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清你了，舍不得而已。 ——30
周熠星一下子被她呛得语塞，眼睛里都快喷火了。
文西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个案子是什么结果，刑警队自然会调查清楚，你逼问我也没用。”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两步跟上，身高和气势的压迫感还是让她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文西棠，你到底是在隐瞒什么？”
文西棠看着他的眉眼，曾在手心里描摹过无数遍，如今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什么都没看到。”文西棠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去开门。
周熠星突然在身后道：“你很恨我吗？”
文西棠背对着他，手握在门把手上，顿了几秒，低头道：“有爱才有恨，你只是让我觉得恶心。”说完拧开了门把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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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廷处理完伤口就被警察带回了警局问询，几乎快到天亮才被放出来。
看着身旁沈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文西棠就知道，他们神通广大的组织，已经将所有的风险点都抹去了。
“影子处理事情很干净，我们不会有嫌疑的。”沈柯坐在警局对面楼房的楼顶，点了支烟，“原本我想简单粗暴地抹去他的记忆，但念在是你朋友，所以只是派人给他送了一份编好的新口供。周国庆的死，定性为越狱杀人犯的报复社会。”
一夜没睡，文西棠感觉自己很累，身体好像快要虚脱，被晨风吹着，四肢麻木。
“不过恶鬼这次受的伤不轻，他可能还会附身别人，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露面，会躲起来疗伤。所以我们需要在他疗伤的虚弱期找到他，一举消灭。”沈柯拿出了生死簿，指着其中一页道，“所以我们对于这几天生死簿上的异样需要多加留意，比如这个罗家村突然多了七个死人。”
“是恶鬼杀人？”文西棠问道。
“很有可能，他因为自己的虚弱，更需要杀人吸收阳气，来恢复自己的法力。”沈柯吐出一口烟气，“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们就去罗家村，肯定会有发现。”沈柯察觉到了文西棠的疲惫，拍了拍她的肩。
“我没事，我们可以现在就去罗家村，等到晚上不知道又要多死几个人。”文西棠一下站了起来。
“你别急，我们总要等增援吧，还就我们俩去，万一再让他跑了呢？而且你受了伤，也得休息一下。”沈柯看着文西棠脖子上已经淡了许多的掐痕，死神的恢复速度要比常人快得多。
“增援？你是说祁棱？对哦，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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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巴掌扇到了祁棱的脸上，几乎让他差点没站稳。鲜红的掌印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你准备这么游荡到什么时候？”祁跃看着面前祁棱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抬起手就想再扇他一巴掌。
祁棱往地下吐了口唾沫，直接仰起脸，一副任由他打骂的样子，但眼神里全是不在乎。
“你！”祁跃举着的手没打下去，狠狠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要是让爸知道你挪用五万鱼币的公款，你恐怕要被送去阴司地牢关上一个月！”
“反正我也习惯了，从小到大，被关的次数数都数不清。”祁棱摸出口袋里的烟，刚要点，就被祁跃打落。
“你他妈怎么就这么爱惹事？”祁跃眼里的怒意夹杂着恨铁不成钢，“要是吞没公款的事不是我发现，而是被督查司其他人查出来，不止你一个人要完蛋，连累爸都得跟着你完蛋！你要钱不会跟我提吗？区区五万鱼币，我拿我京郊的那套小公寓卖了给你就是。”
“我要你的钱干嘛？”祁棱皱着眉，看着地上的烟，“你又不欠我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戳心。祁跃脸上神色一怔，随后转身坐到一边，自己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他这个行长当了四十年了，早该当到头了。”祁棱捡起地上的烟，也点了一根，深吸了一口，“被人捧惯了，就该感受一下被扒了皮打回原形的样子，否则他早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的。”
祁跃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再怎么样，都不该用这种方式害他，他好歹是你爸，生你养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祁棱笑了一声，直接打断了他：“他把我妈害成这样，我还该念他的养育之恩吗？什么恩？我从初中开始上着寄宿学校，一年能看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考试考好、比赛得奖他夸都不夸，犯了点错就把我关地下室，没吃没喝几天都是常事。他最爱看的，就是我被关到奄奄一息，向他求饶的模样。他是我爸吗？他除了准时打钱，对我有过任何关心呵护吗？”
“小棱，爸他只是，只是工作太忙了。”祁跃说话也软了一些，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那你拿这些钱要干什么？”
“捉恶鬼。”祁棱道，“我给罚恶司打了三次申请，希望加派人手，但都被驳回了，什么人手紧张这种狗屁理由，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不给批。所以我拿了五万鱼币，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祁跃摆摆手：“罚恶司的陆司长跟我有点交情，他犯不上故意不批你的申请，只是你手下那个沈柯，跟他确实有点过节。”
“什么意思？”祁棱疑惑道，“沈柯和陆知许认识吗？”
“陆知许的妹妹，是陆梦汝，当时沈柯死活不要陆梦汝做搭档的事，你忘了？”
祁棱一听，这才想起来，之前谢梨推荐陆梦汝给沈柯，阴律司、罚恶司的长官多来促成，但沈柯执意要自己挑搭档，这才作罢。
“就因为这点小事，他就要针对我们？简直莫名其妙啊。”祁棱拧着眉道。
“我还觉得你为了这点小事挪用公款才是莫名其妙！”祁跃坐到一边，叹了口气，“五万鱼币我又还回去了，你就别再惹事了。”
“那我没钱请人陪我们去抓恶鬼怎么办啊！”祁棱一听，有些急了。
“那就带着沈柯去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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