些学问，你自己听得懂嘛？
顾墨不想跟他探讨什么道不道的，顾墨只在乎帅不帅，娱乐是第一要务，而开心才是永恒的主题。
“行行行，你小子最好一直给我保持这种状态，千万别变，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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