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了梦的幻境,熟悉的地点和熟悉的人,但是这次又比之前有了些许不同,这次的小女孩不再是,开朗活泼,而是在默默哭泣,我走上前去,她发现了我,她用袖口擦拭着刚刚哭红的眼睛,我情不自禁的用手帮她擦去脸上遗留的泪珠,如往常一般小女孩的身影又渐渐模糊了,但是不同的是我这次并没有醒过来,但是我看清了,她消散前说的话:
“再见了,哥哥。”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迸发出来。
“妹...妹,妹妹,妹妹!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母亲和妹妹都是被我害死的...”
当年我因为赌气跑到动物园的角落母亲焦急的只能将妹妹放在了车里,便匆匆的来寻找我的身影,我记得当时母亲就在我的附近,我听见了她的声音,但我却没有回应她,我忘记了是谁说了一句:
“有个小孩掉到河里了”
母亲二话没说跳进了冰冷的河里,明明早上她还嘱咐我不能玩水,为什么现在自己去玩了呢...
我看着母亲用尽自己所有力量尽可能的将那孩子高高托起,看着群众的自顾自的拿手机拍摄着,却无一人在意我母亲正在冰冷的河水中,直到那孩子的父母找了过来,他们接住了那孩子但是母亲的身影却渐渐消散在了冰冷的河水中我看见她手上还有一个创可贴...
我抱着头,恐惧、自责、懊恼的心情包裹住了我,抬起头我看见了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母亲:
“当初要是没生下你该多好啊。”
下雨了...
我又将头低了下来,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任凭豆大般的雨点落在我的身上,自认为忘却所有便可以得到救赎,殊不知当一切重新记起时,便是灾难的开始...
我记得,当时我躺在一个房间中的床上,房间里的东西都很干净整洁,翠绿的树叶透过窗户伸了进来,洁白的墙面上挂着一个老式闹钟,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不一会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本能的反应让我继续装睡,他们走到了我的身边,交谈的声音也传入了我的耳朵:
“令郎,的状况我们也无能为力,毕竟受到这种打击,母亲因为救人被淹死,妹妹在车中被疾驰而来的货车撞到,导致车辆侧翻破碎的玻璃插入了她的脑部,就算是成年人清醒都是一种奢望,况且她才三岁大...”
那一名医生还想说下去,但是被另外一名医生拖着出去了,我眯着眼看着父亲,可能是我看错了,明明昨天还满脸笑容的父亲,如今白发苍苍,拖着沉重的眼皮,望向我。
后面不知何时我再次睡着了,梦里的母亲和父亲脸上洋溢着笑容,妹妹也对我说出来那一句:
“哥...哥。”
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灰蒙蒙的,仿佛世界只剩下黑色和白色,不知是何时了,墙上的闹钟定格在了,我第一眼看见它的那一时刻,我跑出了医院,走在最熟悉而陌生的路上,昏安的路灯和那天空中不时啼叫的乌鸦,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到家了,我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一个白发男子,我认出他是我的父亲,看着家中堆满了喝完的啤酒瓶与已经破碎不堪的火因盒,在看了一眼他凌乱不堪的头发和破损的衣服,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伤疤,他望着我说了一句我意外的话:
“你是谁啊?”
我跑走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出于害怕?怕说出真相父亲的责怪?出于自责?还是某种说不出的情感...
我只知道我跑了很久,直到太阳渐渐出来了,跑到了一个我完全不曾去过的地方,那里很美,满山的麦穗随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渐渐露出它们原本的颜色,正当我沉醉在这个梦幻般的风景时,我又遇见了那动物园的女孩,她正睡在那些麦穗上,我没有叫醒她,只是一味的,看着她好久好久...
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她身上的瞌睡虫,传染给了我,困意又一次将我击败。
直到我感受到眼前出现一片白色,我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使我下意识用手挡住,但是随后我又将手放下,不知出于什么,我觉得这阳光可以洗涤我的“罪孽。”
随后我望向了小女孩,她正巧在看着我,视线交会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又问出了当时动物园的问题:
“呐,你为什么讨厌那个女孩呢?”
“我不讨厌她!其实我最...最...最喜欢她了啊!她可是我最爱的妹妹啊!”
我用力喊出了这句话,碰巧是父亲刚好找了过来,他听见了我说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用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们回家吧...”
我牵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走在,我曾拼尽全力奔跑的路上,将曾黑白的世界重新照亮,我望着前方,仿佛看见了一个眼中只有黑白色的男孩在向我奔跑而来,随即我们相撞在了一起,我闭上了眼睛,向后看去时,那男孩也不见了踪影...
随后因为新闻原因和社会舆论,我被迫转学,出发前我去到了之前的医院,看见妹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一个机器在一旁“滴答滴答”的响着,我走出了病房,看见房间外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少女:
“你没有家吗?”
“没...”
随即我伸出了手,她也牵起了我的手...
随后我们便来到一处陌生的城市,而父亲由于工作问题留在了原来的城市,记忆中女孩的样貌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她脖颈处带着的绿色水晶项链...
梦结束了,梦也开始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