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河村,腊月的风如冰刀般割着人的脸颊,可村民们忙碌的身影却丝毫未被这严寒击退,因为年关已近,过年的气息在每一寸空气中弥漫开来。还有两三天就要到过年除夕了,葫芦城里的大户人家的下人们,沙河村和何家村的村民们都全身心投入到过年的准备中,每一项活动都饱含着对新年的期盼与祝福。
村里的巧匠们聚在这里,开始制作过年要用的灯笼,粗壮的老槐树,像是一位慈祥的老者,静静地俯瞰着这一切。 这些木匠身边堆满了竹子和彩纸,只见木匠师傅们拿起一根修长的竹子,利落地削去竹节,将竹子劈成粗细均匀的竹条。那双手虽粗糙,却灵活得如同穿梭在丝线间的针。竹条备好后,巧匠师傅们熟练地编起灯笼骨架,动作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一个圆圆的灯笼骨架便成型了,村里的妇女们则负责裁剪彩纸,尤其是那位之前为算命先生带路,身段丰腴多姿,唇红齿白的妇女,鲜艳的红纸在她的手中,宛如灵动的鸟儿,只见剪刀在纸上飞舞,“咔嚓咔嚓”,剪出了各种精美的图案,有寓意吉祥的牡丹,有活灵活现的鲤鱼,还有象征团圆的满月。孩子们也围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好奇与期待。他们不时伸手摸摸彩纸,或是捡起地上的碎纸片,当作宝贝一般。当灯笼骨架与彩纸相遇,就像一场奇妙的魔法,木匠们小心翼翼地将剪好的彩纸糊在骨架上,再系上红绳和流苏。一盏盏灯笼在老槐树下逐渐成型,它们色彩鲜艳,图案精美,仿佛在诉说着新年的美好。
村里的私塾先生张夫子呢,每年这个时候都格外忙碌。他的书房呀,平日里就透着一股书卷气,到了年关,更是弥漫着浓浓的墨香。
书房里,一张宽大的书桌摆在中央,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张夫子身着长衫,神色庄重。他拿起毛笔,在砚台中蘸饱墨汁,略作思忖,便在红纸上挥毫泼墨。笔锋游走间,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那字迹,或飘逸洒脱,或刚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祝福。
村民们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神中满是崇敬。有的村民还忍不住轻声念出春联上的字句,品味其中的韵味。“张夫子这字,真是越看越有味道,看着就觉得来年一定顺顺利利。”一位老者赞叹道。写好的春联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晾干,不一会儿,地上便铺满了红彤彤的一片,宛如一片喜庆的大海。村民们根据自家的喜好挑选春联,拿到手后,如获至宝一般。
拿回到家中呢,男人们搬来凳子,拿起浆糊,仔细地将春联贴在大门两侧。孩子们则在一旁帮忙递春联,嘴里还念着:“上联在右,下联在左。”贴好后,一家人露出幸福的笑容,春联上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村民们对新年的美好期许,愿新的一年风调雨顺、阖家幸福,再把大红灯笼挂在自家的门前, 一对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着。
然而这个落魄少年段楚,村里的自幼父母双亡却坚强生活的少年,也正为迎接新年而努力准备着,段楚的房屋是村子边缘一座古朴却破旧的小院。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寒风中瑟缩着,小院的土墙东倒西歪,仿佛风再大些就能将其吹垮。段楚身着一件打着层层补丁的粗布棉衣,那棉衣的棉絮还有些外露,在风中轻轻抖动,寒风吹的他头发有些凌乱,脸庞因长期劳作而带着几分黝黑,却难掩眼中的质朴与坚韧。
在葫芦城县城的上空,正有三人在空着如站立般的飞行着,分别是一位年长者和两位青年,最前面的年长者抚摸着胡须对身后二人说道:枫儿,钦儿,你们可还记得为父曾经给你们说过的祖籍,位置是在何处呀。父亲,孩儿只知道是在葫芦城外的一个沙河村,至于是哪门哪户便不知晓了,最小的那个青年孩子嘟囔着说道。这还是为父第一次带你们回来祖籍,到了便知晓了。年长者大笑着说道,说完此话,三人便继续往前飞行着。
此刻的段楚正蹲在房屋旁的一个柴房里边挑选着过冬的木柴。堆满了长短不一的木柴。他拿起一根木柴,用手敲了敲,凭借声音判断其干燥程度。“这根不错,过年烧火能旺些。”他低声自语,将选中的木柴整齐码放在一旁。挑选完木柴,他又走进屋内,查看那一小缸自己腌制的酸菜。揭开缸盖,一股带着酸味的香气扑面而来,酸菜的颜色金黄,看上去还算不错。“过年就靠你开胃了。”他对着酸菜缸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忙完这些,落魄少年拿起一把破旧的扫帚,开始收拾起屋内的灰尘和一些挂在角落的蜘蛛网,又清理起灶台上的灰尘,口中念叨着“灶王洁台,上天言吉,净灶迎神,保家安宁”,打扫桌子板凳上的灰尘,口里又念着“屋尘尽扫,宅佑平安,扫除秽气,家宅宁谧”这样的一些民俗话语。打扫完屋内,又来到了屋外,开始清扫院子里的落叶和尘土。他一下一下认真地扫着,寒风不时灌进他的领口,让他忍不住打个寒颤,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过年了,得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心里想着,仿佛这样能让这个冷清的家多些温暖的氛围。
就在落魄少年沉浸在清扫工作中时,三人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小破院的宁静。他好奇地抬起头,只见为首的是一位年长者,留有黑色的胡须,头上束发的玉冠莹润似雪,冠身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云纹,彰显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悠然。两侧垂下的蓝色丝绦,为其增添了几分飘逸之姿。面庞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温润,双眸深邃如渊,身上所穿的长袍为深邃的玄色,长袍的下摆,以精湛的绣艺描绘出山川云海之景,外披一件淡蓝色的披风。
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带上镶嵌着一枚古朴的玉佩。表面刻有古老的阵法纹路,隐隐有灵力波动。这玉佩不仅是一件装饰,其中或许还封印着强大的法术,关键时刻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下身穿着玄色长裤,裤脚塞进一双黑色的鹿皮靴中,鹿皮靴坚韧而柔软。如此这般,这位修仙中年男子的形象跃然而出,既有着修仙者的超凡脱俗、神秘莫测,又不失中年人的沉稳大气、风姿卓越,与他那不见丝毫沧桑的面容相得益彰,修仙之人独有的超凡气质在他身上尽显无遗,年长者身旁两侧的两位年轻男子,年数大一些的名叫段枫,身着一袭蓝衣,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英气;最小的这位叫段钦,则穿着一身红色锦袍,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透着几分可爱与活泼。落魄少年段楚走上面,双手拱了拱手先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来我家里有什么事?,年长者眼睛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视线从左到右,最后集中在眼前这位穿着破破烂烂的陌生落魄少年,年长者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户人家的主人之前可是叫段天河。”是的,是叫段天河,他是我爹,段楚回答道,年长者又继续问道“那你爹在何处阿,”段楚情绪有些低落,却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我爹娘在我六岁时就相继去世了”,闻听此言,这位年长者如遭天雷一般,身体左右摇晃,颤颤巍巍,眼中泪水打转,不可置信的回想着段楚说出的这句话,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口中念念的说着,我的胞弟和弟妹啊,你们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早逝了,大哥都还没来得及回来一家人团聚,如今我们却是阴阳两隔了之类的话,言语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落魄少年和身旁的两位年轻少年望着这位年长者痛心疾首,落魄少年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来人者的身份。
年长者一番伤心过后,又回过头来问道“你爹给你取的何名?落魄少年拱手道“段楚””,楚儿,我是你伯父段南天啊。年长者双手搭在段楚的肩上说着,接着一把把段楚抱入怀里,说着一些话语,伯父回来晚了,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吃尽了苦头,又上下摸着落魄少年的身体和四肢检查了一番,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之类,以后弟弟的孩子就交由他这个做大哥的好好的照顾类似的一些话。段楚手中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上热泪盈眶的叫道:“伯父!”,自从落魄少年的双亲去世后,落魄少年一个人这么多年生活过来,今天还是他第一次从伯父身上感觉到亲情的存在,仿佛这么多年来吃的苦受的难,在这一刻都得到了些许释怀和回报,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呢,听他父母给他说过,他有一个伯父出远门修行去了,只是这么多年来,那个耳中的伯父都没有回来过,他以为耳中的那个伯父在外边遇到不幸了,因为他也听林墨说过,修仙呢,是充满危机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没命。当得知眼前之人就是父亲多年前说的伯父过后,段楚也是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心情。这位叫段南天的年长者把自己的两位孩子叫到身边来介绍道“楚儿,这位是你的堂兄段枫,这是你的堂弟段钦”,段楚一手拉着伯父,一手指向屋内招呼道“伯父,堂兄,堂弟,快进屋里坐”,段楚给身旁这三位亲人一人倒了杯水放在面前。众人寒暄一番后,段楚的伯父看着忙碌了一半的段楚,又环顾了一下略显寒酸的小院,不像村里其他人户,屋外都是挂着红灯笼,贴着对联,窗户贴着剪花一般。段楚所住的这房屋,是什么也没贴,当然也有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准备这些东西,他的伯父们就到来了。微微皱眉,说道:“楚儿,你这年货准备得如何了?”段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脸苦笑的说道:“伯父,我就只准备了些柴米油盐、自家腌制的酸菜,还有夏天时候就风干的一些咸鱼,别的也没什么了。”伯父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年让你受苦了,走,伯父带你去葫芦城买些像样的年货。”段楚面露难色,说道:“伯父,这……太破费了吧。我自己能凑合过的。”伯父哈哈一笑,说道:“说什么呢,现在有伯父在你身边,怎能委屈了你。你如今也就算是我段南天的第三个儿子,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比段楚小一岁的段钦也在一旁说道:“楚哥,一起去吧,我看见葫芦城可热闹了,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段枫则是走过去拉着段楚就出门,说道“楚弟,哥哥我还没有去过葫芦城里,你可得好好的带着我们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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