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嘴:“最近我这是怎么了,竟一天到晚的说鬼。呸呸。”
我咬着牙抱起这台收音机就走下了楼,正好看到总跟我这个穷鬼蹭烟的邻居刘老头,这个操着南方不知道哪个地区口音的老头,一大把年纪也玩起了北漂,去年才租住在了芙蓉街上,在问过刘老头附近的维修店后,就见刘老头愣愣的看着我的身后。噘起他的那把稀疏的胡子,摇了摇头,他操着一口南部方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呀!”我递过一支烟。
刘老头这次竟然没接过我递过来的烟,只是淡淡的说到:“你房东的修理厂旁边就有个小店,去找小文那兔崽子。”
我谢过刘老头后,转身的瞬间似乎听到刘老头在我背后小声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呀,小小年纪就跟女朋友就同居了!我扭头看向身后,我身后除了刘老头和另一个老头下棋外,周围没有人呀。
“女朋友、姐姐”你们这一老一小是组团来吓唬我的吗?我冷哼一声,并给自己打气说道:“当年学过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我记得故事大概就是一个叫曹竹虚的官说:他的族兄从歙县去扬州,途中经过朋友家。此时正是盛夏时节,此兄停下行程坐到友人书屋中,觉得这间屋子十分惬意凉爽 。天色晚时想要住在这里,友人说:“这里有鬼,晚上不能住在这里的。”此人不管,强要住下。深夜,有东西从门缝间慢慢进入,像夹带的纸一样薄。进入房间后,便展开化为人的模样,原来是个女子。曹兄完全不怕。那女子忽然披散了头发吐出了长舌,变成吊死鬼的样子。 曹笑着说:“同样是头发,只是有些凌乱;同样是舌头,只不过稍稍长了些,有什么好怕的?”那鬼忽然又把自己的头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曹又笑着说:“有头的我尚且不怕,何况你这没有头的东西!”鬼的招数出尽了,便一瞬间消失了。待到曹从扬州回来,再次住到这里,深夜,门缝再次有东西蠕动。刚露出它的脑袋,曹便唾骂道:“又是那个倒霉的东西吗?”鬼竟然没有进去。俗话说“邪不胜正”,鬼的伎俩在堂堂正正的人面前就无计可施了。鬼是不存在的,但社会上的邪气却是有的,我顺势挺直腰杆,我说:“只有我一身正气,邪气才无法作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要我心中坦坦荡荡,就没有什么可以吓的住我。我刚才分明是被自己内心的弱点打败的,我做好自己,正大光明,坦坦荡荡,我嘀咕什么呀!” 我想着。
维修店距我租住处仅一街之隔,我远远就看到了房东大姐的修理厂,那么隔壁巴掌大的店铺想来就是刘老头说的小文那兔崽子的店。
就在距店铺几步的距离时,猛然觉得头顶一只巨鹰俯冲撞向我撞来,巨鹰俯冲速度太快,我下意识的伸手护头。但此时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又似被人推了一把,失去重心的我一头扎到路边的草丛中,我大骂着爬起来观望。一个巨大的老鹰风筝也落到我的旁边的地上,除了这个风筝外后面竟然空无一人,“他妈的这是见了鬼吗?”我骂着。
我四处张望时,一阵笑声却从修理店传了出来。一个猥琐的油光大背头,眯着小眼睛看着我哈哈大笑,旁边一个老太太也愣愣的看着我。
我他妈的最近霉运不断,还让这孙子看笑话,我瞬间火了,一个健步冲上去揪住了大背头的衣领。
大背头抓住我的手腕,试图挣脱我的控制,嘴里还骂道:“你松开老子,你再碰老子,老子削死你。”
这时旁边那个白头老太太忙过来劝到:“年轻人别那么大的火气,松开松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小文,你没见过小两口动手的吗?你们松手好好说,你们都松开。”
我听了老太太的话顿感全身发麻:“小两口”这老太太说的小两口指的是谁?
我满脸狐疑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可能是被我这个要吃人的眼睛吓到了,一个机灵拿起柜台上的一个电水壶转身走了。
我发愣时,大背头也顺势挣脱了我的手,整了整衣服伸手指着我说:“你个小王八蛋印堂发黑,最近灾运找上门了?你他妈的给我滚远点,要不然我弄死你。”
这小子说的是滚远点,而不是你等着,说明这孙子被我的气势镇住了,或者他压根就不是被我镇住的,而是?。
但他说我印堂发黑,加上最近我耳朵所接收到的几个称呼,女朋友、姐姐,妈的刚才还又来了一个小两口。”难不成我身边真有一个我看不到的女鬼?我稍显紧张的四处张望着,丹丹、刘老头和刚才的那个小老太太都能看的到的,我怎么就什么都看不到呢?
这时大背头绕过柜台过来就想将我推到店外。
我本来最近心情不爽,看到大背头这货过来推我,我愤愤的单臂隔开了他推我的手,顺势一把把他头按在柜台上。别看这小子满脸横肉,身上纹着皮皮虾、脖子上带着一条大金链子,一副社会大哥的样子,但战斗力实在是弱。
“哎呦、哎呦、疼、服了,服了,有话好好说。” 疼的大背头大喊道。
我稍微松了一下拧住他胳膊的手问道:“你就是小文那个兔崽子。”
大背头小眼一瞪怒道:“你他妈的才是兔崽子呢!”
我手一用力,大背头嗷嗷的叫到:“我是秦惠文,我就是秦惠文。”
我大声问道:“你他妈叫什么?”
“秦惠文、秦惠……胳膊断了”大背头喊道!
我:“我他妈最烦这个名字了。”
我回来就改名……
大背头这话一出,我反倒差点被这货的软骨头逗笑了。
心说这孙子就是一个软蛋,刚才的我处于盛怒之下,但此时的我暗想,我自小的教育告诉我,人在社会,做人做事还是都要留有余地的。这也是做人的智慧、做事的聪明所在。话不能说满,事也不能做绝。我想着就松开大背头的手,把他从柜台上拉了起来。
大背头揉着自己的肩膀,双手向后捋了捋他的油头,然后瞪着我,如果此时他眼睛能杀人,估计我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我伸手捋了捋大背头刚才被我抓过的上衣。
没等我说话大背头气呼呼的说道:“你他妈叫谁是兔崽子”。
我迈步上前,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大背头这怂蛋似乎是被我的气势吓住了,连着倒退了两步,握拳盯着我。
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背头惊诧的望向我。
我没等他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的老祖宗是商鞅。”
大背头听到我这句,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用不懈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我估计他此时心里肯定在暗骂,这小子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
我没理会他的表情接着朗声说道:“嬴驷十九岁即位,史称“秦惠文王”。以宗室多怨,族灭商鞅,不废其法。”
此时大背头的瞳孔似乎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似乎有些无奈愣愣的看着我。
我问:“你说我们算不算是世仇。”
大背头狠狠的瞪着我,愤愤的说:“你他妈的少扯淡,我看你是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你真他妈的是一身的晦气。赶紧滚蛋,别把你一身的晦气带到我的店里,影响我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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