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江湖,风云暗涌 2把酒言欢探虚实

在悦来客栈那略显昏暗却透着江湖烟火气的角落里,朱厚照与东方不败相对而坐,彼此周身散发的气质却让这片小天地显得格外与众不同。朱厚照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即便身着寻常公子服饰,也难掩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场;东方不败男装打扮下,眉眼间英气与妩媚交织,宛如一柄藏锋的利刃,看似平和,实则暗藏锋芒。

店小二一路小跑,双手稳稳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正冒着袅袅热气、香气四溢的美酒,以及几碟精心烹制的精致小菜,皆是客栈的招牌。他小心翼翼地将酒菜摆上桌,赔着笑退下。朱厚照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伸出手,那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稳稳拿起酒壶,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缓缓为东方不败斟满一杯,酒液注入杯中的瞬间,醇厚酒香愈发浓郁。尽管他极力收敛身上那股久居高位的气势,可斟酒时的自然而然的矜贵姿态,还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露。

“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朱厚照轻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脸上笑容亲切,可那深邃的眼眸里,却闪烁着锐利光芒,紧紧锁住东方不败,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似乎想要从对方的反应中探寻出更多秘密。

东方不败神色平静,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她玉手轻抬,端起酒杯,樱唇微启,轻抿一口酒液。酒入喉间,带来丝丝温热,驱散了些许江湖漂泊的寒意。她放下酒杯,声音清冷,不带一丝多余情绪:“在下东方白。”简短几个字,宛如寒夜霜华,透着不容人深究的凛冽意味,这是她小时候的名字,现在却成了她行走江湖的化名,多年来以此身份行走四方,躲过了无数窥探与算计。

朱厚照微微点头,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波澜,暗自思忖:东方白?这名字不就是记忆中那个风华绝代、纵横江湖的东方不败?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东方兄这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刚击退那些地痞时,那身法、招式,当真是令人拍案叫绝。不知师从何处?以兄台这般武艺,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必定行侠仗义,结识了不少英雄豪杰吧。”话语间,看似是纯粹的夸赞与好奇询问,实则暗藏试探,试图从东方不败的回答中拼凑出更多关于她身份的线索。

东方不败闻言,轻轻抬眸,一双美目仿若寒星,其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不过眨眼间,便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地回应道:“不过是些粗浅功夫,不值一提。我独来独往惯了,无门无派,结识的人并不多。”她心思细腻如发,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敏锐的警觉。面对朱厚照看似随意的询问,自然有所防备,不愿过多透露自己的情况,哪怕眼前之人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与亲切之感。

朱厚照见状,明白不可操之过急,便话锋一转,兴致勃勃地聊起江湖中的奇闻轶事。从华山派气宗与剑宗多年的明争暗斗,到嵩山派左冷禅处心积虑谋划五岳并派的野心;从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引发的血雨腥风,到日月神教那神秘莫测的教规、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功绝学。他言语间对江湖局势了如指掌,各种隐秘细节信手拈来,仿佛亲身经历一般,令东方不败不禁心生诧异,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涟漪。

“公子对江湖之事如此熟悉,甚至许多门派内部的隐秘都知晓一二,想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吧?”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问道,她虽洒脱不羁,行事向来随心,可面对朱厚照这个浑身透着神秘感的人,内心的好奇还是如野草般疯长,忍不住想要探究一二,揭开对方神秘的面纱。

朱厚照微微一愣,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清朗,回荡在客栈角落,带着几分随性与不羁:“实不相瞒,我自幼对江湖之事充满向往,痴迷那些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故事。平日里只要听闻哪里有江湖传闻,必定想尽办法打听,所以略知一二。今日能与东方兄相遇,把酒言欢,实在是莫大的缘分,也让我对江湖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巧妙地避开了东方不败的试探,将话题轻巧地引到了两人的相遇上,言语间真诚满满,让人难以起疑。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客栈内原本的平静氛围。紧接着,一阵冷风裹挟着肃杀之气,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涌入客栈。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神色冷峻,仿若从地狱爬出的修罗,手中利刃寒光闪烁,在客栈昏暗的光线下,更添几分森冷寒意。为首的黑衣人目光仿若鹰隼,犀利扫视一圈店内众人,随后径直朝着朱厚照和东方不败走来,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动。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客栈?”朱厚照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一颤。他身后的两名侍卫,训练有素,反应极快,瞬间抽出武器,身形一闪,稳稳挡在他身前,目光警惕如狼,紧紧盯着这群不速之客,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黑衣人并未回答,为首之人只是冷冷地开口,声音仿若寒冬腊月的北风,冰冷刺骨:“跟我们走一趟,有人想见你们。”话语简短,却不容置疑,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说罢,一挥手,手下的黑衣人瞬间动作整齐划一,如潮水般将他们团团围住,包围圈越缩越小。

东方不败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凌厉无比:“想让我们跟你们走,只怕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仿若鬼魅,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手中已然握住了从腰间抽出的软鞭,鞭身修长,泛着冷光。

朱厚照见状,赶忙伸手拦住她,动作轻柔却坚定,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东方兄,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贸然动手,我们对他们的底细一无所知,未必是上策,倒不如先探清虚实。”他心中明白,这些黑衣人来路不明,背后势力未知,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冲动行事,只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倒不如先稳住局势,再伺机而动。

然而,黑衣人显然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随着为首之人一声低喝令下,众人仿若接到冲锋号角的士兵,齐声呐喊,挥舞着利刃,恶狠狠地冲了上来,寒光闪烁间,杀意弥漫整个客栈。朱厚照眼神一凛,仿若暗夜中突然亮起的寒星,侧身敏捷避开刺来的长剑,脚尖轻点地面,同时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游走。他的动作轻盈飘逸,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恰似花间蝴蝶,灵动却又精准,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攻击,还顺势伸出双指,快如闪电,点倒了几个黑衣人。被点中的黑衣人,瞬间四肢无力,瘫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

东方不败也不甘示弱,手中软鞭如灵蛇出洞,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啪啪”的声响,仿若炸雷在耳边响起。软鞭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中招,手臂、后背瞬间出现一道道血痕,皮肉翻卷,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疼得他们惨叫连连,那声音此起彼伏,仿若一曲凄厉的哀歌。

双方激战正酣,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朱厚照一边身形灵动地应对着敌人的攻击,一边在心中暗自猜测,这些人究竟是宁王派来的爪牙,意在试探自己?还是江湖中哪个心怀不轨的势力,觊觎自己与东方不败的武功或身份?他眼角余光时不时留意着东方不败的身手,只见她软鞭使得出神入化,一招一式凌厉狠辣,每一次挥鞭都带着呼呼风声,心中对她的武功又有了新的认识,暗暗惊叹。而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像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两人之间那扇原本紧闭的信任之门,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并肩作战中悄然发生着变化,一种微妙的默契在彼此心间慢慢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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