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把保温杯轻轻放在课桌上时，陈默正咬着笔杆对着数学卷子发愣。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斜斜切进教室，在她睫毛上镀了一层金边。
"先喝点姜茶。"她拧开杯盖，热气裹着红糖的甜香漫出来，"函数题卡在哪了？"
陈默指了指卷子最后一道大题，草稿纸上画满凌乱的辅助线。林小满抽出自动笔，笔尖点在题干的关键词上："你看，这里说'动点P在抛物线上运动'，其实是要用参数方程转化......"
她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陈默抬头，发现少女的耳尖在夕阳里红得透明——他方才无意识凑得太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挽起的碎发。橘子糖的香气混着墨水的味道，在翻动的试卷间悄然发酵。
"懂了！"陈默突然拍桌，笔尖在坐标系上划出流畅的抛物线，"设参数t表示时间，这样瞬时速度就能用导数表示了！"
林小满低头抿嘴笑，从书包夹层摸出个铁盒。五颜六色的水果糖叮咚落进他掌心，最上面那颗橘色的糖纸微微发亮。"奖励。"她指尖掠过他手背，像蝴蝶停驻般轻盈。
夜幕降临时，整栋教学楼只剩他们头顶的灯还亮着。陈默望着玻璃窗上重叠的倒影，忽然希望晚自习的铃声永远不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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