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矛房定姻缘(上)

周勃蹲在吕府后巷啃冷炊饼时,刘邦正对着朱漆大门上的铜钉比划:

“这门钉够打二十把杀猪刀了。”

巷口卖蒸饼的王媪探出头来:

“刘亭长又来蹭白事饭?上回偷拿我笸箩当盾牌的事还没结账呢!”

刘邦顺手从周勃炊饼上掰了半块抛过去:

“记账记账,等哥当了沛县首富,给您打造个金笸箩!”

周勃哭丧着脸扯他衣角:

“邦哥,吕家给三个钱让吹整场丧乐,这价还不如拼多多砍一刀!”

刘邦抬脚踹开偏门:

“瞧好了,哥教你什么叫知识付费!”

顺手扯过孝幔往腰上一扎,活像披着蟒袍的丐帮长老。

管家刚要呵斥,刘邦掏出块刻着“沛县亭长”的木牌晃悠:

“本官特来督查白事治安!”

正厅里吕太公盯着账本肉疼:

“不是说好五个钱?”

刘邦大马金刀往VIP席位一坐:

“《秦律》规定婚丧奏乐需持证上岗,周师傅的唢呐证年检费两个钱——您这是想知法犯法?”

萧何躲在廊柱后直捂脸,他昨晚刚给刘邦科普的律法条文,转眼就被玩成了碰瓷工具。

灵堂帘子突然掀动,吕雉端着祭品走出来,漆案上炙鹿肉蒸腾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刘邦鼻腔翕动正要赞叹,却见那鹿首正对自己怒目圆睁,惊得手中鸡腿“啪嗒”掉进香炉。

“登徒子!”吕雉抄起孝棒就要打,却被刘邦反手扣住手腕:

“小娘子且慢!我这是替吕公试菜呢——你看这鸡腿里可能有毒!”

说着从袖中抖出半只壁虎,“刚在庖厨抓的活证据!”

前院突然喧哗起来,卢绾举着竹简嚷嚷:

“沛县刘季随礼一万钱!”

吕太公的茶碗“哐当”摔个粉碎。萧何掐指一算差点昏厥——这数目够买下半个沛县殡葬集团。

刘邦却跷着二郎腿冲吕雉眨眼:

“你们吕家祖坟冒青烟了,这波投资稳赚不赔!”

当管家颤巍巍捧来空钱箱,刘邦往里头“啪”地甩了块破布:

“这是未来驸马爷的定金!”

吕太公抖开布料险些背过气——竟是写着‘欠曹氏酒钱五百文’的裤腰带!

吕雉气得甩袖而去,绣鞋踩得青砖咔咔响。

刘邦盯着她背影嘀咕:“这姑娘走路带风,适合当我沛县秧歌队领舞......”

婚宴开场时,刘邦啃着清蒸鲈鱼吹牛:

“当年我斩白蛇...咳咳!”

鱼刺卡喉的瞬间,他恍惚看见白蛇冤魂在房梁上吐信子。

樊哙的杀猪刀寒光一闪,那蛇影“嗖”地钻回吕太公的汤碗。

吕雉抄起玉箸往刘邦后背猛拍,力道震得鬓边步摇直打脸:

“吐出来!”

玉箸与步摇金叶相击,竟敲出编钟般清越声响。

周勃职业病发作,当即掏出唢呐给这“人肉打击乐”配了段《百鸟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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