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陆,是一块随着时间流逝会不断延伸,长出新的大陆的地界,也会伴随着一些新的生命出现,在上界的神州大陆正在进行着一场争夺神器与灭族的战斗,空间壁垒似有无数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下方是一片焦土,岩浆如河流般肆意流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高温。
一个是身着玄黑色魔袍的魔窟传人,他身材高大魁梧,头上一对狰狞的黑色犄角冲天而起,眼眸中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透着无尽的残暴与疯狂。他身后魔气翻滚,形成一个巨大的魔神虚影,魔气所过之处,空间都被腐蚀得扭曲变形甚至出现了空间撕裂。另一个是脚踏虚空,脚下升起一道道法阵,符文不断旋转周身,身着洁白仙衣的光明国度传人,他身姿挺拔,气质超凡脱俗,周身萦绕着柔和的金色仙光,那光芒纯净而圣洁,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他背后悬浮着一轮金色的光轮,光轮上刻满古老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间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波动。
魔窟传人率先发动攻击,他双手猛地一挥,口中怒吼:“今日我一定灭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死也得拉得你们一起陪葬!”只见无数道黑色魔气如野兽怪物般飞向另一人,魔气所到之处,空间发生阵阵的撕裂,周围的山峰不断崩塌,地面直接裂开,岩浆喷涌而出,空气仿佛被灼烧一般。
光明国度的传人神色冷峻,轻喝一声:“魔孽,交出手中神器!便可留你全尸,否则,便让你族不入轮回,”他手中神剑瞬间出鞘,剑身光芒大盛,脚踏虚空,挥动神剑,划出一道道金色剑气,与黑色魔气所化的野兽虚影撞击在一起。刹那间,光芒闪烁,爆炸声震耳欲聋,空间中形成一道道气流旋涡,随后旋涡向四处散开,如气浪一般,所过之处,皆不复存在。
紧接着,那名身穿黑色魔袍的传人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冲向另一人,同时双手凝聚出一团黑色魔炎,朝着他所在之处狠狠砸去。魔炎所过之处,空间直接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裂缝。光明国度的传人不慌不忙,身上符文流动,仙光流转,他将仙剑插入脚下虚空,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地面上涌起无数根金色石柱,朝着黑色魔袍的人刺去。
魔袍之人见状,冷哼一声:“就这点本事,这神器也岂是你能觊觎之心,野性未改的孽畜,看我如何破你!”说完此话,他猛地一拳轰出,黑色魔炎与金色石柱碰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金色石柱瞬间被轰得粉碎,碎石飞溅。凌羽趁着这个间隙,双手快速变换法诀,一道巨大的金色符文出现在他头顶上方,巨大的金色符文由一个个小的符文凝聚组合而成,光芒万丈,符文之力化作一道道金色锁链,朝着黑色魔袍之人飞去,试图将他束缚。
黑色魔袍之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大喝一声:“给我碎!”身上魔气疯狂涌动,硬生生挣断了金色锁链。随后,他双手合握,凝聚出一把巨大的黑色战戟,朝着凌羽刺去,战戟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
白色仙衣之人面色凝重,他将全身法力汇聚于神剑之上,神剑光芒暴涨,形成一道数十丈高的金色剑影。白色仙衣之人大喝:“邪不胜正,受死吧!”金色剑影朝着黑色魔剑迎了上去。
二者碰撞的瞬间,整个空间仿佛都停止了运转,随后爆发出一股恐怖的能量风暴,风暴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所到之处,空间破碎,乌云消散,岩浆被震得冲天而起,巨大的能量冲击导致上界与下界的壁障出现了一丝松动,黑色魔袍之人趁机化作一缕黑色光芒飞往去了下界,白色仙衣之人眼见此人要逃走,随即也化作一道光芒在壁障即将要恢复之前跟了上去。二人来到了一处全是山峰的地方,再次展开了生死搏杀,从上界打到了下界。白色仙衣之人凝聚出一柄符文之剑,抢占先机率先发起了进攻,想对黑色魔袍之人乘胜追击,黑色魔袍之人周身黑气缠绕形成了一道防御结界,眼看黑色旗袍之人逐渐处于下风,白色仙衣之人随即又掷出一件本命神器朝对方面门砸去。黑色魔袍之人口吐鲜血,随即手指一挥,把旁边一座山峰劈开,白色仙人再次说道“交出那件神器,可留你全尸!”黑色魔袍之人没有理会对方,胸口中祭出一把战戟,同时自身全力飞向对方,白色仙人见此说道“你真是疯了,竟然想和我同归于尽!”在爆炸前的一瞬间,黑色魔袍之人分出一缕意识飞向了一个山洞里。二人的战斗以光明国度传人的胜出而结束,不过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导致他伤及了本源
时间流逝,一座名叫葫芦城的小县城,之所以叫葫芦城,是因为这座县城在以前战争时期修建的护城围墙,从上空俯视着往下看,围墙刚好形成了一个类似于葫芦形状的图案,故名得此葫芦城。县城的中部有一座山名为后山,后山是葫芦嘴的位置,有一座巍峨挺拔,绵延千里的大山,山头像是被刀切斧劈了一般,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从山顶到山脚是笔直的悬崖,人们称它为夔崖,夔崖脚下正好是葫芦底部的位置,在有一年的七月十五那天,这座小县城的一个名叫沙河村的村子出生了一个男婴,有人说在七月十五这天晚上,天空中出现过一只暗红的眼睛,须臾之间便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在这名婴儿出生的时候,一直嚎嚎大哭个不停,一双眼睛哭得红透肿胀。在这婴儿两岁之前,这孩子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任他父母如何在他面前挥手,逗他,这名婴儿仍然看不见眼前的事物,还好耳朵听得到,每次父母叫他名字的时候,他都能马上应声到,就好像这婴儿是生下来就瞎眼的。在七月十五这天,也就是这婴儿刚满两岁的这一天,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留着一小撮黑子胡子,眉宇之间有一颗红痣,手拿一个白色旗幡,上面写着“妙算先天易术,善推五行八卦”等十二字的算命先生正好路过沙河村,正好听到村里的村民们在相互谈论这一离世之事,这算命先生听了之后,用手捋了捋胡子,嘴角向上仰了一下,开口道:不知你们哪位方便带我去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户人家去看一下,我或许能有点偏方医治一下,对于你们来说,也算是帮忙做了份善事,结下了一份缘”。
一位身姿娇美,丰腴的妇人一双手前后摆动着,身体左一扭,右一挪的朝这位算命先生走了过后,说道“那就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带先生去那户人家里,让先生呀,好好的开开眼。”于是这位张王氏的妇人在前面走着,算命先生在后面跟着,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四顾张望着一切,走着走着,妇人开口说“先生可有什么报答我的吗?我这为你引路,走的我脚都生疼了”,算命先生说道“让这位夫人受累了,只可惜我今天出门还没开张,身上也无半分铜钱,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小生我倒是可以为夫人占上一卦,也算是对夫人你的好意了”,算命先生算卦占卜呢,讲究的是一个“有求则算,无求则不占”,意思呢就是说有人自己主动找上门来需要算命占卦的,就可以给他人算上一卦,没有人找上门来呢,算命先生则不会主动给别人算命,一来是因为不想泄露太多的天机,自身会折损寿命,二来呢是因为祸从口出,你想想,如果是一位家底富裕,媳妇儿孩子热炕头,生活过得很滋润的人,算命先生主动给他算一卦,走他跟前说你不出七日,必有血光之灾,最近自身需多注意等,你这不是纯纯的找骂找打吗!所以这算命先生才会先询问一下这位夫人,征求一下她的同意。这位妇人头也不回的回道“那贫妇倒是先谢谢先生的好意了”,算命先生左右拿着幡儿,右手五个手指不停的掐指,口中呢喃细语着“以后不管你是谁,可千万不忘了报今日之因果”。
过了一会,算命先生告诉妇人说“夫人以后定然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儿孙满堂,长命百岁的富贵命”,闻听此言,妇人说道“谢先生吉言,前面这家破瓦房屋就是这婴儿的所住了”,随后这位妇人扭头就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回去了。这位算命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过后,才用他那右手敲了一下门,两声哒,哒的敲门声过后,门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这名孩子的父亲,还没等孩子的父亲询问“先生你找谁呀,先生有何贵干呀之类的话”,算命先生抢先一步开口说道“你家孩子生下来就失明的这件事我已经听你们村里的人说过了,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看看这个孩子,”孩子的父亲回答道“先生里面请,先生是不是有医治我儿的眼疾的医术”,算命先生没作回答,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便走到了这孩子面前,此时这个孩子正坐在一条木板凳上面,算命先生当即用食指和拇指撑开孩子的左眼和右眼,从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团血红色的血雾飘忽不散的遮挡在孩子的眼睛上,当然了,凡人的眼睛是看不到这个孩子眼睛里的一团雪雾的,这是导致这孩子失明的缘故。算命先生想都没想,食指和中指并拢贴向自己眉心处的红痣,随后再双指点向这个孩子的眉心,算命先生口中说道“开智”二字,顿时之间,弥漫在这名孩子眼睛上的血雾凝聚成两颗如眼泪般大小的血珠从眼角处消失不见,随后这位算命先生从袖口里拿出一支笔在这名孩子眼睛前摇晃摆动着,孩子立马就一手抓住了这支笔。这孩子父亲见状,小跑过来抱起孩子仔细的看了看眼睛,感觉好像没什么两样一般,但孩子的眼睛却是确确实实的恢复光明了。
在这位父亲抱着孩子热泪盈眶的时候,这位算命已经走出房屋外了,当孩子父亲急急忙忙走出破瓦房屋答谢这名所谓的神医时,房屋外已看不到任何的踪影。房屋内的桌子上,莫名多出了“大道长生,极尽超脱”等八个字,只不过这八个字肉眼凡胎之人看不见。在后来随着这名婴儿慢慢的长大,在他尚是垂髫孩童之时,他的父母不知道因何种缘故,相继去世,破破烂烂的房屋中,只留他孤苦伶仃在村里生活,听他父母生前说,他还有一个伯父,只是早些年已经远走四方,全然了无音讯,无奈之下,好在这落魄小孩自力更生强,自打他父母离世之后,家境清寒的他便去了县城里面找一些大户人家,挨家挨户的敲门,一来呢是希望能给那些个大户人家做一些苦工,以此换些许的吃食,艰难地讨着生活,只要能饿不死自己就行。二来呢尽管生活困苦不堪,落魄孩子却从未放弃读书识字,也是希望能接触一些读书人,能得到一些他们丢弃的旧书残卷,他父母在世之时,就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说是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呀,要是以后能识几个大字就已经很知足了,如果能考上个秀才状元什么的,那就真是祖坟冒青烟,族谱都得重新单开一纸了。这落魄小孩还真是把他父母在世时的这些话听进去了,天真的落魄小孩还并不知道读书考取功名这件事对他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来说是有多么的艰辛,只是一股脑的想多读书识字。
在他敲了好几户大户人家过后,终于呢,是有一位钟府的管家给他开了门,并安排他每天为府上做一些杂活,大多都是一些上山砍柴,劈柴,挑水,还有就是放牛,只不过这头黄牛呢,是管家和这落魄孩子商量过后,把牛喂养在这孩子的房屋外,管家还特地派了钟府上的几个下人,在落魄孩子的房屋旁搭了一个简陋的牛棚,放牛养牛这事呢,就没提报酬的事,只是这落魄孩子让管家每年能给他几本他家那位小少爷不要的书。在后来的时间里,这个落魄孩子就和这头黄牛为伴,天天都是大早上的穿着一双草鞋,牵着一头黄牛去山上和田间小路,腰里呢还别着一本书和一把砍柴刀,一边牵着牛吃草,一边看着书里面的字,有不认识的字呢,就记下来,等有机会了再去请教别人,每天还得砍两捆柴给钟府的老爷送过去,送完了柴火,接着又是把两大缸的水给挑满,落魄孩子岁数也不大,刚开始做这个苦工的时候呢,只是吩咐他每天水缸里有一半的水就行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落魄孩子的体力也上来了,现在每天挑满两缸的水已经能做到了,有时候这落魄孩子放牛看书看得入神了,连后面牵着的黄牛在啃食别人的庄稼了他都没第一时间发现,导致自己放的牛把别人的庄稼吃了,从而迎来一些大户人家和不少村民的骂声,骂一些什么“你个瞎眼的小痞子,没爹没妈的贱种,没爹娘养的小畜牲,净做一些没良心的事儿,你给谁做短工讨饭吃不好,你非得给那钟府做短工,你怎么不画个手押给他们家做奴隶”。在贫穷的沙河村,虽然大家的生活条件,家室都很一般,一旦有的孩子从小没爹没娘,就难免会被其他人所唾骂和嚼舌根,被同村孩童欺负和嘲笑,这就是人性,你好我见不得,你差我欺负着,在葫芦城外的贫穷的沙河村里面生活的人们,是不会有同情和怜悯之心生发出来的,说到底就是贫贱任人欺,然而这落魄孩子不管外人如何的辱骂他,作践他,他都没有听在心里面去,他只是一味的坚信着书中的一句话“苦厄难夺凌云志,不死终有出头日”,常常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那弱小又无助的内心。这落魄孩子做苦工的工钱一结给他,他就去敲那些大户人家的门,把牛吃庄稼的过失赔付给他们,每个人家呢,也就只能赔付个几文钱,那些大户人家哪里会看得上他那几个破铜钱呢,一听到是这落魄孩子上门来,又是一顿破天荒的大骂“你一个克死爹娘的小贱种,是怎么还有脸活着的,那城边的那浑水河怎么不跳下去死了算了,活着碍我们眼,死了别占地”。尽管他们不开门,但这孩子还是从大门的门缝里把铜钱给塞进去,随后便去赔付沙河村那几个村民的庄稼钱,大户人家的管家看到这落魄孩子塞进来的铜钱过后,眼中充满了厌恶,一脚就把铜钱踢出门外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贫贱之人在那些大户人家们的眼中,连一条狗都比不上咯,贫贱之人还是人吗!被踢出门外的铜钱,被一男孩以飞快的脚力和手速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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