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香味霸道的很,一直萦绕在江柠歌鼻腔,她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连叶婷都摁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哭着抱紧江柠歌,求救的看向徐牧野。
徐牧野也慌的很,他从没有见过她犯病的样子,以前还觉得抑郁症什么的不过都是想多了。
是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真实看见江柠歌的状态,他恨自己不是这个专业的!
“你别发呆啊!想想到底怎么办啊!”
叶婷止不住的哭,她第一次觉得柠歌怎么这么命苦,怎么会患上抑郁症。
感受到怀中不止发抖,还开始拼命用手挠自己的柠歌,她只恨自己不能分担她的痛。
“我去找医生!对!柠歌你坚持住!”
说着,他赶忙推开门,直奔许尽欢的办公室。
许尽欢刚摘下口罩,他就创了进来。
“快!快!”
甚至,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焦急的模样,不用看,绝对不是因为江柠歌。
许尽欢讽刺的背过身,迅速戴上口罩。
“我不给除了江柠歌之外的人治疗……”
可这次,徐牧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扯着她急冲冲往病房赶。
她厌烦的拧紧眉头,“徐少,我不是你医院的医生,不会给江雨柔看病的。”
“说的什么废话,是柠歌!柠歌她发病了!”
“怎么回事!你们又刺激她了!想让她死,你们好歹给她一个痛快吧!”
这次不用徐牧野拉着她,她直接在徐牧野面前化作一道残影,像颗炮弹一样撞进江柠歌病房。
“深呼吸,柠歌!呼吸!”
她急切推开叶婷,看着江柠歌手臂上的抓痕,心下一沉。
顾不上有男人在场,直接掀开她的衣服。
果然,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血淋淋的指甲印。
这一幕吓得叶婷连连后退两步,“怎么会这样……”
而徐牧野立马拨打了院长电话,“把最好的医生和设备全都叫过来!”
就在这时,他面前突然像卡帧一样,闪过星星点点地光幕,而后飞速组成一块透明的框框。
接着数不清的话语在里面翻滚,最可怕的是这些全都是鲜血的字体。
耳边还有机械的播放音,念着这些弹幕。
【搞笑,徐牧野典型的马后炮,这一切不就是他造成的。】
徐牧野惊愕的张大嘴,连电话都忘了挂断。
【他应该是怕江柠歌因为自己死了,江家会追责吧?】
【反正在他心里,江柠歌不过是一个善妒又放荡的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会像狗一样爬过来。】
“放屁!”
他控制不住地爆粗口,不可置信地盯着还在快速滚动的弹幕。
“徐总?”
话筒里突然传来院长疑惑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一眼弹幕。
还在。
不是幻觉!
他挂断电话,而后看向一脸痛苦的江柠歌。
难道是江柠歌的新招?
为的就是让他心疼她?想要和他重归于好?
可他看叶婷的神情,分明是看不见这弹幕的。
他不相信鬼神,第一时间就排除了鬼神。
他沉下性子,转向还在努力呼吸的江柠歌,试探道,“柠歌,我不是马后炮,更没有觉得你是善妒放荡的女人……”
“徐牧野!”
叶婷震惊的听着他说的话,抬手就要扇他,却被他攥住手腕。
“你在说什么!你和柠歌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羞辱她!”
徐牧野没有回她,而是仔细盯着江柠歌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小表情。
可除了痛苦和一闪而过的求死之心。
什么都看不出。
他敛下眉眼,“对不起,柠歌,我刚刚都是在胡说。”
“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带香皂来,可这香皂是你以前最喜欢用的……我以后都不带了。”
“你要是生气,我就再给江家割点地?或者,你罚我酒也行。”
圈内人都知道,徐牧野基本不沾酒,除非自己想喝。
这是他给江柠歌的特例。
可江柠歌没有回答他。
反倒是弹幕滚得更快了。
他们好像在宣泄怒气一般,那播报的电子音也变得有感情起来。
【割地?还不如把江柠歌赶出江家呢。】
【罚酒?我真的笑掉大牙了,以为谁都想灌醉他呢?渣男!每次灌酒到底受到伤害的是谁啊,徐牧野是真的不明白吗?】
【他怎么有脸一直在那里说香皂的?江柠歌为什么犯病,他最清楚了。】
徐牧野忍住到嘴边的脏话。
他怎么会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带香皂来了啊!
还有这弹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对江柠歌的深情,所有兄弟都感叹好吗!
他烦躁的摘下眼镜,转向终于开始缓缓呼吸正常的江柠歌,明明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眼睛。
他又说不出来。
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憋屈,让他攥紧拳头。
“好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多吃点饭。”
许尽欢终于腾出手擦睫毛上的汗珠。
她话音刚落,徐牧野迅速冲出了病房。
他也得找专家来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抑郁了。
听说抑郁的人很容易分化出第二人格,说不定他就是因为对江柠歌太喜欢又抹不下面子当舔狗,所以才分化出第二个自己,说出这些荒谬的话给自己听。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合理多了。
他摔门的声音惊醒了江柠歌,但她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死死闭着,试图催眠自己。
让自己睡着。
奇迹般的。
她真的很快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天。
她穿着鲜艳的礼服,被江雨柔泼了水,她连句话都没说,就被江雨柔诬陷,说自己扯烂了她的衣服。
为此,徐牧野逼她跟江雨柔道歉。
她那时候倔,自己没做的事不认。
她直挺挺站在宴会场中,说她没错,让他去翻监控。
可惜,江家人也在场。
他们不由分说就把她关进小黑屋。
每天一顿饭,她想要洗漱也只有一块香皂。
而这香皂,是徐牧野给的。
用一两天,她没有发觉不对,可知道第三天的时候,她浑身燥热,恨不得找个男人来发泄。
她趴在墙壁上试图缓解身体的难受,可是没有用。
那是她第一次服软。
她说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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