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还没散，林秋骑着自己得二八大杠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走，还一边唱着“咱个老百姓，今天是真高兴”。 走近老式居民楼，沾着油污的袖口扫过墙皮，在长毛的水泥墙上蹭出一道道的白痕。
走廊尽头的窗户破了个大窟窿，寒风裹着初春的寒气直往衣领钻。铁门吱扭打开时，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说了不用等我。"林秋把装着豆浆的塑料袋挂在把手上。年久失修木板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他快步走过去按住正要起身的少女，"乘，还早呢，再睡会，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哎呀，哥，你怎么又不经我的同意就进我房间？”林夏顿时脸红了，把头埋在被子里。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药。同时说道“哥，我们下周就要去测试契约宠兽了，如果我们没有契约天赋，怎么办”
还没等他说完，林秋拧开保温杯倒了半杯热水。褐色药片在杯底打着旋儿，他盯着那些气泡直到完全消失才递过去，乘"先把药喝了，老王说冰柜里还有半扇猪肉，中午得去餐馆帮忙卸货。"那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哥？”虽然这样说着，但林秋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紧张。
窗户上的冰花正在慢慢消融，水珠顺着防护栏滴落，在楼下遮雨棚上发出交响曲。林秋就着冷水咽下半个冷馒头厉便出了门。
后厨的蒸汽混着花椒爆锅的香气扑面而来时，挂在墙上的电子钟刚跳过九点。张胖子正在灶台前颠勺，铁锅里的火苗窜起半尺高，油星子溅到绣着貔貅图案的围裙上。"来得正好！"他头也不回地甩过来一条橡胶围裙，"冰晶鱼到了三箱，赶紧处理！"
冷藏箱里浮着层浅蓝色冰碴，林秋刚掀开盖子就打了个寒颤。这种产自北极圈的变异鱼类通体晶莹，鱼鳃里偶尔会凝结出指甲盖大小的冰属性晶核。他熟练地抄起刮鳞刀，刀刃切入鱼身时突然顿住——墨色鳞片下隐约透出丝缕金纹，这可不是普通冰晶鱼该有的特征。
"发什么呆呢？"帮厨的小赵抱着摞不锈钢盆凑过来，盆底哐当撞在操作台上，"听说今天中心广场的契约仪式来了三位五星御兽师当评委，要是能契约个战斗类灵兽......"
刮鳞刀在指间转了个圈，林秋垂眼继续处理鱼鳃。冰晶鱼尾鳍扫过手腕，留下道转瞬即逝的霜痕。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在旧书摊淘到的那本《灵兽异闻录》，泛黄的纸页间记载着某种深海灵兽的图谱，鳞片纹路与眼前这条竟有七分相似。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餐馆油污的玻璃窗，林秋蹲在后巷清理垃圾箱时，听见广场方向传来礼炮的轰鸣。彩色灵力光带升上半空，幻化成巨型灵兽的虚影，引得路人们纷纷驻足拍照。他摸出手机看了眼银行账户余额，最新一笔转账记录显示着"安康医院住院部"。
林秋一边刮着手中冰晶鱼的鱼鳞，一嘴上一边叫骂着，不经意之间，瞥到了下水道的一抹蓝光。
"这是......"指尖触到蛋壳的瞬间，刺骨寒意顺着血管直窜心口。林秋猛地缩回手，发现指甲盖已经结出薄霜。蛋体内部突然传来清晰的脉动，像是冰川深处传来的心跳，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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